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辰這次逃走了,我估計白靈也會因此而遭到懲罰,不然惠子怎麼會在來之前跟我們說那番話,現在想想惠子應該已經是預料到了這一切,所以提前給我們打了預防針,希望我和葉辰在關鍵時刻能有主見,不能跟着白靈一起衝動。
不過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多問了她一句,“白靈,你不是爲某個組織或者勢力服務的吧?”
她連忙搖頭,說可以對天發誓,她不是任何奸細,但她確實有難言之隱,她不能說,也不敢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反倒放心了,只要她還是原來的那個白靈,是我們可以信任的朋友就行。
這一次我們把話都說開了,中間也就沒有了隔閡,所以再次上路的時候,雖然知道前面有危險,心裡卻是輕鬆的,白靈不像之前那麼盲目地擔心了,葉辰也終於理解了白靈的一片苦心,
大概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我們總算來到了那片牧場。
牧場的圍欄早已經東倒西歪,**斷裂,到處都死氣沉沉的。但這裡並不是寸草不生,而是一種沒有生命力的感覺。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枯草很多,並沒有土地沙化的問題,說明這裡不是因爲草料不足而被人放棄的。
距離我們不遠處有一所農舍,農舍的旁邊有一間倉庫,有點像畜棚,過去可能是存放草料或者圈養牲畜的地方。現在看來也是早就沒人住了,周圍都是空曠的草原,平緩的山坡也是一覽無餘,所以我想那農舍和倉庫也是最有可能封印林凡的地方。
我們大步走了過去,我發現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死去的牛羊的屍體,離農舍越近,這些死掉的動物就越多。
走到農舍前的時候,動物的死屍更多了,雖然沒有太多臭味,但是看着滿地的腐屍,還是讓人的胃裡感覺很不舒服,我越來越好奇了,是什麼原因,死了這麼多牲畜呢?
葉辰猜測有可能是瘟疫導致的,或者是氣溫驟降凍死的。
我就說那政府爲什麼不來清理呢?這麼大片地方浪費掉了多可惜。葉辰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白靈和大猴更是沒有任何頭緒。
“因爲這是一片被詛咒的地方。”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我回頭一看,只見一位老伯站在我們的身後,還帶着一條奇怪的大黃狗,他皮膚黝黑,看着很健康,不過最吸引我的是老伯臉上畫的面紋,有點像印第安人。
那面紋是由紅白色的線條組成的,畫在眼睛的周圍。我不記得這裡還有這種習俗啊,而且最搞不明白的是,連那條大黃狗的臉上都畫着彩條。
“爲什麼說這裡是被詛咒的地方?”葉辰好奇地問那老伯。
“你們沒看到嗎?所有的動物都死了。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來這裡,但是那邊,”他說着指了指農舍旁邊的倉庫,“你們千萬別進去。”
葉辰繼續問他,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有進去的人都沒有再出來,來過的人也會倒黴,這些動物是一夜之間都死掉的,幾乎沒有人會主動來這兒,我奉勸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老伯聲音蒼老而有勁,頗有種智者先知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我就更要進去了,這麼邪門,肯定是我們要找的地方。而且既然沒人會主動來,那這老伯爲什麼還來,我就問他,您過來就不怕被詛咒嗎?
“呵呵呵,我當然有我的辦法,你們一進入這一帶我就注意到你們了,過來好心提醒你們吧,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這時從遠處跑過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她看着就要正常多了,臉上也沒有畫什麼彩條。
“阿朵,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老伯特別緊張地問小女孩,同時慌里慌張地從兜裡拿出來兩個小瓶子,一個是紅色的,一個是白色的。
“我來找我爸爸。”叫阿朵的小姑娘可憐巴巴地說。
老伯二話不說就打開瓶子,用手沾了沾裡面的東西,就往小女孩的臉上抹,我這才知道那倆瓶子裡裝的是顏料,可他到底要幹什麼啊!
小女孩似乎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且畢竟是孩子,非常不配合,“爺爺,我不抹這些臭乎乎的東西!”她一邊說一邊推開老伯的手,原來這是她的爺爺。
老伯什麼都不解釋,沒一會兒,阿朵的臉上就被塗滿顏色了。
老伯把顏料收起來,嚴厲地對小孫女說,“我跟你說過,永遠不能來這邊,既然自己不聽話,爺爺只能給你抹上這些東西。快,跟大黃回家去。”
那大黃狗聽見叫自己的名字,搖搖尾巴,又蹭了蹭阿朵的手,然後銜着她的衣服角往回走。阿朵哭了,但還是聽爺爺的話跟着大黃狗回去了。
我走到老伯的面前,果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臭味,有點腥氣,估計就是他塗得那種顏料的味道。
“她的父親去哪兒了?”我問老伯。
他指了指那個倉庫說,阿朵的爸爸爲了弄明白這裡的事情,走進去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他當然也想去找阿朵的爸爸,但是太多人在裡面失蹤,如果他也出事了,那就更沒人照顧阿朵了。
他說完嘆了口氣。我心說到底是什麼邪乎的地方,怎麼還能吃人呢!我看也就是個普通的大倉庫而已。
“如果你們也是來找人的,我奉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找不回來嘍……”
這時白靈走了過來,說我們既然敢來,肯定就有辦法活着出來,而且還會把我們要救的人救出來,她異常篤定,感覺救林凡都快成了她的信念了,老伯也被她這種不要命的勁兒給震住了。
然後她接着說,“所以,能不能讓我們也塗上那些顏料?”
老伯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靈,“小姑娘,你可不簡單啊。”說完拿出顏料遞給了白靈,“我就這麼多,省着點用。”
雖然不知道白靈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們還是照着老伯面紋的樣子,塗了一臉臭乎乎的東西,那味道簡直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