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根掏出極品金聖,遞給白然一根,後者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會抽。
“呵呵。”
他苦笑一聲,“白大師,我老婆這是……什麼情況啊?怪嚇人的,我還以爲……要詐屍呢!”
“你以爲的沒錯,如果我晚來一步的話,你們現在應該都死了。”
白然一臉凝重。
“啊?!”
楊永根瞪大眼睛,“白大師,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啊!”
“依我看,你老婆的死,沒那麼簡單,你確定她是上吊自殺?”
白然眯着眼問。
此話一出。
楊永根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白大師,您的意思是……我老婆是被人害死的?”
“有這個可能。”
白然沒有說的非常絕對,“一般來說,如果是正常上吊死亡的話,死者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可是你老婆不對,具體的情況你應該也已經看到,冤死之人,一旦接觸到大量的生氣,那麼就極有可能會詐屍,而你老婆就符合這種情況。”
“這……”
楊永根咬着牙, 臉上滿是憤怒,“是誰……是誰害死了我老婆!”
看着情緒有些崩潰的楊永根,白然再度開口:“你先別這麼激動,我這僅僅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要是讓我知道我老婆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跟他拼命!”
楊永根惡狠狠地說。
這個老實巴交了一輩子的男人,在這一刻怒火即將噴發。
白然緩緩擡起頭看着天空。
黑壓壓的。
月亮依舊被烏雲籠罩着。
一種不詳的預感,縈繞上了他的心頭。
白然快步來到衆人面前:“今天晚上你們不用留在這,我守着就行,全都回去睡吧。”
“啊?”
“白大師,你看你說的是哪裡的話啊,我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呆在這呢?”
“對啊,我們必須要陪着你啊,要不然……豈不是太不會做人了。”
“沒錯,白大師,你不用擔心我們。”
楊家村的人紛紛開口。
聽到他們的話,白然臉色陰沉:“各位鄉親,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但是……今天晚上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死者隨時都有可能會詐屍!”
隨着詐屍這兩個字說出口。
大傢伙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白大師你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不拖累你了!咱們走。”
一時之間。
楊家村除了楊德和楊永根以外,全都回村去了。
而黃村的那些人,一個個也都如坐鍼氈,全都將目光放在黃軍身上。
此時此刻的黃軍,正捂着臉,嘴裡不斷嘟囔着。
“軍哥,咱們怎麼辦啊?人家都已經撤了,咱們也走吧。”
“是啊,這地方我總感覺怪滲人的,不能久留啊!”
“對,軍哥,這個仇咱們暫且先記着,以後再還也不遲啊!”
當黃軍聽到他們的話,猛然用手一拍桌子:“草泥馬的,一羣廢物!跟着老子這麼多年了,咱什麼時候怕過?連窮都不怕,還特麼怕詭?
老子今天就不相信,我妹妹能把老子怎麼着!”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低着頭沉默不言。
好傢伙。
黃軍一怒,衆首沉浮。
見他們全都不說話,黃軍那雙陰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然:“小子,你特麼肚子裡面那點花花腸子以爲老子不知道嗎?你不就是看上我妹妹的美色,想趁我們都離開之後,對我妹妹行不軌之事!”
噗!
一聽到這句話,白然差點一個沒憋住直接笑出聲來。
這傢伙……
屬實是搞笑得很啊。
不得不說,黃軍的腦子,的確是齷齪得很,這種話,只有腦癱才說的出來。
“黃軍,你這張狗嘴說什麼呢!沒一個把門的是不!”
楊德聽不下去,大吼道。
黃軍眯着眼:“楊德,你特麼在老子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呢,趕緊給老子滾犢子吧!”
“你!!!”
楊德氣得不行。
這傢伙,那是完全不懂得尊老愛幼啊。
自己好說歹說也是一個長輩。
結果他可倒好。
三句話有兩句話那都是罵人的。
“楊村長,算了,咱們不管他們,好言難勸將死之人。”
白然索性不再理會黃軍。
而黃軍就像是一隻打了大勝仗歸來的雄雞一般,高昂着頭,那叫一個嘚瑟。
“楊村長,你也回去吧。”
白然來到楊德面前。
“啊?”
楊德一怔,“白大師,我也要走?這畢竟是我弟媳婦啊,我能送她最後一程不?”
“不行。”
白然搖頭拒絕,“現在這種情況,活人越多對死者就越有利,相反,如果人數少的話,那對咱們就有利。”
“好吧。”
楊德覺得白然說的很有道理,當即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留了,永根啊,有啥時候,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不?”
楊永根連忙點頭。
…………
…………
他們仨坐在另外一張桌子旁。
王傑是不是朝着黃軍那邊張望着。
“奶奶個腿的,這裡不是我的地盤,這要是在青城的話,我絕對不管那傢伙的臭毛病,什麼玩意啊!”
王傑嘟囔着說。
白然卻是淡然一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放心吧,待會……就會有報應上門的。對了,小杰,年的六丁六甲護身符給根叔兩張。”
“啥玩意?”
王傑猛然大張着嘴,“然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那不是你給我的嗎?你自己給根叔就是了唄,爲啥問我拿啊!我沒帶。”
“你確定沒帶?”
白然眼睛微眯,逼問說。
“沒有!”
王傑拒絕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行。”
白然點頭,“我還說……回城裡之後,再給你十來張的,既然你沒帶,那算了,我現場畫吧。”
“臥槽!”
一聽這句話,王傑立馬就來了精神,兩隻眼睛驟然放光,“然哥,你說清楚啊,是不是回城裡給我十張?”
“我啥時候騙過你?”
白然一本正經。
下一秒。
王傑如數家珍一般,小心翼翼的鬆開皮帶,右手直接對着裡面就是一掏,兩張六丁六甲護身符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emmm。
其中還夾雜着一股子……味道。
白然用一種無比嫌棄的眼神看着他:“你丫幾天沒洗澡啊?!”
王傑一臉無辜:“然哥,你這怎麼還喜歡冤枉人啊,我上個禮拜剛洗的啊,才六天而已!”
嘶!
好一個……才六天而已。
你丫是真的蒂花之秀啊!
旋即,白然驟然看向坐在對面的楊永根:“根叔,委屈一下,把這個收着,待會……萬一真的碰上特殊情況的話,你直接丟出去就行,會保你沒事的。”
“好!”
楊永根連忙點頭答應,“多謝白大師。”
可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異象……陡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