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煙洲市,徐子儒難得的忙了起來。
《奇詭記事簿》、《地獄行者》、《靈幻先生》……一大波好看的美劇扎堆上線,《邪惡力量》最終季也重磅來襲,真的是把徐子儒的時間排的滿滿的,連上課都得百忙中抽時間。
看劇的日子是相當快樂的,尤其是網飛這種一次放出一整季全部劇集的良心玩家出品的劇,更是大愛。
起牀——洗臉刷牙——打開電腦——看劇——定外賣——再看劇——再定外賣——再看劇——睡覺——起牀——洗臉刷牙……
徐子儒這段時間的生活,大體上可以用這一個循環來表示。
當然,還得加上每週上上課。
叮鈴鈴!
這一日,正看得起勁,手機拼命的叫了起來。
“我去,要不要卡的這麼準?”徐子儒拿起手機一看,是他設定的上課提醒,因爲看起劇來不知歲月,爲了避免忘記上課,所以專門設定好的。
徐子儒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這邊一個從一開始就鋪墊的超級大謎題就要揭秘了,他是連廁所都不捨得上,居然要去上課?
不過沒辦法,誰叫他是老師呢?
爲了看劇放學生鴿子,怎麼想都不太地道的樣子。
忍着冬天起牀一樣的“劇痛”,徐子儒出發,前往煙洲工學院。
然而,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當他到了教室之後,發現教室的門是緊閉着的!
“一個學生都沒來嗎?”徐子儒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上課只有5分鐘了,他也沒來多早啊,怎麼沒有學生呢?
“不,我先入爲主了,關着門,也不代表裡面沒有學生,沒準是在裡面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呢。”徐子推開了教室門,發現自己並沒有先入爲主,裡面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沒準是給我準備驚喜去了吧……”徐子儒走進教室,坐在講臺上,調試起投影設備。
一直襬弄了5分鐘,到了上課時間,教室裡還是空空如也!
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
“我記錯日期了?”徐子儒拿起手機來看了看,沒錯啊,上課日期就是每週的這一天。
“可爲什麼沒人來上課呢?”徐子儒拿手機給周雲舒打了個電話。
“徐老師,我在上課呢~”電話裡周雲舒壓低着聲音道。
“上課?”徐子儒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上什麼課?我現在就在教室裡,沒人來啊!”
“你在教室?”周雲舒愣了愣,然後問道,“徐老師,你該不會是來給我們上選修課了吧!”
“對啊。”
“噗!”周雲舒當時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徐老師,你的課已經結束啦!”周雲舒道,“上週的那堂選修課,是這學期最後一節!你居然連你已經結課都不知道?”
“……”徐子儒感覺相當愕然,“我感覺也沒上幾節課啊,就結課了?”他看了看時間,是2018年12月15,居然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月。
“時間過得真快,我感覺我纔剛剛從黑水村回來啊。”徐子儒撓撓頭,打道回府了。
回府了幹啥?
當然是繼續看美劇啊!
謎題還沒揭開呢!
魯迅曾經說過,當你閒着的時候,會很閒,當有一件事情打斷你的時候,那麼另一件也很快來了,徐子儒剛剛開始看,電話就來了。
“徐先生你好,我是午強,希望沒有打擾到你。”電話那頭,是一道相對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徐子儒記得午強,這位是鄭軒的朋友,第一次見面是在他進行【給老子站住!】這個臨時任務的時候。
後來,他又完成【我會嚶嚶嚶,哥哥視頻嗎?】這個臨時任務,幫助鄭軒解決了弟弟遇見的詭異,因此和鄭軒熟悉起來,而作爲鄭軒鐵桿基友的午強,也藉機和徐子儒互留了聯繫方式。
只不過一直沒有聯繫。
“午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徐子儒客氣的說道。
“徐先生,你是老師,有教學的經驗,能教教我,要怎麼教一個孩子嗎?”午強道。
“多大的孩子?”徐子儒道。
“十歲。”
“午先生,我是大學老師,不是小學老師,這種年紀的熊孩子,我也沒轍的!”
“但你總歸有教孩子的經驗,觸類旁通,你也許能給一些我想不到的意見。”
“額,那好吧,你可以說說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我不一定能給出什麼意見。”
“就是我小侄子,不知道發了什麼魔怔,整天不學習我就不說了,畢竟讀書這事情,總有人不擅長的。可那小子天天捧着手機看直播,就是那種穿着很,很清涼,扭來扭曲去那種小姐姐,他整天看這個。”
“這個,好像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吧?”
“要是他只看,我也不說什麼,問題是他還打賞!”午強說到這,聲音中隱隱有怒氣了。
“打賞了多少?”徐子儒隱隱感覺到不對了。
“兩萬!”午強道,“那個小兔崽子,一次給那個女主播打賞了兩萬!”
“他家很有錢?”徐子儒問道。
“要是有錢我也不至於專門打擾你了。”午強語氣聽起來頗爲無可奈何,“這個小兔崽子,是單親家庭,我嫂子去得早,是我哥一個人把他養大的,我哥身體也不好,一般的工作也找不到,就只在路邊擺攤,一個月只能賺一點錢,好不容易攢點錢給他讀高職用,他竟然拿去打賞了。”
“確實是讓人頭疼的‘熊孩子’啊!”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最氣人的是,他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哥各種大道理給他講,嘴皮子都磨破了,根本聽不進去,我哥在邊上叨叨着,他那邊就拿手機打遊戲。最後我哥實在沒轍,就把他交給我,讓我幫着管一管。”
“你也管不了是吧。”
“相比我哥,他其實還有點怕我,不敢和我頂嘴,但是這有什麼用?他還是沒有改變!”頓了頓,午強道,“就在昨天,我實在是被氣得不行,動手打了他,結果哭着跑回去了。他原本就不想在我這裡呆,這一下有了藉口,死活不肯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