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什麼時候說過帶你回家是見父母的?”徐子儒覺得自己必須把話說明白,“我是怕在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你再發生什麼事情,我老家離你家不算近,你真出事的話我可來不及。”
“你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可是別人呢?”趙莉影這才知道自己多想了,但是她還是有話說,“你過年的時候帶一個姑娘回家,你以爲別人會怎麼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你也將你對我說那些話再對他們說一遍?你看看他們會不會信?”
“這有什麼關係?你家在這裡,你生活也在這裡,我老家那裡有幾個人嘮叨對你又有什麼影響嗎?”
“分開兩天也沒關係吧?”趙莉影夾了一筷子菜,“你都在這半個月了,什麼都沒發生,應該不會發生了吧?”
“不,肯定會發生。”徐子儒說的是斬釘截鐵,當然他也有足夠的把握,“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但是近期你身上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行。”趙莉影將筷子放下,搖頭,“我不跟你回去。”
“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把我的手機號設個快捷吧,如果真碰到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徐子儒也吃完了,將碗筷放下,人家不同意,他也不勉強。
“你什麼時候走?”趙莉影起身收拾桌子。
“明天吧。”徐子儒也沒有坐在那幹看着,站起來幫忙。
“這麼點兒小事我來就行。”趙莉影將徐子儒手中的碗劃拉到自己手裡,“那行,明天給你做點好吃的。”
“我只是過年回次老家,被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好像我要上戰場一樣。”雖然知道是好意,但徐子儒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哼,不吃拉倒!”趙莉影收拾好碗筷,去廚房洗了。
說是不吃拉倒,第二天一早趙莉影便出去買菜了,中午的時候雞魚肉蛋的做了十幾道菜,桌子差點都擺不開了。
“這妹子挺實在啊。”徐子儒看着這些菜餚,又想到趙莉影昨天說不吃拉倒的模樣,不禁笑了一下。
“笑什麼笑?我自己嘴饞了,自己想吃不行啊?”趙莉影丟過去一個白眼。
“行,當然行。”齊豐距離浣溪並不近,徐子儒酒足飯飽,趙莉影給他準備了一些“乾糧”,便驅車回家了。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一到家,老爸就抱怨,“煙洲離浣溪明明那麼近,你又早就停課了,居然現在纔回家?”
“這可不能怪我,實在是有事,上次回家的時候我就沒打算走,想着一直呆到春節呢,這不是煙洲有事情嗎?”徐子儒分辨,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元旦的時候他回家,如果不是何隊將他叫走,他還真的會在家裡一直呆到春節。
“你不是聽課了嗎?還忙活什麼?”
“就蒐集蒐集素材,準備新書。”
“你小子終於要開新書了?”徐文錦聽到這個消息挺興奮的,“還是《西遊記》那種鉅著嗎?”
“低調,低調,不就是寫了一本書嗎,‘鉅著’什麼的,不敢當。”徐子儒內心其實認可“鉅著”這兩個字的,看看《西遊記》在原時空受歡迎的程度就知道了,要是別人說,他也能坦然接受,但是他老子這麼說,總有種自吹自擂的感覺。
“好就是好,用不着謙虛。”徐文錦道,“《西遊記》這本小說,往前20年沒有能媲美的,往後20年,也不會有!就這一本書,你小子就算這一生再也不寫書,文壇上也永遠會有你的地位。”
“20年哪行,起碼得200年。”
“……”徐文錦無語,“剛讓你不要謙虛,你就飄起來了?200年?你也真敢說!”
“敢啊,有什麼不敢的,這書本來就好啊。”
“新書打算寫什麼?”
“還是神話吧,一個關於封神的故事。”
“好了好了,他剛開車回來,肯定累壞了,你就先別煩他,讓他休息會,你看着風塵僕僕的。”邱萍就將徐文錦往外推。
“煙洲離浣溪就這麼點兒路,有什麼可風塵僕僕的?”徐文錦不以爲意,“再聊會,我想知道這臭小子腦子裡到底有什麼奇思妙想。別說,他寫字不行,畫畫不行,沒想到寫書還挺有一手的。”
“煙洲這麼點兒路?”邱萍在那大搖其頭,“肯定不是從煙洲直接回來的,看他的樣子,起碼開了10個小時的車。”
徐子儒當時就震驚了,老媽這眼光也忒毒了吧,這都能看得出來?
“不是從煙洲來的?”徐文錦一看徐子儒這表情,就知道邱萍說對了。
“從齊豐來的。”徐子儒道。
“去齊豐幹什麼?”
“蒐集素材。”徐子儒因爲掛着任務,便提前說道,“那邊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不能在家裡耽誤太久,過完年,我就得回去。”
“啊?”邱萍一聽要走,都已經快要走出徐子儒臥室了,又停下了腳步,“你在家呆幾天?”
“兩三天吧。”
“到底哪天”
“初二。”
“初二?”邱萍就又走了回來,“你一年也回不來幾次,這過個年也不再家多待幾天?”
“媽,我不是不想呆,而是真的有事情,其實我現在事情都沒有完呢,我不能多耽誤,耽誤久了……”
“耽誤了又怎麼了嘛。”邱萍之前還嫌徐文錦嘮叨,這會自己忍不住嘮叨了,“蒐集素材,又不是醫生救命,有那麼緊急嗎?”
“在家裡多待幾天又能怎麼樣?”徐文錦的看法就和邱萍不一樣,“多待幾天他還能多張二兩肉不成?男人還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平平庸庸的過一輩子有什麼意義?我以前還不太明白這小子是《西遊記》怎麼寫出來的,現在看他爲了新書蒐集素材忙得腳不沾地,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我知道,《西遊記》這種書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寫出來的。”邱萍道,“我還是想不明白,蒐集素材而已,爲什麼這麼着急?”
“就是一個老爺子,他知道當地流傳的一個傳說,但是老爺子病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徐子儒當然不能說實話了,就扯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所以我得在那守着,如果我在家呆久了,錯過了,那麼就永遠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