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面色微紅,短暫的尷尬之後,無視宣景煜的嘲笑,認真的說道。
被韓宇這樣的無視,宣景煜臉色難看,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無視,當然除了舒雲沁。
不過,這韓宇在事態緊急的情況下能以大局優先,這份氣量和心胸,還是讓他有幾分欣賞的。若是有可能,他倒是願意將這韓宇招到他的麾下,做他的軍醫,還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看他與舒雲沁之間的對話,貌似沁兒與這人,之前是認識的,難不成,他也是沁兒的手下,隱居在此?
宣景煜心中疑惑,轉眸看向舒雲沁,看書雲慶坦然自若,宣景煜又覺得是她想多了。可舒雲沁與韓宇之間的表現,實在是無法讓人不想。
但韓宇這番話卻是對宣景煜說的,並不是針對舒雲沁。
“你在什麼地方跟丟的他?”宣景煜不能不重視韓宇的話,問道。
“就在城外,伏牛山。”韓宇認真的說道。
“那條密道的路口,你可還記得?”宣景煜濃眉緊蹙,滿身寒意。
“在下記得,在下可以帶路。”韓雨自始至終都很認真,當他聽到宣景煜的話時,便表了態。而對於宣景煜之前的嘲諷他絲毫不放在心上,不僅因爲宣景煜是大燕國的戰神王爺,也因爲他十分清楚,遊智宇活着是件多麼重大的事情。
“主子,若真是遊縣令,就甘霖縣的事,他就沒那麼簡單了。”要忙不知何時來,到了舒雲沁身邊,聽到韓宇的話,猜測道。
“也許我們找到遊縣令,甘霖縣的事就迎刃而解了。”舒雲沁表示贊同,但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而舒雲沁說完這番話後,突然又轉頭看向銀梅,問道,“銀菊他們到了嗎?舒寒呢?我讓他辦的事辦好了嗎?”
聽到舒雲沁一連串的問話,宣景煜疑惑的問道,“沁兒,你讓舒寒去做什麼了?本王爲何不知?”
舒雲沁瞪了宣景煜一眼,“我的人去做什麼與你何干?爲什麼要告訴你?”
“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身負皇命,來此有着相同的目的和使命,自然應該同仇敵愾,團結一致,共同度過難關,如果你有需要本王的人隨你調遣。”舒雲沁將宣景煜規劃到不是她那一派,而且區分的非常清楚,這讓宣景煜很驚慌,趕緊表態。
沁兒將那韓宇視爲自己人,卻偏偏將他給劃分出去,這不明擺着是替那韓宇報剛纔話語鄙視的仇恨嗎?
不行,他要讓沁兒知道,他纔是和沁兒一派的。
“我可不敢用戰王殿下的人,若是半路上有人反水,豈不是給我的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舒雲沁說着,擡眸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話讓宣景煜忍不住也跟隨她的目光看向門口的方向。
可憐的元吉,剛好在這個時候走到了門口處,而他的身影也剛好被舒雲沁和宣景煜鎖定,也正是因此,他被宣景煜惦記了。
怪只怪,他的主子過河拆橋,剛剛纔吩咐他要解決舒寒和銀梅,轉回頭來又因爲他幫忙解決了舒寒和銀梅得罪了舒小姐,而記恨上了他!只能說他的主子好過分!爲了追妻什麼都不講了!
只可惜,元吉此刻還沒有發覺危險已經悄悄地靠近他了!
“金雞一個時辰!”宣景煜高聲命令,語氣更是冰冷。
“是!”可憐的元吉還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他的主子一句高喝,反應敏捷的他,高聲應着,轉身又走向院子,認認真真的做着金雞的姿勢,一動不動的保持在院中,並將府衙中所有人的疑惑的目光都自動屏蔽了。
他甚至都不知他到底犯了什麼錯?但軍令如山,主子的命令下達,他只有遵從的份兒,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當然,他也不會去反駁。
儘管他的心中千分疑惑,萬分委屈,他也一樣會照做。
“沁兒,你可解氣?”宣景煜看到元吉恭敬的保持着金雞的姿勢在院中,滿意的點點頭,轉眸看向舒雲沁,諂媚的問道。
元吉站在院中,他只看到他的主子一臉狗腿的笑容,看着舒小姐,嘴角勾着欠扁的笑容,卻並未聽到他主子的話,若是元吉聽到他主子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眼珠子掉落在地上,他的主子居然爲了博舒小姐一笑,而故意去處罰他?
單是他主子那副狗腿的模樣就已經讓元吉驚訝不已,若是在聽到他主子的話,不知心肝會顫抖成什麼樣?怕不是吐血那麼簡單就能的!
元瑞一早起牀便在廚房給宣景煜準備吃食,讓元吉來請他家主子吃飯,卻沒想到,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別說他家主子了,就連元吉也跟着沒了蹤影。
他一路找來,當他剛邁進這前院的時候,便看到了保持着金雞姿勢,直愣愣的站在前院太陽底下的元吉,疑惑滿滿的他來到元吉身邊,圍着元吉轉了個圈,問道,“元吉,你這又是怎麼得罪主子了?我不就讓你來請主子用早膳嗎?你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了?”
元瑞一連串的話,讓元吉忍不住翻白眼,不耐煩的冷聲道,“不知!”
他若是知道,能犯錯讓主子懲罰?在戰王府被懲罰也就就算了,到了這偏遠的甘霖縣,還要被主子懲罰,這丟人都丟到大燕邊境來了,他元瑞居然還站在這裡說風涼話?他還有點兄弟的仗義嗎?
元吉越想越氣,忍不住一陣猛瞪,眼珠子狠狠地剜着元瑞。
元瑞聽着元吉的話就知道元吉氣的不得了,尤其是元吉那吃人的目光,他想忽略都難。
“我就只是讓你請主子用早膳,可沒說讓你得罪主子,你被主子懲罰,怎麼能怨我呢?”元瑞尷尬的解釋着,掃了眼元吉那鐵青的俊顏,他又有些心虛了,“好了好了,我去幫你給主子求求情,希望主子能原諒你這一次!”
元瑞很仗義的拍了拍胸口,卻十分沒底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