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塊,以後我養你!”楚傾顏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笑得十足的燦爛。
可惜她沒有看到被她擁住的人,臉色一霎冷凝。
“你最近皮又癢了?”幾日不管,就上房揭瓦了?
楚傾顏纔不管他的語氣有多冷,那是對別人而言,她家大冰塊只會嘴上對她說說,從未真的對她下過手,也是仗着他的寵愛,楚傾顏纔敢這般直言不諱。
“我又沒有說錯話,等我賺大錢了,就可以養你啦!”
楚傾顏說完這話,就麻利地一蹲身子,錯過他伸來的手,然後貼着他的身子滑到他面前,嬉笑着再次伸出手,從正面抱住他。
蕭緒覺得自己都已經被這小傢伙給摸透了,瞧着她一臉得逞的模樣,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手軟。
難得一次她這麼膩歪,蕭緒也不計較方纔她那沒大沒小的話,後退一步,而抱住他的人也隨着他的步伐前進了一步,活像是掛在他身上的樹懶,蕭緒抿脣一笑,隨即倚在了樹幹上,任由着身上的人磨蹭着。
“今日一開業,你就得意忘形了?”蕭緒雖然在打趣她,但是話語裡也難得有了一抹正色。
楚傾顏哪裡不知道他是在趁機對自己說教,她撇了撇嘴,“人家這是在和你分享喜悅,在外頭我可正經了,哼,不領情就算了。”
說完她便鬆開手,打算轉身走人。
可是沒走兩步,就被身後的人拽了回來,她嘴角微翹,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別鬧。”輕斥的語氣裡,盡是寵溺。
蕭緒擁住她,牢牢禁錮在懷裡,不願她在這時候離開。
楚傾顏還想堵他幾句,不過想想放棄了,以着大冰塊的性子,能容的下別人在他面前耍小性子,已經不容易了,自己就安分點吧!
加上最近她忙得天昏地暗,也鮮少有時間能夠和他這麼安靜地獨處,便放鬆了身子靠在他身上。
“錢莊的虧空,這幾日都已經補足了。”蕭緒淡淡道。
楚傾顏微微訝異,這錢莊被石青李伯清兩人設計私吞了不少,她以後都落入了那幕後黑手中,卻不想還能拿得回來,就在她思索的時候,身前的人繼續道。
“我知道你不願白拿錢莊的錢,只是你也別太擔憂錢莊的運營狀況,緒氏錢莊能夠經營十多年,自有它存在的價值和方式。”
楚傾顏聽了半天,終於聽出了個門道,“大冰塊,你的意思是,錢莊不差錢,讓我別省着花?”
話一落,她的腦門就被他不留情地敲了下,“疼啊!”
“沒讓你敗家。”蕭緒將她的頭按進了懷裡,搖頭無奈。
“知道啦知道啦!”
楚傾顏摸摸鼻子,她還以爲像是韓劇裡演的那樣,男主大手一揮,這些錢都給你當零花了。原來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兩人這麼靜靜地站了會,楚傾顏忽然想起自己這一段時間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好好關心下她家大冰塊。
“都城裡最近沒什麼事發生吧?”
對於她的忽然良心大發現,蕭緒表示很不屑。
“四皇弟已經到了邊境了,母后那邊沒有再傳信過來,估計是消停了。”他隨手挑了兩件事說道。
楚傾顏聽到蕭然的名字,還有些空茫,隨即她才道,“想當年,他一盤糕點差點就毒死我,那副小霸王的模樣,我到現在還記得,如今他也已經長大成人,可以建功立業了,我忽然有種歲月不饒人的感覺。”
剛說完,腦門又捱了一個栗子。
楚傾顏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摸着紅紅的腦門瞪了他一眼。
“小小年紀,就這麼悲春傷秋!”蕭緒無視她的白眼,不客氣地駁回她的話。
“切,人這一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了,雙眼一閉也就掛了,所以時不我待,眨眼間就過去了,還容不得我感慨兩句。”
楚傾顏嘟囔了兩句,隨後她又將話題拐到蕭然身上,“那前方戰事如何?”
雖然她也不想打聽這些事情,只是對於她們此刻所處的局勢來說,又不得不參與謀劃。
“蕭然到之前已經損失了兩座城池。”
蕭緒的聲音無悲無喜,連他身前的楚傾顏也聽不出他的情緒。
“那情況很緊急?也不知道蕭然能不能將城池討回來。”楚傾顏輕嘆了一聲。
對於西軒國,她沒有多大的愛國情懷,但是總歸是自己生活的國家,雖不是一榮俱榮,但是一損俱損。
沒有聽到大冰塊的回答,楚傾顏心想可能他也不知道吧!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
“那你知道南蒼國是誰領兵的嗎?”楚傾顏對南蒼國還是有點好奇。
“聽說是南蒼太子,龐煌。”提起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蕭緒皺了皺眉,據收集來的情報看,這人心狠手辣,劍走偏鋒,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聽到這個名字,楚傾顏也想起了當日的交手,她對這人沒有什麼好感,“沒想到會是他,南蒼太子詭計多端,希望蕭然不會折在他手裡!”
“又口無遮攔!”蕭緒再次在她頭上落下一個栗子。
楚傾顏疼得呲牙咧嘴,她跳出了他懷抱,惡狠狠地道,“有你這樣對待女朋友的嗎?老是彈人家腦袋瓜子,懂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嗎?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更不是你的小娃,給本姑娘端着點態度,不然人家還以爲我談了一個哥哥還是長輩呢!”
蕭緒被她這一連串話說得啞然,正要繃臉虎她時,又被她將了一軍。
“你看你看,又要教訓人了!哪有一點男朋友的樣子!這幾日的表現,差評差評!”楚傾顏氣得跳腳!說完這些話便運起輕功氣呼呼地跑了!
蕭緒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雙手,再看了眼某人溜之大吉的方向,忽然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而這時候,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主子,您還好嗎?”
蕭緒轉身一個冷眼過去,這氣勢足以讓人腿軟。
火靈戰戰兢兢地道,“林大人方纔派人傳來了信。”
見自家主子接過了信,火靈才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他也不是這時候要來觸主子眉頭的,他怎麼這麼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