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的話讓王慧茹大吃一驚,明明那麼大一個人,那麼大一輛車,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到?
“大叔,你再好好想想吧。”王慧茹乾脆直接走到那天她撿蘋果的地方,伸長了脖子加大了聲音道,“那天我就站在這,我還彎腰撿了幾個蘋果呢!”
“你在那裡彎腰我記得。”攤主站了起來,“可你也沒撿蘋果呀?”
“我沒撿蘋果?那你看到我撿的什麼?”
“什麼都沒撿,你就彎腰,好像在地上撿什麼一樣,但是你其實什麼都沒撿。”攤主撓撓頭,“美女,我其實挺想問的,你那天到底是在幹啥玩意啊?”
“我明明撿的蘋果!”王慧茹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沒看到!大叔,是不是你在說謊!”
“有毛病吧!”攤主又抽出了一根菸,“沒有就是沒有,我騙你幹啥子?”
“有可能老人和他的蘋果,只有你看見了,別人都看不見。”徐子儒開口說道。
“這,這不會吧?”
“你仔細想想當時的情況,還有沒有周圍的人注意到老人?有沒有人和你一樣,去順手牽羊老人的蘋果?”徐子儒道。
“這……”王慧茹一下子愣住,經過徐子儒的提醒,她發現那天好像還真沒別人注意到老人,既沒人上前幫老人撿蘋果,也沒人像她一樣順手牽羊,就連指指點點議論的都沒有。
這種事情很好驗證的,周圍的攤販相對固定,基本上十天前也都在這,挨個的詢問了一遍,果然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到過什麼老人。
“老人根本不存在,那你拿回家的蘋果到底是什麼?”一番詢問之後,苗偉臉色煞白,“我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啊!”
“你吃的應該還是蘋果,只不過因爲老人的緣故,別人纔看不見。”徐子儒說道。
在水產市場這裡沒什麼收穫,徐子儒又以這裡爲中心,去附近的水果超市、水果市場轉悠,詢問有沒有誰看見一個棉衣老人去買水果的。
幾人一直在外打聽到太陽落山,沒有得到一點消息,也只能回去。
到了苗瀟家,王慧茹和苗瀟在廚房做飯,徐子儒則是和苗偉一起在網上查詢,不過也沒有查到和穿棉衣的老人有關的兇殺案、詭異傳說。
“徐老師,今晚你就睡這個房間。”吃過飯後,王慧茹專門給徐子儒收拾了一個房間。
“不,我睡客廳。”徐子儒拒絕。
“徐老師,這怎麼行?”
“我等着那詭異過來。”徐子儒道。
“徐老師,你膽子可真大,明知道有詭異要來,還敢守在外面。”王慧茹佩服的把被子放沙發上。
“媽,再拿一牀過來!”苗瀟在一邊叫道,“今晚我也陪徐老師一起,守客廳!”
“你胡鬧什麼!”王慧茹斥責道。
“我哪有胡鬧了?”苗瀟道,“這詭異在我們家都四進四出了,我們誰都沒受傷害,明顯它不傷人啊。”
“那你又怎麼知道它永遠不傷人?”王慧茹反問道。
“我……”
“苗瀟,你媽媽說得對,你不能因爲它前幾次‘客氣’,就認爲它不會傷害你。”徐子儒也道,“聽話,你去臥室睡。”
“那徐老師你不怕詭異傷害你嗎?”苗瀟睜着大眼睛問道。
“它倒是想,那得看看它有沒有那個本事。”徐子儒淡淡一笑,他可以回檔,可以重新來過,有啥可怕的。
“哇,徐老師,你真是太帥了。”苗瀟雙眼成了小星星,“我宣佈,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
因爲凌晨很可能有“硬仗”要打,所以苗家人睡得都比較早。
前四次詭異來拜訪,都是零點之後,徐子儒便將鬧鈴定到11:50,之後纔在沙發上躺下。
爲了方便監控錄像,客廳裡一直是開着燈的,刺眼的光讓徐子儒很不習慣,平時一般二三十分鐘就能睡着的,這次愣是在沙發上挺屍了一個小時都入不了眠。
正思考着詭異的事情,他聽到輕微的“吱呀”聲,扭頭去看,先看到了一對白生生的小腿正向自己走來。
徐子儒坐了起來,穿着一件粉紅色睡衣的苗瀟抱着一個小熊正朝他走過來。
“你怎麼出來了?”徐子儒問道。
“人家睡不着嘛~”苗瀟嘻嘻一笑,就坐在徐子儒旁邊,“徐老師,我在監控看到你也睡不着,怎麼,是不是其實你心裡也害怕?”
“笑話,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不怕,我能怕?”
“徐老師,你好out,我爸媽都不叫我丫頭片子了。”苗瀟瓊鼻皺了皺,坐直了身體,用手在頭頂上比劃,“你看,我就快有你那麼高了,我早就不小了。”
“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孩子就是幸福,從小吃好喝好,不用吃一點苦,發育自然就好。”
“徐老師,莫非你小時候吃過苦?”苗瀟對此深感懷疑,“我這看着可不像啊。”
“都忘了,我現在可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徐老師你說什麼?”
“沒什麼。”徐子儒道,“看不出來,你膽子比你爸媽可大多了,知道家裡有詭異,就好像家裡要來客人一樣。”
“嘻嘻,這不是有徐老師你在嘛。”苗瀟又笑了起來,“你都能幫表姐解決詭異,這一隻肯定也不在話下,有什麼可怕的。”
徐子儒打算和苗瀟聊一會就睡覺的,但是聊着聊着,卻不知啥時候閉上了眼睛。
叮鈴鈴!
迷迷糊糊中,他被一陣鬧鈴吵醒。
徐子儒睜開眼睛,率先看見的是沙發上另一邊的苗瀟,她雙手抱着小熊,在沙發另一頭蜷縮成一團,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還搭在他身上。
“不好意思啊徐老師。”苗瀟不好意思的笑笑,收回了腿。
“腿挺長啊。”
“哈哈,那是。”苗瀟咯咯笑了起來,突然想起現在是半夜,爸媽還睡覺,又硬生生把那笑給壓了下去。
“徐老師,你覺得,它今晚會不會來?”苗瀟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低聲問徐子儒。
“不知道,別說話。”徐子儒眼睛看着門,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耳朵也開始豎起來,時刻留意門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