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二人一人執劍,一人持刀,將寶劍和刀抱在胸前,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如同兩尊門神。
劉安擡了擡手臂想要叫回兩人,讓他們坐在椅子上,不要站在門口,可看了看他們冷漠的表情,劉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重新坐回書案邊,默默的祈禱着他家掌櫃的最好能趕緊回來,否則就算是有人來看病,看到門口那兩尊門神怕是也不敢進來。
就算有人敢靠近門口那兩尊門神,渾身上下那冷漠冰冷的氣息,怕是也要讓人抖上三抖,然後被凍結無法進門。
瘟疫村村口。
沈欣銘想要從樑明的口中探得舒雲沁到底與樑明講了些什麼,可固執如牛的樑明,怎麼都不肯告訴她淑雲琴到底說了些什麼。
無奈之下,沈欣銘只能默默的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樑明和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
他們明明是一起來到甘霖縣的,爲什麼舒小姐就將事情告訴了樑明而不告訴他?難道說舒小姐對他有芥蒂?還是說舒小姐因爲四皇子的事記恨於他?
若真是這般,他倒是對舒小姐的人品有所懷疑了。
沒錯,他的女兒是嫁給四皇子爲側妃,可這也是他無法改變的事情。
皇上下旨,難道他能不從嗎?女兒癡心一片,難道他能不成全嗎?
於公於私,他都不能拒絕。
"左權,你與本官說說你們在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線索?”沈欣銘建從樑明的身上找不到什麼突破口,便將目光轉移到了依舊在村子裡的左權身上。
左權聽到沈欣銘的話,走到柵欄邊搖搖頭,“什麼線索都沒發現,與前幾次一般無二。”
“竟然沒有發現線索,那舒小姐這是爲何?”對於左權的話,沈欣銘抱着懷疑的態度。
能讓樑明那個老匹夫放棄原則的人,他相信這個世上還沒有。而剛纔樑明居然放舒雲沁離開,顯然是因爲舒雲沁發現了什麼。
可到底舒雲沁發現了什麼呢?
“我們在那山神廟裡並未發現任何線索,只是舒小姐到了那裡的時候說有什麼味道,但我們都沒有聞到。”左權倒是認真,將舒雲沁的懷疑說了出來。
“味道?”沈欣銘疑惑的反問道,“舒小姐可有說過那是什麼味道?”
“因爲我們先進去,經過一段時間之後,舒小姐纔過來,他過來的時候那個味道很快就散去了,所以舒小姐並未說那個是什麼味道?”左權很仔細的將在山神廟中發生的事情講給沈欣銘。
“或許是舒小姐發現了什麼線索?”沈欣銘自言自語。
樑明轉頭冷冷的看了沈欣銘一眼,撇了撇嘴,並未答話。
沈欣銘見樑明未回答,而他有時在好奇,轉過頭去看向樑明,“樑大人,舒小姐到底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樑明依舊是那句回答,態度很是堅決。
沈欣銘看着樑明倔強的衝着他瞪眼睛,實在是不知如何迴應,氣呼呼的甩了,甩衣袖,轉過身去隔着柵欄看着瘟疫村裡的景象不再說話。
而就在這時,舒雲沁等人又騎着馬兒疾馳而來。
翻身下馬,舒雲沁急急的朝着村口而來。
“舒小姐,藥練出來了嗎?”樑明匆匆的走到舒雲沁面前,驚喜的問道。
“還差一味藥,一味最關鍵的藥。”舒雲沁搖搖頭說道,“樑大人,我要進村。”
“舒小姐既然還差一味藥,你爲什麼不在城中的藥鋪中直接配齊?”樑明疑惑的問道。
他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既然舒小姐着急忙慌的離開,說要去尋找藥材,爲什麼現在還差一味藥又要進村,難道這味藥在村子裡?
“樑大人,我們所需的那一位要成中藥鋪裡沒有,我要上山去採藥。”舒雲沁自然明白樑明的擔憂,邊說着邊朝村口走去。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就算樑明不同意她進村,她也要進村,上山的路就只有這一條呢!
樑明聽到舒雲沁的話,總算是明白爲什麼舒雲沁會如此焦急的又趕來?
“好。”樑明點點頭轉過身去對守着村口柵欄大門的士兵高聲吩咐道,“開門!”
“吱呀!”那扇高大的柵欄大門再次被士兵打開,舒雲沁又帶着舒寒與銀梅二人一同進了瘟疫村。
這主僕三人走進瘟疫村,樑明疑惑了,這舒小姐還真是雷厲風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他還是希望舒雲沁能儘早走出解決瘟疫的辦法,這樣她們也可以投入更多的精力去尋找那批丟失的糧食和藥材。
樑明的心思還沒想完,就聽到馬蹄聲再次傳來,他轉過身去看向來人的方向,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戰王殿下宣景煜以及他的兩個手下。
宣景煜從馬背上跳下來直接進了村子,全成了一個吝嗇的眼神,都沒有給過樑明,而站在另一邊的沈欣銘更是被他完全忽視。
看着戰王殿下急匆匆的身影,樑明勾了勾脣角,微微一笑,低聲說道,看來我大燕不就好事將至,想來陛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舒雲沁帶着舒涵和銀梅進了瘟疫村之後,又快馬加鞭的朝着山上奔去。
宣景煜帶着元吉和元瑞也跟着身後,朝着山上奔去。
他們確實在擔心戰王殿下的安危,便帶着一隊人馬跟在宣景煜的身後,也朝着山上。
舒雲沁等人剛走到山神廟前的時候,便聽到了宣景煜的叫聲,“沁兒,等等本王!”
舒雲沁無奈只能放慢速度等着宣景煜,誰叫人家是戰王殿下呢!皇親國戚啊,她一個小女子怎麼敢得罪?
宣景煜與舒雲沁一同騎着馬兒朝山上而去,當他們到達半山腰的時候,因爲山路崎嶇加上植被越來越密集,騎馬而行是不可能了,既然只得棄馬步行上山。
舒雲沁上山本就是爲了找草藥步行上山,對他來說有利無害。雖說會累一些,但對於他尋找草藥來說卻是極爲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