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緒不見蹤影了?”月妃聽完面前黑衣斗篷人的話,臉上又驚又喜。
“不錯,我派出去的絕殺組,雖然沒有暗殺蕭緒成功,但是他似乎招惹了不少的仇家,其中有一個身着斗篷的幕後黑手一箭擊穿了蕭緒的胸口,聽聞他已經中了劇毒,離死期不遠了。”黑衣斗篷人語氣平平淡淡地道。
“太好了,蕭緒終於死了!哈哈哈!我等了多年,終於實現了這個心願,總算揚眉吐氣了!”月妃放聲發笑,端莊美麗的容顏因着此時的欣喜,而變得些許猙獰。
黑衣斗篷人看着她這幅樣子,不由輕嘆了口氣,將她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絕殺組的人如今還未搜到他的屍首,一切等找了屍首再確認。”
“好,最好是死無葬身之處,聽說那種叢林,豺狼虎豹最多,要是一不小心——”月妃笑得瘮人。
黑衣斗篷人沒有再言語什麼,轉身要告退,卻被月妃喚住。
“這次辛苦你了,聽說你門派衆人還因此負傷了?”月妃收起了方纔的笑意,面帶擔憂地問道。
“不客氣,負傷不過是因爲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我之前對你說過,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便派人去月宮門尋我。”黑衣斗篷人語氣淡淡。
直到那道黑色身影離開宮殿,月妃有些悵然,師兄,你是否還在意我當年執意入宮的事?
可是——
她的雙眸閃起亮光。
我當初想要的一切,現在已經慢慢在往手心裡聚集了。
粱媛,我說過,遲早有一日,我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的。
先是你的寶貝兒子,接下來就是你了!
那雙柔美的眼睛露出一抹狠戾。
楚傾顏不知道,在不遠千里之外,有多少人,希望他們葬身半途。
她抱着一盤糕點,坐在庭院裡曬太陽。
最近她一直待在房間裡,再不曬曬太陽就發黴了。
希寧端着茶走到她身邊,然後看着自家主子盯着某處發笑,不由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只見火靈和木靈正帶着驍烈騎等人在草屋上修房頂。
“額,主子,這——”平日彷彿高高在上,不容親近的驍烈騎,辭職卻在做着這種事,她不由看傻了。
楚傾顏見到希寧這樣子,便是平日高富帥的人如今做着這接地氣的事情,她有些接受不了,楚傾顏咬了口糕點,不以爲然地道,“不用大驚小怪,反正他們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聽到小王妃這樣的評價,火靈一衆表示很委屈。
此時,蕭緒走了過來,火靈等人以爲看到了救星,立即喊道,“主子,我們在這。”
蕭緒看了他們一眼,“嗯。”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火靈等人僵住了,正常不是應該問一句,你們在上面做什麼?
然後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將被無良小王妃叫來修屋頂的事情說出來了。
可是,可是——
已經沒有可是了。
主子已經越來越不關心他們了。
受傷的火靈等人,只能默默地修着屋頂。
“外面風大,不要亂跑。”蕭緒交代了一句,便進門了。
楚傾顏朝着他的背影揮了揮爪子,然後繼續抱着糕點吃着。
而就在這時候,一臉怒氣的程煙蘿大步走了過來。
楚傾顏見勢不妙,這要溜之大吉,可是對方明顯是察覺了她意圖,大步一跨,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楚傾顏嘿嘿一笑,立即擡起手中的盤子,笑眯着眼道,“煙蘿姐姐,我家黃依做的糕點很好吃哦,你要不要嚐嚐呀!”
程煙蘿學着她笑眯着眼,然後一手撥開她的盤子,食指輕點着她的額頭,咄咄逼人道,“老實交代,你跟慕容珏那個魂淡說了什麼?爲何他跟變了個人似的!”
“沒說什麼呀!”楚傾顏心虛地搖搖頭,但是她更好奇的是空靈做了什麼,“他怎麼變了個人?說來聽聽,我幫你分析分析。”
程煙蘿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誰跟他說了什麼,忽然間魔怔了,成天到晚一直跟着我,除了如廁以外,都要和我形影不離了,問他又什麼都不說,趕他又不走,我都忍不住想那幾根針給他紮下去!”
楚傾顏聞言忍不住想要發笑,覺得這空靈嘴裡說着不願意,但是卻執行得淋漓盡致啊!這死不要臉的招數用得真不錯!
見程煙蘿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楚傾顏覺得這時候的她似乎多了點真實感,不像以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距離感,她不由添油加醋道,“那爲何不給他一針,說不定他一害怕就不敢了呀!”
程煙蘿冷哼了一聲,“你以爲我是捨不得嗎?要不是擔心給扎出個好歹來,他再賴着不走,我不久虧大發了。”
楚傾顏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咬了塊糕點,含含糊糊地道,“那你找他算賬啊,找我也沒有用啊!”
程煙蘿皺眉,“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楚傾顏一副乖寶寶模樣,立正站好一臉誠懇,“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教他死皮賴臉地跟着你。”只不過教他做事要堅持不要臉罷了。
程煙蘿這纔對她撤消了懷疑,不過慕容珏這次的行爲着實令她頭痛,平日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如今居然做得出這種不要臉皮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六年他在外面是學了什麼鬼!
“煙蘿姐姐,上次和你說的去姜國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楚傾顏笑着再次提起來。
“我覺得沒——”程煙蘿想都沒想就要否決時,楚傾顏及時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煙蘿姐姐,既然空靈負了你這麼多年,你沒有想過從他身上討回來嗎?”楚傾顏朝她眨了眨眼。
“既然已經決定了老死不相往來了,何必再糾纏下去?”程煙蘿掀了掀嘴皮,露出一抹嘲諷。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楚傾顏聳了聳肩,這個話題先略過吧。
“對了,你不是說空靈一直跟着你嗎?人呢?”
楚傾顏找半天沒看到人影。
程煙蘿勾脣,“我剛在他湯裡下了巴豆。”
“額——”
楚傾顏打了個冷顫,這個姐姐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