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先消停消停,讓他們冷戰一段時間再說如何?”她試探着說服他。
楚父想了想,很是勉強地應下,“好吧,我先讓他們冷戰一段時間。”
楚傾顏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爹爹下一句話卻讓她差點跌了個跌咧。
“兩天應該夠了,大後天到了姜國爹就開始撮合她們。”
“呃……”
“那這兩日好無聊,要不爹去撮合下希寧和謹信那個小子?”
“……”
楚傾顏覺得自己還是在心裡默默替這兩對保佑下好了,其他的,她也無能爲力了。
攤上這樣熱衷於當人家紅娘的爹爹,她也是醉了。
去廚房轉悠一圈後,楚傾顏回到了蕭緒的房間。
一個大早上不見人,飯點的時候纔回來,蕭緒的目光從書籍上移開,轉而落在她身上。
“去哪了?”
大冰塊很少會詢問她的心中,特意問起,是不是自己露餡了?
她立即露出一抹笑容,“沒有去哪啊,就是到處轉轉啊!”
“是嗎?”蕭緒微微揚眉,一臉的不信,“你剛上船的時候不是已經轉得差不多了?”
“額,大冰塊,你不知道同樣的風景,欣賞的心態不一樣的時候,感覺也就不一樣嗎?”楚傾顏爭辯道,但是中氣不足,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
“哦?本王倒是不知道,原來心態不同,轉悠一下便會染上一身的燒焦味?那下次再轉悠一次,你身上又會是什麼味道?魚腥味?還是胭脂味?”蕭緒說到最後,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籍,一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傾顏看着面前的人,兩眼各寫着一個字,不、信。
她頓時冷汗連連,明日就是他生辰了,如果現在被他察覺不對勁,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可是似乎事情就要往她不好預想的方向發展。
“看來你有事瞞着本王。”蕭緒淡淡道,一語擊中了她的心思。
“我纔沒有。”楚傾顏梗着脖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蕭緒挑了挑眉,目光掃過她,對門外道,“火靈。”
話一落,火靈便現身了。
“屬下在。”
楚傾顏暗叫不妙。
“將小王妃今日做了什麼,都彙報上來。”蕭緒看了她一眼,閒閒開口道。
火靈頷首,“小王妃今早起來就去找程姑娘探討琴藝,用時一個時辰,出來後去廚房找廚子切磋了下廚藝,用時半個時辰,然後路上遇上了楚老大爺,和他說了會話,最後回到了房間。”
楚傾顏心裡一鬆,幸好之前和火靈他們交代過,不許將她暗中準備大冰塊生辰的事情透露出去,才避免被拆穿。
聽着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那她一身的燒焦味?”蕭緒語氣淡淡,任誰也聽不出他在想什麼。
“小王妃將飯給燒焦了,差點把廚房給燒了。”火靈偷笑。
蕭緒點點頭,這聽起來似乎還說得過去,便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是。”
火靈轉身離開前,對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楚傾顏強忍着笑意,轉身對自家大冰塊無辜一笑,“你看,我又沒有騙你,還懷疑我!”
對於她的埋怨,蕭緒勾脣一笑,“真假有待商榷。”
好冷!
大冰塊一笑莫名其妙就讓空氣的溫度下降了。
好可怕!
而這時候希寧正好將飯菜端了上來,兩人的話題就此掀過了。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楚傾顏甩了甩手臂,今日大冰塊跟吃錯了藥般,居然讓她去臨字,寫了一個下午,整隻手都快要廢了。
一出門,她便看到了侍立在外頭的謹信,心裡一下子就冒出了今日爹爹說的話。
她走過去,忍不住道,“如果這兩****爹叫你做什麼事,你記得掂量下再去做。”
說完她立即轉身就走,就怕他問爲什麼,總不能跟他說自家爹爹要幫他牽紅線吧!
謹信剛聽清楚主子的話,一眨眼她就不見了,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楚大老爺很可怕嗎?爲何每個人都這麼對他說?
那方纔楚老大爺讓他去小倉庫,自己還要不要去?
謹信猶豫了。
晚間,楚傾顏在自己房間裡壓腿。
雖然她年幼,身子柔軟,但是相對於人家五六歲開始練武的人,她還是差了很多,所以起步晚勤奮來補。
壓完腿,她就開始倒立。
以前她在現代,什麼倒立啊,俯臥撐啊,仰臥起坐啊,對她來說,都是一件件痛苦的事情,能夠避開她絕對不碰。
可是如今,她卻甘之如飴。
她倒着身子,血流往下衝,她覺得趁這個時候,她可以好好思考人生。
不過,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鞋子。
“主子,殿下找您。”希寧彎下腰,對上她的眼睛道。
楚傾顏揚眉,這時候大冰塊找她什麼事?難不成是自己準備的事情敗露了?
“有說是什麼事嗎?”她站直身子問道。
希寧搖頭。
見此,她換了一身衣裳,懷着忐忑的心,離開了房間,朝蕭緒的房間走去。
此時,在千里之外的西軒國裡。
西軒帝看着手頭的奏摺,上面的內容讓他深深皺起了眉。
“陛下,英王殿下還是沒有消息嗎?”曹公公見此不由問道。
“嗯,一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西軒帝合上了奏摺,揉了揉眉眼,臉上有些疲倦。
他遠望外面黑沉沉一片的夜空,心情很是沉重,緒兒生死不明,就跟他心頭一根刺一般,紮在那裡,很不舒服。
“你說他會不會是知道了朕的用意才躲起來?”西軒帝忽然開口。
“這……老奴不知。”曹公公低頭道。
曹公公不敢多言,他知道此時的陛下心情很糟糕,自己還是不要觸陛下的眉頭爲好。
忽聞頭頂一陣嘆息,曹公公更加謹言慎行。
另一處宮殿裡,蕭厚斜靠在榻上,手中捏着一封書信。
“生死不明?”聲音帶着諷意。
“主子,至今還找不到英王的下落。”黑衣人跪地慚愧道。
“如果找到了他的屍體,那便證明他真的已經死了,但是受傷後就彷彿人間蒸發一般,”蕭厚邪笑,手中的書信在他手中化爲灰燼,“只能說是,他躲在哪裡療傷了。”
“那屬下該怎麼做?”
“蛇吻毒無解,可是我更相信他命硬,傳令下去,擴大搜尋範圍,不要僅僅侷限在西軒。”
“是。”
蕭厚冷笑,西軒很大,但是也很危險,也許他並沒有待在西軒,否則這麼多人在尋找,怎麼可能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