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傾顏滿含期待地問道,“怎麼樣?徐宇那邊有查到風靈的下落嗎?”
火靈面色微微一暗,“我們找到了徐宇的住處,多方面打探,沒有找到風靈的下落,套問了徐府下人的話,他們都說府裡沒有風靈這個人,而且畫像也看過了,沒有見過。”
“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說風靈在徐府上出現過嗎?”楚傾顏臉上透着失望之色。
火靈搖頭,“屬下也不太清楚,從昨晚到今日得到對的消息就是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人聽說過他。”好像這個人就從人間蒸發了般,一切消息都斷了。
蕭緒雙眸沉沉,“我們纔到第一天,不用着急,慢慢找,等會看水靈那邊是什麼消息。”
說曹操,曹操就到。
水靈飛快進了門,臉上難掩失落之色,衆人一看就知道結果了。
“屬下這邊沒有任何的消息。”
她說完看了眼火靈,火靈對她搖了搖頭,她的神情一下子就黯然了。
楚傾顏見此,立即給她加油打氣道,“水靈,殿下剛纔也說了,咱們找人這件事不能着急,得慢慢來,這十年都過來了,還差這幾日嗎?我們保證,只要風靈還在這座城,我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會把他找出來!”
水靈重重點頭。
蕭緒掃了眼兩人疲憊的神色,便道,“既然如此,夜探徐府的計劃不變,你們先下去休息,養精蓄銳,爲了晚上做準備。”
水靈和火靈還想說自己不用休息,可以繼續查探,但蕭緒一個眼神過去了,他們立即噤聲,不敢耽誤就下去了。
楚傾顏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心疼他們,從明玉城到現在,還未見他們好好休息過,終日奔波不停歇,好像不知疲憊似的。
這時候她轉頭,剛好看到大冰塊在皺眉,眼底冷峻一片,她不由伸出手,撫上他的眉心,幫他撫平上面的摺痕,“年紀輕輕,爲啥老是皺眉,笑一笑,十年少呀!”
蕭緒隨着她輕柔的動作放緩了眉頭,拉下她的手,放在手心握着,無奈對她笑了笑,“心裡有些煩。”
“在煩風靈的事嗎?”楚傾顏側着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雙手抱着他的腰,依賴十足,這幾個月她漸漸迷上了這個動作。
“嗯。”蕭緒低頭親吻了下她的發,然後輕撫着她背後的發,輕輕點頭,“風靈消失十年了,這時間太長了,長到我不能保證到時候見到的他,是否還是當初完好的他。慈水坡一戰,全軍覆沒,唯獨他有了消息,但是沒有人知道他這十年經歷了什麼。”
她擡頭看他,“你在擔心,不能還給水靈一個完好無缺的風靈,是嗎?”
蕭緒靜默了一會,才緩緩點頭,“若是如此,我不知道,水靈會不會崩潰。他們兩人都是我最得力信賴的同伴,數年來陪伴,風裡來雨裡去,無論是誰,我都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
這些話,他未對任何人說過,但是他知道小傢伙不是外人,可以和她分享心中所想。
楚傾顏不由抱緊他的手臂,這幾日,她知道他都沒有睡好,但是他沒說,她就不問,這麼多年的默契,她知道,該說的時候,他會告訴她的。
她的內心微微刺痛,心疼無比,但是這種事,無從安慰,無法安慰。
風靈消失十年是事實,水靈深深愛着風靈也是事實。
若是上天垂憐,讓倆人重逢,但這個重逢若是以着一方承受巨大磨難換來,恐怕將會是成爲兩人一生之中的殤。
她能懂大冰塊的擔憂,若是真的有這麼一遭,那麼他將揹負巨大的自責內疚。
“大冰塊,不要想太多,也許不會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她緊緊抱着他的手,眼底微溼,語氣卻是溫柔低語着。
蕭緒抱着她,輕輕嘆着氣,“但願如此。”
若言語已經不能安慰,唯有陪伴了。
夜深人靜,驍烈騎歸來複命,夜探徐府均無功而返。
“難道魏雨那邊的情報有誤?”火靈拉下臉上的面罩,滿臉疑問。
水靈緊抿着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緒眯了眯眼,“所有地方都找過了?”
火靈剛想點頭,隨後又猶豫了下,才道,“所有的院子和房間都找過了。”
水靈接過話道,“明面上的房間都找過了,暫時沒有找到密道或者其他隱蔽的地方,不過徐宇能坐到這個位置,除了心狠手辣,還有就是他爲人謹慎,在都城的府宅裡,至少有兩處密道,三間密室,在這裡,府內若是沒有密室或者密道,不合理。”
蕭緒沉着臉,“查探工作繼續,明晚再次夜探徐府。魏雨的線索都指向了這裡,不會沒有道理,風靈的下落和徐宇必然有牽連,如果明晚還沒有找到,就繼續找,一直到找到線索爲止。”
因爲現在誰也不清楚風靈和徐宇到底是什麼關係,否則要是按照驍烈騎平時的處事風格,直接將徐宇以及身邊的人抓過來,審問一頓便可,但是如今日月兩族關係緊張,徐宇和謹信又是死敵,他們不易暴露身份,打草驚蛇,也能給謹信添麻煩。
所以他們現在纔會一直採用暗中查訪的方式。
“屬下遵命!”水靈火靈正襟危站領命。
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第四天,火靈匆匆趕了回來。
他大口喘着氣後,語速飛快地道,“主子,屬下找到了風靈的下落了。”
蕭緒和楚傾顏驚喜地看着他,“在哪?”
火靈深吸了氣,一鼓作氣道,“屬下這兩日查了下跟徐宇有密切關係的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外甥女公孫霏,也就是公孫宗主的堂妹,屬下查到,幾日前,有人在公孫霏的府上看到了風靈,雖然那下人說隔得有些遠,但是還是能認得出來。”
公孫霏?
楚傾顏驚詫地望向身邊的人,風靈怎麼會和公孫霏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