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有事說事,無事的話你就可以離開了!”宣景煜一臉陰霾的看着元豐,冷聲諷刺道。
“主子……”元豐動了動嘴脣卻終是沒有說出口,他在思索,思索自己要如何說這件事!
這件事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說的好呢?如果說的話,主子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可如果不說主子以後知道了,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他在糾結,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老天啊,怎麼將這麼糾結的問題交給他來處理?實在是太考驗他的智商了?
你明知道他的智商不高,幹嘛要將這麼高難度的問題叫給他來解決呢?好難啊!
元豐心中的痛苦宣景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就像知道元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元豐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很豐富,唯獨就是不肯說出他心中的那些話。
“元豐,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滾吧!”宣景煜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跟元豐在這裡耗着,乾脆開口下了令。
聽到宣景煜的話,元豐又一次傷心了,他家主子爲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對他?不是讓他滾蛋,就是讓他去修煉金雞獨立,這兩個他都不想的好麼?
“……”可元豐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急的他額角直冒汗。
“元豐,如果你不說,又不願意走的話,那就去院子下中的那棵梧桐樹下繼續練你的金雞獨立吧!”宣景煜見元豐不走又不說話,便再次開口冷笑着說道。
宣景煜知道,只要他拋出這兩個選擇,元豐終歸會選擇一個的,不管是哪一個,他總有一條要做。
終於不負他所望,元豐終於開口了。
“主子,今日在舒府中,有人想要毒害舒雲沁的兒子!”元豐看着宣景煜,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猶猶豫豫的說道。
“哦!那今日舒府豈不是很熱鬧?”宣景煜站起身,手中的毛筆蘸滿了墨汁,在硯臺上細細的研磨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瞬間爬上嘴角。
“的確如此!”元豐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還有呢?”宣景煜見元豐說完之後便沒了下文,便又一次開口問道。
如果不是有問題要問元豐的話,宣景煜一定會很生氣的將元豐直接給趕出去的,但看現在的情況他還必須要先忍着才行。
見宣景煜有要發火的趨勢,元豐也不敢再猶豫不決了,他可不想真的招來主子的記恨,那他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主子,還有件事,那下毒的人被舒敏給揪出來了!”元豐再次開口認真的說道。
“舒敏有這個本事,否則他這個宰相也該是時候回家種田了!”宣景煜大筆快速在宣紙上舞動着,不知寫些什麼。
“還有件事,那人後來被人滅口了!”元豐見宣景煜依舊淡然,又一次開口道。
宣景煜聽到元豐的話,手中的動作停了停,嘴角抽了抽,擡眸看向元豐,冷冷的說道,“難道舒府中無人了嗎?居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人滅口?”
“舒府中的人似乎未曾防備,倒是舒雲沁發現了情況,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元豐見宣景煜的火氣又要起來,便趕緊開口又解釋道。
“果然是本座看上的人!”宣景煜聽到元豐的話,點頭稱讚道,手中的動作又一次繼續起來。
“那人被滅口後,舒大小姐發現了兇手,並且將兇手抓獲!只是那兇手又一次被人滅了口!”元豐見宣景煜臉色有些好轉,便又一次開口娓娓道來。
他不敢一次性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否則他的主子一定會罵他,說他在關鍵時候不出手相助舒雲沁。
可關鍵是那種情況下,他能出手嗎?依着舒雲沁的性子,如果他出手,舒雲沁一定會將他也列入到對手的行列中,肯定會一起對付的。
舒雲沁使針手法,他可是聽說過的,他可不想去領教,丟了小命是小,如果因此丟了主子的人,那他可是死了也不會安生的好麼?
而元豐的話讓宣景煜那正在寫着字的手猛地一個用力,一根很好的狼毫筆就這樣葬送了,“你說什麼?又被人滅了口?”
元豐點頭。
“看來舒敏這丞相這些年做的是太過清閒了,居然在自己的府邸中隱藏了這麼多的敵人都不知道,如若對方想要他的命,那他豈不是分分鐘就會玩完?”宣景煜低聲鄙視着舒敏,暗暗的在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在暗中派幾個人去保護舒雲沁母子。
“還有件事,那殺手的武功似乎很高,屬下當時都未曾覺察到他隱藏在那裡!”元豐又一次開口說道。
而他這一次的開口卻讓宣景煜真的火了,他將手中的狼毫筆直接摔在了元豐的臉上,冷聲說道,“你能不能一次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
“不能!”元豐搖頭,他也很無奈,只是今日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件事都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關鍵是每一件事都足以讓他的主子火氣很大。
是以,爲了避免他的主子火氣更大,而波及到他,他只能是看着他主子的表情變化而一點點的試探着說,如果發現情況不對,他就立馬閃人。
正如此刻。
宣景煜聽到元豐的話,氣的要死,又將桌上的硯臺拿了起來,準備砸向元豐。
“主子,那塊硯臺可是陛下賞賜的,不能扔!”元豐擡着雙手做打住狀,對着宣景煜勸解道。
“滾!”宣景煜看了眼手中的硯臺,還是將硯臺砸向了元豐。
元豐伸手接住了硯臺,小心翼翼的走到書桌邊,將硯臺放下之後,慢慢的朝後退着,嘴巴里小聲的嘟囔着,“主子啊,屬下這就走,這就走,您先消消氣!”
見元豐一步步的朝後退至,宣景煜心中的火氣又一次大了起來,這廝就是故意來氣他的,他怎麼就將這麼個傢伙留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