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向我道歉?”
劉長生微微一愣。
現在咒怨已經消滅掉了,兩人也都險死還生地活了下來。
他有些搞不懂,沈雪櫻爲什麼要向自己道歉。
“我明明答應了你,不去使用燃燒靈魂的秘術……”
沈雪櫻的小臉微微一紅。
她小手攥住劉長生的被子一角,不停地顫抖着,似乎十分自責的樣子。
聽到她的話,劉長生也愣住了,先前他沉浸在活下來,以及沈雪櫻也得救的喜悅中。
倒是忘記了,沈雪櫻是因爲燃燒靈魂,使用了靈魂之火的緣故,纔會險些殞落在這個世界當中。
“……”
劉長生沉默了,他的確很想呵斥沈雪櫻幾句。
可是,當他想到,沈雪櫻賭上性命,燃燒靈魂之火,也只是爲了能夠多支撐一段時間,不讓佐伯俊雄和伽椰子的分身們,插手自己和咒怨之間的戰鬥。
他最終還是啞火了。
“沒什麼。”
劉長生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攥住了沈雪櫻不停顫抖的小手,“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了。”
“好。”
沈雪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應了一聲。
“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
劉長生聽到她的話,不禁愣了一下,在他的感覺當中,自己從失去意識到醒來,應該最多也就不超過半天的時間。
看來。
自己血脈重生的速度,比預期當中要慢了許多倍。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第一次血脈重生的時候,可用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
富江的聲音從劉長生腦海中響了起來。
聽到這話的劉長生頓時一愣。
在自己體內的富江,竟然能夠知道外面的情況,而且,還能和自己對話?
“血脈重生這種事情,等你多死幾次自然就習慣了,速度也會跟着變快的。”
“當初我可是被殺了幾千次幾萬次,才擁有了瞬間重生的能力。”
富江的聲音依舊從劉長生耳邊響起。
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簽署了靈魂血契的緣故,在聽到富江說起,她死過幾千上萬次的時候,劉長生隱隱有些同情這個女孩。
“貓哭耗子,算了,你們聊你們的,我先封閉感知了。”
富江的像是吐槽般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在爲當初劉長生一言不合轟殺自己的事情,而感到介懷。
不過很快她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不過,現在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還是多把時間陪陪你們家小雪櫻吧。”
“你昏迷這些天,她可一直都在你旁邊照料着呢。”
“對你什麼成分,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富江的聲音中帶有幾分玩味,不過,當她的話說完之後,劉長生卻是發現,自己再無法感知到她的氣息了。
看樣子,她是真的進入到沉睡當中去了。
劉長生攥着沈雪櫻的小手,本想說些什麼,可是被富江這麼一打岔之後,頓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而沈雪櫻被劉長生攥住小手,小臉也罕見地紅了一下。
照顧劉長生的這一個多月間。
她似乎也已經想通了自己的心意。
“昏迷這麼久了,你肯定也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些吃的,順便把你醒來的事情告訴大家。”
沈雪櫻又和劉長生對視了一會。
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自己心跳速度異常的快,在終於無法忍受之後,她紅着臉站起身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劉長生猶豫了一下之後。
也是從牀鋪上站起身來。
說來也是奇怪,他昏迷了一個多月,完全沒有進食和能量補充,身體竟然絲毫沒有感到虛弱。
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
劉長生並沒有離開房間。
而是趁着沈雪櫻出去,房間裡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迅速在腦海中打開了自己的系統面板。
【宿主:劉長生】
【模板:法海】
【等級:28級】
【技能:斬妖除魔(進階)、地藏法咒(小成)、移山(入門)、通天法眼(入門)、金剛護體(入門)、尋魔火鴉、隱匿(入門)、時空束縛(入門)、血脈重生(入門-細胞級)】
【寶物:聖衣袈裟、抽獎機會x2】
【已記錄世界座標:殭屍叔叔(免費可用)、午夜兇鈴、咒怨、山村老屍(超度楚人美后可用)】
看着自己系統面板中的變化,劉長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知道,自己在完成了解決咒怨的任務之後,會獲得大量的經驗,可是,就連劉長生自己都沒有想到。
自己的等級,竟然一下子提升了整整9級之多。
不僅如此。
自己還解鎖了一個名叫金剛護體的技能。
“不對啊……”
劉長生愣了一下,猛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明明提升了九級,連續走過了20、25兩個等級關口,可是,自己卻僅僅解鎖了一個技能……
這讓劉長生不禁感覺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以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自己並不是每升五級就能夠解鎖一個技能?
劉長生有些不解,他下意識想要詢問系統,卻又想起來,統子哥無比高冷,完全不會主動和自己進行對話,不由得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這時。
劉長生也聽到,自己身後的走廊裡,傳來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他立刻收起了自己腦海中的系統面板。
緊接着。
以張振國爲首的一大票修行者,便敲開了劉長生的房門。
看到劉長生已經能夠站起身來,衆人的臉上,都是流露出激動之色。
“太好了,長生,你終於沒事了。”
“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了,如果再不醒來的話,我們都要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張振國激動地看着劉長生。
劉長生卻只是木然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不會忘記,當初戰鬥結束之後,這羣人眼睜睜看着兩人倒地,卻自顧自在那裡慶祝的一幕。
或許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
他們只是慶幸自己劫後餘生活了下來。
但在劉長生心中,卻並不認爲,這些人,有資格被自己當做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