林恩擡眸看向遠古太陽神,身上再沒有了平時的跳脫氣質,有的是一種彷彿歲月沉澱下的沉穩。
這樣的林恩讓旁邊的薩斯利爾與梅迪奇都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表情難掩驚訝。
林恩也不在意祂們的目光,只是繼續直視遠古太陽神的雙眼道:
“或許你會認爲我現在說要建立守秘之眼也只是一時興起,或許你覺得等有一天我消化完魔藥,覺得守秘之眼沒有價值了,就會捨棄它,也或許在你看來,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想要建立守秘之眼意味着什麼。”
“我承認我確實不是那麼光明偉岸,我不像你那麼偉大,但我也絕對不是那樣沒有責任心的人。”林恩這樣說着語氣堅定,眼神認真:
“我十分清楚自己接過的是怎樣的重擔,儘管我確實不太喜歡繁重的工作,但既然我已經決定了接過這個責任,那麼只要神國一天存在,我就會盡到自己的責任。只要守秘之眼的人一天不背棄我,我就永遠都不會捨棄他們。”
“這是我的承諾,你可以質疑,但我永遠是這個答案。”
林恩的這些話並不是糊弄遠古太陽神的謊話,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畢竟他需要工具人,需要信仰,需要錨點,需要消化魔藥,還需要爲未來成爲舊日做準備。
所以只要他的信徒不拋棄他,林恩自然也不會拋下他的信徒。
當然等神國未來亡了,那另說,到時候教育方面的責任是沒辦法繼續了,不過守秘之眼的人我會照顧好的……林恩在心底補充一句。
不是他沒有責任心,而是情況真的不允許。
遠古太陽神靜靜的聽完林恩這番話,祂金色的眼眸看着林恩,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又似乎只是在審視着林恩。
幾秒鐘之後,遠古太陽神點了點頭,道:“抱歉,我不該質疑你的決心,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麼就去做吧,我會支持你。”
聽到這話,薩斯利爾在略微鬆了口氣同時,又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祂當然清楚,本體這話就意味着林恩的“守秘之眼”,將進入正式的建立階段。
而這毫無疑問意味着,祂薩斯利爾又雙叒敪要加班了,畢竟於情於理,本體都需要派遣一個信任能幹的人去協助林恩。
而這個人選薩斯利爾除了自己之外,真的想不到第2個人了。
這讓薩斯利爾嘆氣的同時,有那麼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向本體抗議,祂如今的工作量真的相當超標了,或許是確實該申請幾個得力的助手。
列奧德羅祂們雖然確實不太擅長這方面的事情,但正如林恩說的那樣,就連梅迪奇這個戰爭途徑的幼崽都能將事情處理好,祂們如果真的下決心去學,也未必不行……薩斯利爾有些出神的想着,隨後就聽到遠古太陽神溫和的聲音。
“不過考慮到工作量,以及你以前沒有處理過相關的事情,經驗不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派遣一名副手來協助你,可以嗎?”遠古太陽神詢問道,態度並不強硬,好似真的在跟林恩協商。
那肯定沒問題啊,我就等着有人來幫我分攤工作呢!
林恩幾乎是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的點點頭,道:“當然可以,我也十分期待能人有幫忙。”
“那以後就讓烏洛琉斯擔當你的副手吧,祂會協助你完成相關的工作。”遠古太陽神微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林恩先是下意識的看了薩斯利爾一眼,緊接着愣了一下,錯愕的看向遠古太陽神,確認道:“烏洛琉斯?”
臥槽?!烏洛琉斯來擔當副手,確定不是來幫倒忙的?
薩斯利爾在此刻也是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少了一份繁重的工作很不錯,但哪怕薩斯利爾也覺得,烏洛琉斯恐怕不太適合去擔當林恩的副手。
畢竟薩斯利爾太清楚林恩是什麼性格了,以林恩的性格,副手怎麼說都要更成熟穩重能幹一些,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住林恩的某些跳脫思路,哪怕不是祂親自來,也該是奧賽庫斯纔對。
梅迪奇也是疑惑的看向遠古太陽神,這段時間以來,祂跟烏洛琉斯接觸過幾次,對對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真的是一條傻蛇。
如果不是有所顧忌,梅迪奇敢說自己能把那條蠢蛇忽悠到被賣,還替祂數錢。
讓那樣一個傢伙去協助林恩……只要想想,梅迪奇就覺得不靠譜。
“原本我是打算讓薩斯利爾協助你的, 但是莪現在想想,覺得你說的很對,薩斯利爾工作確實過於繁重了,該把一些工作分擔給其他人。”遠古太陽神一本正經的道,祂的笑容依舊溫和,只是說出來的話語卻如冬日的堅冰,老扎心了。
林恩:……
對不起,我錯了,請一定讓薩斯利爾男媽媽分擔我的工作,謝謝!
梅迪奇的表情在此刻也難免古怪了些,祂隨後用誰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道:“自作自受。”
順便一提這個成語,還是梅迪奇從林恩那裡學來的。
“小紅,驗證咱們兄弟情的時候到了,放下你的戰爭之紅軍團,來幫我建立守秘之眼吧!”
林恩一把用胳膊勒住梅迪奇的脖子,用力之大如果梅迪奇不是神話生物可能就會窒息,他的笑容燦爛,充滿着以理服人的味道:“不然的話,揍你哦!”
梅迪爾:δηβκτΒ(第二紀元粗口)
今天的梅迪奇依舊想揍哥哥一頓。
“好了,別在主面前鬧,這未免太失禮了。”見兩個小傢伙又有打起來的架勢,薩斯利爾連忙低聲勸阻道,同時伸手將兩個小傢伙分開,纔看向遠古太陽神,道:“十分抱歉,是我管教不嚴,讓這兩個孩子放肆慣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管不了祂們,我也沒指望過你能將林恩教成乖孩子,那從一開始就不現實,單就照顧來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遠古太陽神溫和的道,像是在安撫,只是說話的內容直白的讓薩斯利爾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