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宣景煜看着舒雲沁大步離開的背影,想要挽留,卻不知再找什麼樣的藉口,他總覺得是越描越黑,越說沁兒越是生氣。
就這樣,宣景煜跟在舒雲沁的身後一直到了戰王府的門口。
“沁兒,本王送你吧!”宣景煜擡手,示意元豐將馬車備好,可他的話剛說出口,就被舒雲沁給打斷了。
“不用,我的人已經來了!”舒雲沁擡了擡下頜,指着戰王府大門左前方的位置,示意宣景煜看過去。
“小姐!”舒寒看到舒雲沁出現在戰王府門口,便從馬車上跳下來,牽着馬繮,恭敬道,“小姐請上車!”
“嗯!”舒雲沁應聲,上了馬車,舒寒駕着馬車快速離去。
宣景煜就終於站在戰王府的門前,看着遠去的馬車,直到那馬車不見了蹤影,他才訕訕的回了書房,一個人呆在書房中一直都未曾離開。
直到將近一個時辰的時候,元豐才找到書房。
“篤篤篤……”元豐焦急的叩着書房的房門,那股子焦急的勁兒,似乎要將書房的房門給敲破了。
“再敲就自己去領罰!”宣景煜心中正是煩悶,卻又被元豐一陣陣不間斷的敲門聲影響着,宣景煜冷聲呵斥道。
“主子,不好了,出事了!”元豐急的都快要哭了,手也不間斷的敲着房門。
他剛纔看到主子的手勢,便趕緊去準備馬車,當他準備好馬車的時候,舒小姐已經上了她自己的馬車離開了,他的主子站在門口一直張望着,卻在看到他的時候,賞了他一記白眼之後,離開了。
他着實是冤枉啊,這王府馬廄雖然到門口沒有多遠,可要套上馬車,總是需要時間的,再說了,這舒小姐的馬車就在門外等着,別說他來不及準備,就算是準備了舒小姐也未必會放着她自己的馬車不坐而去坐戰王府的馬車啊!
“進來!”宣景煜聽到元豐的話,高聲呵道。
“主子不好了,赤焰盟收到消息,有人要買舒小姐的命,此刻,他們已經出動了,舒小姐危險!”元豐聽到宣景煜的話,一把推開了書房的房門,進門便高聲叫道。
“什麼?”宣景煜聽到元豐的話,握在手中的筆滑落下來,渾身寒意的起身,疾步朝着門口走去。
“屬下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便來通知王爺了!”元豐跟在宣景煜的身後朝着門口走去。
“主子,舒小姐剛纔好像朝着醫館的方向去了,定是先去醫館纔會回府!”元豐將他剛纔注意到的告知宣景煜,並朝着暗處揮了揮手,示意暗處的人做好準備。
宣景煜出了房門,便縱身躍往飛馬苑,騎上疾風,一聲高喝衝出府門。
此刻的宣景煜心中憤恨不已,早知如此,他今日便送舒雲沁回去了,也不至於讓舒雲沁陷入如此危險之中,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飛過去,趕緊飛到舒雲沁的身邊去,去將她救回來……
疾風也不知道宣景煜爲何會如此,只知道主子定是有要事,否則也不會如此慌張,它也好久沒有出來遛了,現在逮到這樣的好機會,它可以撒開馬蹄子好好的跑上一陣了!
元豐的話還未講完,宣景煜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見,元豐朝着暗處揮了揮手,高聲叫道,“快跟上!保護主子!”
如漆的黑夜裡,幾道身影‘蹭蹭蹭’的一閃而過,朝宣景煜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就算他們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疾風!疾風可是寶馬良駒啊!他們的腳程又怎麼可能如疾風一般!
……
舒雲沁的確如元豐所料的那般,先到藥鋪中查探了一番,又交代了一些細節之後,便乘車朝着舒府而去。
可當他們剛剛拐進一條偏僻的巷子中後,舒寒駕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籲——”
“小姐,有人要生事!”舒寒一臉警惕的看着馬車前方的一羣黑衣人,對着馬車中的舒雲沁低聲說道。
“小心點!”舒雲沁淡淡的應聲,這樣的事情她不是沒經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來就來吧,還搞得如此明目張膽?要知道,外面便是喧鬧的街道,這些人居然敢在這裡殺人,看來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你們是何人?攔住馬車所爲何事?”黑夜中的舒寒一臉的戒備,冷聲問道。
“留下馬車裡的人,放你離開!”黑衣人高聲應道,並舉了舉手中的寶刀,威脅味十足。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他不出手,單是手中的寶刀便已經能讓這些人聞風喪膽了,識相的,這馬車伕便已經趕緊的棄了馬車逃命去了。
可事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若是不放呢?”舒寒不僅沒有一絲膽怯,相反的還滿身殺意外泄。
“赤焰盟在此,你敢不從?”那黑衣人見如此震懾不住舒寒,便報上了赤焰盟的名號,想要嚇走了舒寒,畢竟他們要找的人只是舒雲沁而已。
“看來,他們要對付的人只是我!”舒雲沁坐在馬車中,不禁冷笑道。
她斂金閣素來與赤焰盟井水不犯河水,而今日卻沒想到赤焰盟和斂金閣居然要對立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赤焰盟的人。舒雲沁一向低調,不像赤焰盟盟主赤焰那麼的張揚,江湖人也都只知赤焰盟盟主,卻不知舒雲沁是斂金閣的閣主,赤焰盟會接了這單生意也再正常不過了。
手下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赤焰這混蛋卻也如此就太可惡了!好歹她舒雲沁還是赤焰的救命恩人呢,他居然縱容手下的人來殺她,他這是典型的恩將仇報啊!
“小姐,這些人交給舒寒來解決,小姐不必動手!”舒寒聽到舒雲沁的話,氣的咬牙切齒,冷聲說着,滿身殺意也傾瀉而出。
這些蝦兵蟹將,他舒寒可不會放在眼中,若是敢動他家小姐一根汗毛,他定會竭斂金閣全力,覆了赤焰盟。
“稍等一下!”舒雲沁聽到舒寒的話,自然知道舒寒的意思,低聲說着,掀開馬車車簾,從馬車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