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這支舞將持續到世界盡頭。”藍月亮廣場上,再一次響起了這句浪漫的邀請。
這次的邀請,同樣非常順利,不管是誰,都成功的邀請到舞伴。
很快,音樂再次響起。
幾人打算故技重施,隨便跳跳,應付一下就行,主要心思還是用來找生路上。
但是這一次,卻出現了意外。
其他幾名住戶都沒什麼,意外出現在李志勳身上。
李志勳纔跟自己的舞伴轉了一個圈,便感覺到自己的舞伴停下了腳步。
他原本是在觀察那幾個軍官的,舞伴腳步一停,他便回過頭看,去看自己的舞伴。
只見原本還亭亭玉立花季少女一樣的舞伴,已經是“面具全非”。
她原來的大眼睛,這次瞪得更大,眼珠子好像要凸出去一樣,眼角有血淚在不停的流淌着。
她直勾勾的瞪着李志勳,目光中滿是怨毒。
“不好!”李志勳一看着這情形就知道要糟糕,雖然血字說明說得很清楚,音樂響起的時候必須和舞伴跳舞,否則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可現在舞伴已經變成“可怕”的事情,李志勳也管不了那麼多,先逃離再說。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了?
那個維多利亞女孩,看起來纖弱無比,但是這一刻,那雙手臂的力量奇大無比,任憑李志勳如何用力,根本掙之不脫。
“大家幫我!”李志勳着急了,一邊奮力掙脫,一邊呼救,“我的舞伴要殺我!”
李志勳的話讓其與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但一時之間,卻無一人上前。
“就……”
李志勳下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她的舞伴嘴一張,那嘴巴直接開到後腦勺,嘴巴之大,好像腦袋從中裂開一樣,特別是這血盆大口之後,每一根牙齒都有大拇指那麼長,鋒利無比,一口就將李志勳的腦袋吞掉了。
啪嗒!
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同伴以如此慘烈的死法死在眼前,佐佑銘幾人心頭劇震,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
李志勳是第一個,他們會是第幾個呢?
“大家打起精神來,第一個死者已經出現,說明血字提示已經給過了,大家好好動一下腦子,儘快思考出生路來!”佐佑銘仍然是最先平復心情的那一個。
也許是李志勳的死給與他某種觸動,他沒有再抱着那種獨善其身的想法,開始出言提醒大家。
“從血字進行到現在爲止,最像提示的,便是軍官對我們招手。”陳楚盛說話的同時,也引導着自己的舞伴遠離李志勳的屍體。
“所以,我們到底要不要過去?”鄒海鷗大聲問道。
沒人接鄒海鷗的話,雖然人人都懷疑軍官招手是提示,但是剛剛有一個維多利亞女孩過去,卻被軍官直接斬首,誰又知道他們靠近了不會被斬首的?
“不如,我們現在去問問那個軍官,他招手到底是什麼意思?”佐佑銘突然說道。
“他會告訴你嗎?”陳楚盛對這個方法表示質疑。
“試試就知道了。”佐佑銘便引導着自己的舞伴向軍官的方向走。
一開始,舞伴還跟隨着佐佑銘,但是當他距離軍官還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便明顯感覺到了阻力。
他的舞伴拉着他,不讓他再前進。
“這便是‘安全距離’麼?”佐佑銘暗暗記下這個距離,他一邊轉圈一邊伸長了脖子衝那個軍官喊道,“你剛剛招手,是讓我們過去的意思嗎?”
那軍官右手持劍,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冷酷的樣子活像女頻小說中把女主角虐的死去活來的冷血總裁。
“你讓我們過去,是要告訴我們什麼事兒,還是單純的想滿足你殺戮的慾望,用劍砍我們?”佐佑銘又問道。
軍官還是什麼都不說。
“我們如果過去,你怎樣纔不會砍我們?”
軍官沉默依舊。
一番問話下來,什麼都問不出來,佐佑銘也沒有氣餒,血字嘛,不順利是一定的,一種方法不行,再想新的方法便是。
一曲結束,維多利亞小姐們抽身離去,四人又聚集在了一起。
“現在已經開始死人,‘安全期’已經過了,我們隨時都會死,所以必須儘快找到生路。”佐佑銘表情嚴肅,“我認爲,生路就在這幾個軍官身上。”
“我反正不敢靠近他們,天知道會不會被一劍劈死。”鄒海鷗道。
“我完全同意佐佑銘的看法,生路就在軍官身上。”陳楚盛看了看那個持劍的軍官,吞了口吐沫道,“而且我認爲,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靠近的方法,剛剛佐佑銘也試過了,不管說什麼軍官都不會理會。”
“那麼你認爲?”佐佑銘問道。
“我認爲,我們都被血字給騙了!”陳楚盛不禁握了握拳,“剛剛那個維多利亞女孩過去,之所以會被斬,是因爲那軍官叫的是我們,而不是她們!”
“所以你想說,我們過去,那個軍官根本不會砍我們?”鄒海鷗總算是聽懂了陳楚盛的意思。
“沒錯,這就是我想說的!”陳楚盛情緒略微激動,“姑娘被砍,其實是嚇我們的!”
“你這麼說,總感覺有些牽強。”鄒海鷗聽了不禁搖頭。
“那你覺得生路是什麼?”陳楚盛反問。
“我突然覺得,生路應該在月亮上。”鄒海鷗指了指中心的月亮雕像,“還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感覺到這月亮很詭異嗎?”
鄒海鷗一說這話,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月亮上,的確,這個雕像很詭異,一開始讓衆人感覺它真的在笑。
但是血字開始之後,大家都沒往這月亮上去想,因爲月亮產生詭異變化是發生在血字之前,血字都沒開始呢!
“肯定不是月亮!”佐佑銘當即就否定鄒海鷗的話,“那個時候血字沒開始,公寓怎麼會把提示放在這裡?萬一這個時候我們這些住戶根本沒到呢?”
“公寓只管給生路,會在乎你看到看不到?”鄒海鷗反問。
“關於這點,我贊同佐佑銘。”樸麗麗發話了,“公寓雖然恐怖,但是很‘講道理’,不可能做出這種沒有人就把提示給出來的無賴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