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的煞氣很重,跟鬼魂的陰氣不一樣。一下子面對這麼多強大的對手,加上我和大猴現在都非常虛弱,我半點把握都沒有,必須得想個辦法。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裡面那人的手下,既然那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我假扮成他,是不是可以矇混過關呢?
不能力敵的時候,就只能以智取勝了,我把小罈子遞給大猴,讓他拿好了,因爲這是救李哥的關鍵。然後我站穩腳跟,模仿那人的聲音,大聲對這羣怪人說,“你們想幹什麼,要造反嗎?”
他們停了下來,露出疑惑的表情,有點搞不清狀況。
那穿彩袍的老頭顯然是最難騙的,他走到我的前面,和我幾乎臉貼着臉,好像在聞氣味又像在仔細觀察我的模樣,我和他對視着,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虛。
我現在身體虛弱,如果仔細觀察肯定能察覺出來異樣。不能讓他看出蛛絲馬跡,我揚起手一個大嘴巴子抽到他的臉上,“混賬東西,竟敢離我這麼近!”
這一巴掌我格外用力,他顯然被我給打蒙圈了,其他人也驚了,露出恐懼的神情,看來我演的很像,已經讓他們動搖了。
我趁機對他們宣佈,“我已經把那小子的魂魄都吸過來了,他已經瘋了。”
我說完指了指裡面正在轉圈的人,老頭看了一眼裡面,對其他人點了點頭,然後他垂下了頭,顯然已經相信我了。
不過,我注意到還有人在偷偷觀察我,我知道這種時候,他們即使有疑問也不敢說,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所以多說無益,趁着他們還沒有發現破綻,我要趕緊脫身。
“你們記住,我現在叫文強,也是你們的主人,我現在要出去辦一件大事,你們好好守在這裡,等那個小子跑累了,就把他解決掉,千萬不能讓他活着!”
我頤指氣使地說完,那些人反應了片刻,連忙低下頭,齊聲說,“是,主人。”
我哈哈大笑,大搖大擺地穿過那羣怪人,他們自動給我讓出一條路來,大猴都看呆了,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趕緊跟了上來。其實我的謊言有很多破綻,但是他們顯然想不到自己的主子可以被我困住,所以才這麼輕易地讓我鑽了空子。
但我們走到門口我才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間屋子還被鎖着呢,外面都是鐵欄杆,我該怎麼出去呢!
要是我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準得被他們生撥了,我不能表現出來我被困住了。我相信一定有什麼機關或者咒語可以打開這個鐵籠子,到底是什麼呢?
大猴看出來我的窘迫,他挺機靈,昂起頭對那些人說,“難道還要讓主人親自開門嗎?”
這時那老頭從脖子後面拿出一根像鑰匙一樣的木棍,他晃盪着彩袍子來到我面前,“您確定要出去嗎?”
“廢話,我當然確定,我好不容易重生,可以出去辦大事了,你想阻攔嗎?”我現在儼然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心說沒想到我還是個演技派的。
他走到門前,用那跟木棍在門上畫了個什麼東西,因爲他用後背擋着,我看不到,很快就聽見了鐵籠子打開的咔咔聲。
大猴一把推開那老頭,然後幫我拉開門,我們終於走了出來。我們一出來,大猴趕緊把門關上,我倆這才長舒了口氣。
我們兩個來到庭院裡,如果原路出去,肯定會撞見料理店裡的那個男人,一旦引起他的懷疑就完了,而且白靈和葉辰還在這裡。
我和大猴快速在庭院裡轉了一圈,只找到了一道小門,鎖頭掛在上面,並沒有鎖上。我發現這扇門隱藏在一堆幹黃的竹子後面,這麼隱蔽,我覺得可能是出口,也可能是通往關葉辰和白靈的那間小屋的。
我好不猶豫地進入小門,眼前是一條狹長的巷子,我們兩個大氣都不敢喘,把腳步儘量放輕,快速在巷子裡穿梭,終於在巷子的盡頭,我看到了一間屋子。
我一開門,果然看到了白靈和葉辰,他們無比驚訝地看着我和大猴。
我讓他們快出來,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還猶豫了,我又解釋說你們都上當了,都出來也不會死,那是故意嚇唬你們的!
“文強,真的是你嗎?”白靈帶着疑惑看着我。
“如假包換!”看來他們也見過那個假的我了,所以纔會懷疑我。
大猴也很着急,對他們說,“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葉辰看了一眼白靈,拉着她的手出來了。看來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們的感情增進了不少。我也大概明白爲什麼兩個挺聰明的人,竟然也能被這麼一個謊言嚇住了,因爲他們都不想讓對方死,所以就誰也不出來。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屋子的牆壁,我突然有種被注視的感覺,我知道那是一面反光玻璃,對面可以看到這邊的情況。
難道我們被發現了?
我趕緊關上了門,大猴他們三個正要按照原路返回,我叫住了他們,如果剛纔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是真的,那我們這時候出去,很可能剛好被人抓住。
果然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巷子那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小聲提醒他們,有人來了!但等了一會兒,卻並沒有看見有人走過來。
我現在只知道絕對不能走正門,我擡頭看看一邊的高牆,看來只能翻牆出去了,白靈的身手本來就好,她最先翻了出去,然後就是大猴,他們到了牆那邊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估計是怕驚動了這邊的人。
我讓葉辰踩着我的肩膀翻出去後,我是最後一個過去的。我以爲會看到他們三個,沒想到在牆這邊等着我的竟然是料理店的那個男人和兩個彪形大漢,他還是那副笑盈盈的表情,但這次卻讓我不寒而慄。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鼓囊囊的麻袋,我還沒來得及逃跑,一個麻袋已經兜頭罩在了我的身上,緊接着一記悶棍重重地打在我的頭上,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