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蕭緒很快就明白了裡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樑家的女子,他到底還是小瞧了。
原以爲將她們閒置在一邊,只要她們本本分分的,不鬧出什麼事,等過段日子,他在派人將她們送回京都,卻不想她們同舅舅們一樣,野心這麼大,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蕭緒猛地站了起來,對火靈甩下一句話,“去偏院。”
處理了洪嬤嬤幾個人,他以爲會對她們起到震懾作用,可她們膽子大到將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還惡語中傷小傢伙,這些人,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了。
火靈知道自家主子發怒了,心裡本想着給小王妃出一口氣,可是礙於身份,如今主子開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他欣喜立即跟了上去。
“姐姐,聽前院傳來休息,楚傾顏今早離開了府邸,看樣子是不戰而敗了。”樑丹冰一聽到消息後,就立馬趕來與家姐分享這個好消息。
樑丹靜雖然覺得這楚傾顏離家出走的舉動有些令人不解,但對於她們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看來今日是個好日子。”樑丹靜聞言欣然。
這時候,樑丹冰湊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道,“姐,楚傾顏此次離開,我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她——”說着,樑丹冰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樑丹靜不贊同地搖頭,“若是在其他時候,我不反對,但是這次,我覺得不太妥當,而且也沒有必要了。”
樑丹冰有些不解,“爲什麼呀?這可是個好機會!”
“我同楚傾顏接觸了一段時間,原以爲會是個對手,卻不想會這麼容易就激怒了她,雖然大表哥對她很是疼愛,但那又怎麼樣?男子一般都喜歡聽話賢淑的女子,若是吵鬧過火了,男子也就失去了興致,所以依我看,楚傾顏這次就算是回來,也已經失去了大表哥的寵愛了,楚傾顏,不過爾爾!”
“所以你擔心什麼?不得寵的人,何足爲懼?接下來,咱們只要想方設法抓住大表哥的心,側妃或者正妃的位置,還不是咱們樑家的?”
樑丹靜想起這兩日自己處心積慮想要除掉她,沒想到她會這麼不堪一擊,她勾脣自得一笑,論聰明,楚傾顏還是嫩了一點!
樑丹冰不由瞪大了眼睛,豎起大拇指對着樑丹靜道,“姐姐,還是你厲害!此次不費半點力氣,就將楚傾顏氣出府邸,讓我大展見識!妹妹才明白,爲何孃親總是讓我多向你看齊。”
對於妹妹的讚賞,樑丹靜坦然受之。
但是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從外大力推開。
“誰這麼沒有規矩?小心本小姐規矩伺候!”
房內的兩人嚇了一跳,樑丹冰率先開口,盛氣凌人道。
樑丹冰完全忘了在這裡,她只是一個客,如此喧賓奪主,讓門外的人不喜。
樑丹冰話一落,火靈帶着驍烈騎分爲兩列走進了房間,整齊劃一地侍立在兩邊。
看清楚這些人後,樑丹冰臉色一白,這不是大表哥身邊的護衛嗎?
樑丹靜不悅地瞪了自家妹妹一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在兩人怔愣後回過神,想要迎上去,正主已經走了進來了。
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走來,滿身煞氣。
樑丹靜和樑丹冰兩人養在深閨,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鐵血殺氣的蕭緒,瞬間便被凍在了原地,彷彿往前再邁出一步就是深淵。
蕭緒走到兩人面前,目光一掃,落在了樑丹靜的身上,冷哼一聲,“樑小姐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男子的心理都知道得這麼透徹,不愧是出生樑家。”
這是她們第一次聽到蕭緒對她們說的這麼長的一段話。
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雖然字字句句都是在誇讚,可是樑丹靜的臉色卻一點一點變白。
這話,放在一個女孩子家身上,可以說算是極爲嚴厲。
原來方纔她們說的話,他在外面都聽到了。
樑丹靜忽然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樑丹冰雖然害怕,但是一聽到蕭緒這麼說自家姐姐,立即出聲維護,“大表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蕭緒瞥了樑丹冰一眼,“本王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夠明顯。”
“你——”樑丹冰上前一步,欲要爭辯,可是身邊的姐姐卻攔住了她,她驚訝,“姐姐?”
樑丹靜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她對妹妹搖了搖頭,然後擡頭對蕭緒笑了笑,彷彿方纔驚慌失措的人不是自己,“大表哥,你這時候來此,可有什麼事?”
“本王以爲你知道。”蕭緒冷聲道。
樑丹冰被蕭緒的目光掃得後退,不敢再開口,而樑丹靜咬着脣抵着這冷厲的注視,不甘示弱。
樑丹靜勉強一笑,“妹妹實在不知。”
蕭緒眯起眼,“本王知道你們是受母后的命令來到這裡,本王沒有爲難你們,還讓阿顏安排了地方居住,並不是承認你們的地位,不過是想安撫母后的心,只要你們不出任何的幺蛾子,本王保證會平平安安將你們送回樑家,將來你們出嫁的時候,必定會送上豐厚的賀禮,可惜你們動了阿顏——”
這些話比直白的拒絕還令人難堪,樑家姐妹花臉色瞬間蒼白。
樑丹冰惱羞成怒,顧不上對方是傳說中的嗜血戰神,“楚傾顏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這般維護,論才華,她不及我家姐姐,論家世,她不及我們樑家,百無一用,對你將來有何助力?”
“樑家就是這樣教自己的兒女嗎?勢力自負?”蕭緒滿目冷色,此番一聽,他便可以想象當初小傢伙在她們面前受了多少委屈?成日將家世地位掛在嘴邊的人,能奢望她們嘴下饒人?
樑丹冰哆嗦着嘴脣,不知道要如何反駁。
“本王需不需要助力,不用你們提醒,若你們以及你們身後的人不能安分守己,不用以後,本王如今就可以除掉樑家!”
蕭緒不屑和女人動嘴皮子,今日他會特意走一趟,不過是有些話必須借她們的口傳達給樑家罷了。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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