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他嘴裡的人骨
???悠悠轉轉的,我猛然驚醒,似乎整個人被迫攤在牀上,全身被束縛着。根本就動彈不得。
“清瑜,清瑜——”有人在叫我,但是這個聲音讓我本能不想去回答,不知道爲什麼我卻極其討厭這個聲音,甚至是厭惡的,想着我不由得皺着眉頭。
“清瑜,清瑜——”那個聲音還是不依不饒的一直糾纏着我,一直就想我把我從夢境裡抓出來,爲什麼,我很想拜託,但是像是夢魘一般,根本就是完全拜託不了。
好難受。我身上的繩子似乎越來越緊,而且還在不斷的加緊,就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束縛在這裡,要把我勒死在這裡》
爲什麼?我心頭十分的鬱悶,但是卻遲遲睜不開眼睛。
但是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君昊走進門的聲音,還有那個有着和我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的女屍,她正緊緊的掐着我的脖子,似乎不肯放手,一直要把勒死才行。
而我現在也就是這樣子的感覺,好難受,根本擺脫不了,我不由得扭着脖頸,手想擡起來卻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就像是有着一句話:心有餘力而不足。到底是誰將我幫着,讓我動彈不得。
我心裡哇涼哇涼的,實在有些心驚,因爲這個時候,我在君家的大宅,沒有其他人,只有的便是君昊,除了那個人渣加變態,就不會有別的人了。
這是君家大宅,不是隨便任何一個人都能進來的,我心裡猛然驚道。
眼睛猛地像是觸到什麼一般,一下子驚醒,這個念頭讓我心裡就像是浸了冰水一般。一直都是冰冷刺骨的,
那張猙獰可怕的女屍臉,是詭異的跟我一樣,她掐着我,叫着我是冒牌貨,爲什麼。她會強調自己纔是所謂的林清瑜。而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但是她掐着人的力氣啊果然大的驚人,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居然被她這個輕飄飄的屍體,一把摁在了牀上,被掐着脖子根本就不能動彈,這是得有多大的力氣啊,這樣子的女屍讓我心驚。
我以爲我會這麼死掉,死在這個女屍的手下,因爲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她的眼中是可怕的慘白,根本就是沒有了瞳孔,除了她的五官之外,她還真沒有哪處像我一樣,我真的不知道,君昊對着這麼一具女屍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想到剛纔那個場景,我便感覺到一陣子的毛骨悚然,這樣子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女屍那白骨手一直掐着我的脖頸,我感覺我離着死亡便只有絲毫之差,我被那女屍的力道弄得根本沒有力氣了,只能軟趴趴的躺在牀上。
而後,我便聽到了君昊開門的聲音,我知道自己現在是徹底完蛋了,一下子根本無從下手,君昊的想法我根本就猜不透,因爲這個男人剛纔那樣子的情景,讓我不由得噁心,更加是滲人,因爲這個男人這麼多天來,我卻一直都沒有看穿他的假面,到底是我傻還是他傻,我現在都分不清楚了。
“清瑜,你醒了——”我聽到耳畔傳來君昊的聲音,他就在我的身邊。
我心裡一驚,想着起身,但是卻發現全身根本動不了,擡頭一看,乖乖,這廝竟然把我一下子綁在了那原本放着女屍的牀上。
但是那活起來的女屍呢,我剛纔還被她掐着脖子,她想要我的命,這是我唯一肯定的,而且她認識我,她一直叫着她是林清瑜,這個執念——
我現在全身像是被限制了行動能力一般,被君昊綁在這牀上,動也不能動——
“君昊,你放開我——”我看着那一側坐在牀邊的君昊,我現在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因爲我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夠被他綁在牀上。
我試着擰動那環着我手臂的麻繩,但是很可惜,這個繩子牢固的很,根本讓我掙脫不了。
“清瑜,你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君昊現在不像是一個人一般,像是那種死了的厲鬼,陰惻惻的看着我,笑着。
如果是這個樣子,我寧可自己不要醒來,或者直接被那女屍活生生的掐死算了。
因爲這個君昊,真的讓我沒底,真的是這樣。
我不由得全身冷汗涔涔的,心裡想着君昊到底會對着我做什麼。
“清瑜,明天我們就去結婚吧——”君昊伸手撫上我的臉,那手在我的臉上一直留戀着,似乎很是迷戀,但是這個樣子,卻讓我十分的噁心。
“君昊,你這個瘋子——”我冷冷的看着他,他是魔怔了一般,對着我說的話,毫不在意。、
“清瑜,夙已經魂飛魄散了,你還是在爲着他守身嗎?”君昊聽着我的嘲弄,不由得笑了笑,他的嘴巴里說出了夙的名字,難不成他知道夙。
我心裡聽着他的話,在內心揣摩着,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清瑜,在村子裡,我近不了你的身,全是因爲他,他如今纏不了你了,我們在一起不是更好——”君昊說着,那隻在我臉上作惡的手,似乎有着往着下去的趨勢。
什麼叫做近不了我的身,這個人渣,明明是火坑還把我往着裡推過去,我難不成還笑盈盈的湊過去,再跟着他一起過麼,林清瑜,你這不是傻子麼,君昊你把我當三歲小孩看麼?
我抿脣,沒有說話,心裡卻氣的要死,我想着我家裡的一團糟也是因爲眼前這個人渣,我就氣打一處來。
君昊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要是再遇到鬼村的情況,他又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往着裡面推去,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我的直覺退去。
“你……你知道夙——”爲了他遊走的手一直往着下去的趨勢,我便問着他,想知道夙和君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當然,我家的祖上,怎麼會不知道——”君昊說着,倒是停住了那到處作惡的手,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麼說,君家和夙有着割捨不了的淵源,我心裡快速的運轉着。
“清瑜,你別傷心,那次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迫不得已,後來我不是也說了麼,想要帶你離開,但是你卻無意間放出了厲鬼——”君昊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全部都是我的錯。
“這就是你的答案?”我聽着君昊的解釋,若不是考慮到當下的情況,我真的很想笑,這個男人還真是足夠的虛僞。
“清瑜,現在他也走了,你該屬於我了——”君昊還做着自己的春秋大夢,我心裡不由得一抹冷笑,還真是太過於天真了吧,我林清瑜現在對於他來說,真的沒有半點喜歡,更多的應該是厭惡。
“你身爲後人,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祖宗的——”我尋思着,君昊必然是這個君家的後人,而我現在極其需要的便是夙的斷骨,那個阿氧所謂的君家寶貝到底是什麼。
“祖宗,我們君家伺奉了這麼多年,一代又一代的也是時候散了——”我沒有想到君昊會如此沒心沒肺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是在太讓我吃驚了。
也讓我心裡頭一陣發冷,連祖宗都不敬畏的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清瑜,你別怕,我馬上讓人定做婚紗來,明天就我們兩個人辦婚禮——”君昊話鋒一轉,又聊起了那個結婚的話題。
這似乎是他的執念,我不明白爲什麼?
“君昊你爲什麼要娶我?”我問着這句話,對面是一個極其俊朗的男人,我卻有着一種極其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爲什麼。
“清瑜,我要娶你——”君昊仄歪着頭,看着我,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似乎在宣告着什麼。
我感覺再問這些問題就是白費口舌,我沉默不語。
“清瑜,嫁給我,有很多的好處,比如可以讓你得到我君家世代的寶物,還有伯母的眼睛……”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聽到了這兩樣的東西,讓那個我十分在意的兩樣東西。
我媽的眼睛似乎已經放在了君昊的手上。
而我心裡的對着君家的寶物卻耿耿於懷。
“君家的寶物那是什麼?”我不由自主的問着,似乎說出了我的心聲。
“嘿嘿,清瑜好奇了,我告訴你,是從那走了的祖宗身上的東西,拿着他,我的靈力便能日益猛進——”君昊看着我陰惻惻笑着。
祖宗身上的東西,我咯噔一下頓住,那會不會是夙的斷骨,這個念頭讓我不由得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夙的斷骨,就在這間大宅麼?我心裡反覆猜測着,卻終究定不下一個結論。
“那東西,能夠給我看看麼?”我大着膽子,問着身側冷然的君昊,他青白的臉上,只有在看着我的時候,有一種異樣的表情。
要不是君昊身上沒有發出腐臭,還有心跳呼吸,我真的以爲他就是一個已死之人了。
這個也太恐怖了,君昊現在還沒有任何想要傷害我的念頭,讓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是以後並不代表着就不會,我勢必在這裡多待上一分鐘,就離着危險多近一步。
我想着,還是十分想看到那個所謂的寶貝,君家祖上身上落下了的寶貝,會是夙的斷骨。
“清瑜,你這麼好奇我們家的寶貝麼?”他眯着眼睛,這時候眼睛上有些亮光了,不像剛纔那樣死氣沉沉了。
“嗯——”君昊的問題別具深意,但是我實在有些彆扭的回道了一個字眼。
“清瑜,看我們君家的寶貝,必然都是君家的準兒媳——”君昊的聲音帶着絲絲的調侃。
似乎在看着我的回覆。
我能有什麼回覆,因爲這個回答定是讓我夠無語的,什麼叫做看過的必然是君家的準兒媳,我看了這君昊嘴上說的君家寶貝,我就真的要當這君家的兒媳了。
我心裡自然是不情願的,但是卻無奈這君昊的這個回答,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清瑜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希望你——”君昊的說了半截,卻又不說了,但是我卻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君昊,我們不可能——”他一直執着着,我卻不由得想要潑了他一盆子的冷水,這個實在是幾乎是我完全都不能想的事情。
“清瑜,你爲什麼就是不願意?”君昊冷下臉,看的出來就是不滿意我的回答。
但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會傻到和一個推我入火坑的人在一起結婚吧。
“清瑜,你絲毫不介意我麼的新婚夜提前一天——”猛然間,君昊起身,幽深的眸子陰冷的看着我。
我愣神,君昊這是要……
這個想法,讓我心裡不由得一個哆嗦,君昊要的是幹嘛?
我不知道——
“清瑜,你會成爲我的——”君昊伸手往着自己身上結着那繁雜的衣釦。
“君昊,你聽我說……”見着君昊起身真的動起了真格,我有些焦急道,奈何身體上一丁點也動不了。
“清瑜,我想什麼事,都等到過着今晚再說吧——”他不停我的話,還是慢條斯理的解着自己身上的衣釦。
我卻被君昊這沒有停下來的動作,有些慌了。狀序扔巴。
君昊若是以前我會開心吧,但是我現在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大宅裡,誰都不可能來救我,我心裡竟然有些絕望到。
“清瑜,你在怕我?”君昊猛然俯下身,貼着我的身體,很近,似乎那呼吸就在我的耳邊,久久不能消散。
“君昊,你別——”我全身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君昊現在陌生的可怕,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清瑜,別拒絕我——”他的低喃,似深情,我卻落下了一陣子的雞皮疙瘩。
“……”我別開頭,抿着脣,沒有說話,我現在自己好沒用,只能任由人宰割,一絲一毫都不能有動作。
我似乎感覺到那樣子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肆無忌憚的,這讓我不由得想起那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當初也是這麼壓着我,我毫無反抗的能力,而現在也是如此,可是那是有夙救我,現在呢?
我心裡有些絕望,我真的不想君昊碰我,一絲一毫也不想。
“清瑜,你想知道爲什麼這裡的人都有着和你一張臉麼——”君昊在我的耳側呵着氣,似乎在告訴我這個令我如此毛骨悚然的事實。
“……”但是我心裡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跟着他說任何話語,因爲我現在是十分的厭惡這個男人,哪怕他長得多麼俊朗。
“清瑜,我做這麼多,都是爲了你——”君昊說的有些激動,但是我卻更加聽的有些雲裡霧裡的。
爲了我,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君昊現在說的是讓我想作嘔,沒有其他,就是因爲他這個人,如此的虛僞,自私。
我驟然感覺,那隻手已經揭開我的襯衫釦子,一顆一顆。
“清瑜,今天沒人打擾我了——”君昊喃喃着,似乎在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他的手就要往着裡面探進去,我卻毫無辦法。
“放開她!——”我驟然聽到那聲音,那是誰,陌生而熟悉,但絕對不是夙。
我思來想去,卻想到了一個完全都想不到的人,而那個聲音的主人,便是流珀。
他怎麼會來,那妖街一別,我以爲我和這個異瞳者就不會有交際了。
“呵呵,想不到救你的人還真是不少——”君昊從我的身上起來,有些冷笑的看着我。
我卻講不出一句話來,流珀的出現實在是讓我太過於意外了,我根本想不出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君昊就這麼站起身,我被迫躺在牀上,根本看不到一切。
“你想要救走她?”君昊冷嘲似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看着對方有些不自量力的感覺。
“放了她——”好久不見的流珀也就是那一席猛着全面的裝束,只有那雙一雙異瞳,一黑一藍在這個夜晚上熠熠生輝。
“你是異瞳者?”君昊看着流珀顯示着身份的瞳孔,問道,語氣中帶着微微的吃驚。
“知道還不放了她——”流珀掃了一眼,在牀上有些狼狽不堪的我,冷然的對着君昊說道。
“我想這裡並不是你的妖街,抱歉,我還真的做不到——”君昊冷然的說道,一臉不怕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發現君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君昊了,而是被人換了靈魂一般,他知道這麼多,到底他是怎麼知道的。
“做不到也得放——”流珀冷然的異瞳一皺,聽着君昊的話,不由得命令道。
“沒辦法,只能讓你先成爲我與清瑜婚禮的第一個祭品了——”君昊儼然是不怕流珀的,倒是有些傷腦筋的說道。
“哼哼,那麼就看看誰厲害了——”流珀聽着那君昊囂張的口氣,有些諷刺道。
“清瑜,你在這裡等着我——”君昊輕聲對着我說道,似乎他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樣子的君昊讓我心驚。
流珀對於我來說是敵是友,我還不清楚,但是他卻在這十分緊急的時刻,前來救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久久還是不能夠忘懷那次夙被他一道刺穿胸膛的時候。
就像是一段片段一樣,一直在我的腦海裡不停地回放着,一直提醒着我流珀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現在我儼然成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了,面前的兩個人我都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驟然,流珀毫不客氣,便甩出了一個暗紅的利刃,一下子朝着君昊過去。
“哼哼,不過就是這樣子的程度——”君昊見着那利刃過來,也不停下,而是一擡手,那道利刃便迎刃而解,這樣子的實力太過於可怕。
我看的心驚肉跳。
“呵呵,那麼我接下來就動真格了——”流珀連着施展着手上的利刃,一下子向着君昊這邊甩了好幾個。
“就只有這些麼?”君昊閃身輕而易舉的便躲過這幾道利刃。
“呵,太小看我了吧,這次送你個大的——”隨着君昊的話音剛落,那流珀猛然的襲向君昊,驟然我耳旁巨大的轟鳴聲,一陣子的塵沙起來,讓我根本看不清什麼。
“笨蛋,乘着這個機會,趕緊走——”驀然的,霧氣繚繞之處,一隻手一下子摸上了我腰間,刷刷幾下子便將我的身上一直幫着我的繩子,一下子便弄斷了。
我頓時身上一鬆,全身的束縛就這麼沒有了。
“笨蛋,你怎麼樣,起得來麼?”流珀那異樣的瞳孔看着我,我居然覺得有些親切,大概是那時候,救我我就有着本能的依賴了吧。
“嗯——”我有些怔怔的點了點頭,現在不走,還有等到什麼時候,現在君昊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直覺告訴他絕對沒有走遠。
“嗯,我們快走——”流珀一把拉過我的手,便往着那奔着那開着的窗戶奔去,流珀難不成打算跳窗?
我被他這個念頭有些慌了神。
“笨蛋,趕快——”見着我僵在原地,流珀有些着急。
而這個時候,那煙塵繚繞之處,我卻聽到了一個無力的聲音,那是君昊的,他還沒有死,他在叫我。
“清瑜,清瑜——”君昊的聲音似乎蒼老了好幾十歲,我差點就聽不出來了。
君昊就要出來了,我沒想着,便打算跟着流珀跳下了窗子,寧可摔死我也不願意呆在這個十分詭異的地方了,更何況是君昊這個陰陽怪氣的人。
跳下了窗戶,我以爲自己會不停的往下墜去,然後猛地便會地面貼上,但是很奇怪,沒有——
我正愣神,卻見着流珀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們竟然懸在了半空中。
要不要這麼恐怖,我看着毫無東西的半空,這簡直比蹦極還有刺激一百倍。
“我們快走——”流珀說着便帶着我往着前去。
我卻不知道爲什麼,往着那面開啓的窗戶裡看着。一個人影趴伏在那窗子上,那是君昊的身影,我能十分肯定。
驀然的拿出一個棍狀的東西,一下子便拗斷了,便張大這着嘴巴,往着裡塞。
他陰冷的眸子,與我不介意的對撞,我不由得一個哆嗦。
我卻看清了手上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截人骨,森森的泛着白光——
那是誰的人骨?會是夙的麼?我心裡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