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哪些神秘領域的知識?你又有什麼卷軸?”
“這就要看觀衆小姐您需要那些方面的知識了。”面對奧黛麗·霍爾的詢問,林恩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不緊不慢的介紹道:
“比如部分途徑中低序列的特點,像是魔女、秘祈人這樣偏向於墮落與邪惡的途徑,瞭解這些有助於觀衆小姐你更好的保護自己。再比如與靈界相關的知識,與各種非凡生物有關的知識,某些被埋藏的歷史,甚至……”
林恩說道這裡頓了頓,像是猶豫了下,才繼續道:“對於衆多的隱秘存在,那些或邪惡或神秘的存在,以及非凡領域的各個隱秘組織,我也有着相當的瞭解。雖然觀衆小姐你也不會加入那些組織、去信仰那些存在,但多瞭解一些,用來防身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卷軸,我主要能提供治療能力的卷軸,以及一些輔助性的卷軸,比如有些卷軸能夠讓你能夠感知動物的思維,有些卷軸則能夠短暫的提升你的速度與力量。”
“聽上去很讓人心動。”奧黛麗的眼睛都比之前明亮的幾分,顯然對於林恩描述的東西都十分感興趣。
“窺秘人先生,伱說你對隱秘存在十分了解,是真的嗎?”一旁的休則在這時,忽然開口道。
“基本上神秘領域的隱秘存在,我都有大概的瞭解,只是深淺程度不一樣。”林恩微笑着說道,他看向休,但是看到了一個潛在客戶那般自然問道:“怎麼,你對這方面的知識有興趣嗎?”
“也不是有興趣,呃……”休抓了抓頭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總不能說她因爲太魯莽唸了某位是隱秘存在的真名,疑似被對方盯上吧,那聽上去也太愚蠢了。
所以憋了半天后,休只能道:“窺秘人先生,你有聽過一位叫做愚者的存在嗎?”
此言一出,奧黛麗·霍爾差點咳嗽出聲,好在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觀衆了,最終她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依舊面露微笑,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
不過奧黛麗隨即倒是略有些疑惑的看了對面的克萊恩一眼,作爲一個讀心者,她有觀察到在剛剛修說出“愚者”這個名稱的瞬間,對面的這位先生情緒似乎波動同樣很大。
儘管對方很快的剋制住了自己,但還是被奧黛麗捕捉到了,這讓正義小姐的好奇心幾乎一瞬間動了起來,腦海中浮現種種猜測。
難道窺秘人先生的這位同伴也知道愚者先生?
不對,只是知道的話,情緒波動應該不會這麼大,難道這位先生經歷過與愚者先生相關的事情,甚至……是愚者先生的信徒?
奧黛麗·霍爾興致勃勃的猜測起來,作爲塔羅會中最相信愚者先生的逼格的存在,奧黛麗·霍爾從未懷疑過這個世界上存在着許多愚者信徒這件事,此刻自然也開始往這個方向猜測。
而奧黛麗的對面,林恩的旁邊,好不容易靠着小丑的能力控制住自己表情與肢體動作的克萊恩,此刻的心情是既複雜又胃疼。
他清楚剛剛那一瞬間,由於過於驚訝所導致的情緒波動,有可能被對面的正義小姐捕捉到。
但克萊恩也沒有辦法,小丑能力不是萬能的,而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有被休突然提到愚者這件事驚訝到,一時之間還真沒控制好情緒。
好在哪怕正義小姐發現了我跟愚者有關係,也沒什麼,畢竟我可以是愚者的信徒……克萊恩在心底這樣想着,就聽身旁的林恩用略帶疑惑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愚者?”
林恩自然是將身邊兩人的情緒變化都看在眼裡,
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乃至心理暗示的他,此刻完美的控制住了自己,甚至一秒入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林恩接着看向休,問道:“我從未聽過愚者這樣的隱秘存在,但也可能只是我所瞭解的名稱與你知道的不一樣。關於這位愚者,你有更詳細的信息嗎?比如祂的尊名什麼的?或許我能從祂的尊名中知道這是哪位存在。”語氣中帶上了些許好奇。
聽到林恩這話,克萊恩簡直已經能猜到後面的發展,這讓他一時間有種發自內心的尷尬,就像酒後做的中二行爲被朋友複述一樣,恨不得原地摳出兩層別墅。
好在經過了剛剛的驚訝之後,克萊恩已經重新平復好的情緒,勉強還能用小丑的能力控制好自己,看上去依舊沉穩而內斂。
房間裡的戲精濃度在這一刻可謂是超標了,唯二不是戲精的就是佛爾思與她的小夥伴休。
“有!”休點點頭,接着又露出猶豫的表情,最後想到自己連古赫密斯語版的都念過了,還是一咬牙,就打算用魯恩語複述一遍,卻在開口之前就被林恩打斷了。
對方從口袋中掏出了紙和筆遞給休的同時,微笑着道:“用魯恩語寫下來就好,雖然理論上用普通的語言說出隱秘存在的尊名不會有效果,但那種高位存在的尊名,還是用寫的比較保險,不是嗎?”
並非任何一種語言念出神靈的尊名都能起到祈禱的效果,一般來說只有如赫密斯語、古赫密斯語、巨人語、精靈語,諸如此類與神秘力量有着溝通的語言才能讓信徒與神靈建立聯繫,普通的語言如魯恩語之類的,就算念出了邪神尊名,通常也不會有效果。
當然,如果你特別倒黴,被神靈特別關注的話,那另算。
但如果用普通的語言抄錄的話就沒問題了,官方非凡者通常就是這麼幹的,不然豈不是每記錄一位新出現的邪神,就有一個倒黴的官方非凡者遭殃。
很謹慎啊,完全不像平時那麼大大咧咧……克萊恩在心底嘀咕一句,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太驚訝。
畢竟像是林恩這種瞭解許多知識,身懷秘密的人,如果真的心大,早就墳頭草都比人高了。
對方或許平時確實有些大大咧咧,但在該謹慎的地方還是很謹慎的,不然也不會明明都以爲大使事件結束了,還隨身帶着那麼多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