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秦關真的不清楚,還是他故意迴避了我的問題,他說,“文強,你對我們家的事這麼有心,真是謝謝你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秦關說完看了看樓梯的方向,“只是,希望不要被貝貝察覺出來什麼,她最近總是做些奇怪的夢。”
我心想,就怕貝貝現在已經都知道了……
我們又客套了兩句,就離開了秦家。我突然想起了李哥說的關於四大家族,幾方勢力爭奪修羅王之位的事情,當時他說了有qin家和林家,只是我不確定是秦,還是覃,如果是秦家的話,那在法陣上的屍體是不是都和這件事有關係呢?
林家的阿孃,秦家的老太太。不知道剩下的三個棺木裡都是誰,明明是四大家族,卻有五個棺材,這件事,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文強,學校也還沒有恢復你上課,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樑子在路上問我。“是不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休息?我衝他呵呵一笑,“想讓我死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呢,我姥爺的事情也沒有查清楚,我怎麼可能休息,就算我想躲也躲不掉啊。”
“就算是這樣吧,那這段時間,你總不能天天躲在家裡吧,我這兩天正好接了個大生意,對方也算是我的朋友,有沒有興趣幫幫兄弟?”樑子興致勃勃地說着。
我說你不是都跟着雲深道長學習了一段時間了嗎,做個法事,驅個鬼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誒!”樑子一擺手,“你真把我想得太厲害了,我只跟了雲深道長那麼幾天,怎麼可能一下子提升起來啊,你要是沒事,就當幫幫我,我都答應人家了。”
白羽繞到他身邊,“哪有你這樣的,樑子,你就是看文強好說話是不,你別以爲我們回北京了,救出林凡了,這事兒就結束了。[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文強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幫你啊。”
白羽噎地樑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白羽是樑子女神,也是他的軟肋。但白羽說得沒錯,我們是從天祭坑中逃出來的,蘇娘子也並沒有死,我的處境確實不容樂觀。
“樑子,你先說說你那朋友到底什麼事情啊?”我想先問問情況,如果好處理,我也不會真不顧朋友情面。再說樑子剛給了我幾十萬,一點都沒含糊,現在只是求我幫點小忙,我怎麼能小氣到這種程度呢。
樑子說,“就是他家裡老鬧鬼,而且事事不順,我是搞不定的,但是你肯定沒問題。”
“很着急嗎?”
“也不是很着急,你要是有別的要做的事情,就等你忙完了再說。”
我跟樑子說,我得先回一趟老家,看看我家人,順便祭拜一下祖墳。其實我惦記的是姥爺的墳頭上是不是真的長出一顆小柳樹。
在天祭坑的隧道里,姥爺跟我說的話,我一直記得。如果不確定一下這事,我心裡不踏實。
樑子一聽,連忙說好辦,正好他那個朋友和我老家是一個方向的,到時候他願意給我們當司機,先送我回家,等我的事辦完了,我再隨他去處理朋友的事情。
白羽不想讓我答應樑子,但是我覺得無所謂,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幫幫人家也無妨。白羽瞪了一眼樑子說,“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突然挺好奇,就問白羽,難道她接下來沒有別的計劃了嗎?她的頭兒沒有別的任務給她了?
白羽搖搖頭,說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反正閒着沒事,最近都可以一直跟着我們。
白羽在我印象中一直算是比較高冷的,只不過比白靈的性子要沉穩些,沒有那麼古靈精怪,也沒那麼多話。要是論身手呢,白靈肯定要勝過她,但是論鬼道之術,通過天祭坑裡的事,我覺得白羽其實更有天賦。她好像一直都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能力。
而且白羽做任何事情,絕對不是出於簡單的好玩,或閒着沒事。但今天她說的話有點多,我突然覺得不太正常,還有爲什麼貝貝剛纔一看見她,就唯獨對她露出那麼一種頗有深意的笑容呢?
我又想起來白靈說的關於她們姐妹倆身世的事情,我就問白羽,當時收留她的怪人到底是什麼人,我知道她現在也還在爲那個怪人做事。
白羽先是一愣,“看來白靈都告訴你們了。其實撫養我的也是一名地仙。”
樑子一下子來了興趣,“是哪個地仙啊?你姓白,該不會是白仙吧?”
白羽瞪了他一眼,她抿着嘴脣,好像在考慮要不要說,“算了,還是告訴你們吧,反正也無所謂,省的你們胡思亂想。是柳仙。”
狐黃白柳,這個答案我倒是想到了,柳仙確實是最有可能的,因爲我知道不是黃三爺,而白仙翁是要害死我的,如果是白仙翁,那白羽早就準備殺我了,所以也只能是柳仙了。
“那他最近沒有給你什麼任務嗎?你怎麼突然有時間了?”我問白羽。
“沒有,而且也不能算是任務。他跟蘇娘子不一樣,蘇娘子撫養白靈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手下和工具。”白羽說着露出了極其厭惡的表情。
這下樑子可開心了,他巴不得白羽跟我們一起走呢。
第二天上午,他們幾個就跟我回老家去了,大家都挺輕鬆。這也是林凡復活之後,終於完全放鬆下來的一次,之前她因爲隨時可能會死去而提心吊膽,又因爲奶奶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現在好了,只要我活着,她就是安全的。
我們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我娘已經站在村口等着我們了。
看見我娘那一刻,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瘦了很多,鬢角的白頭髮又多了一些,我知道,爹走後,她一個人維持着這個家,很難,心裡的落差也大。
娘想我,但不敢總給我打電話,她怕讓我分心,耽誤了學業。每次一想到這個,我特別就有一種無力感,內心也十分愧疚。
我是多想跟娘說出所有的事情,這種有家不敢回,又時刻擔心自己永遠也回不了家的感覺,我真是受夠了。
但我什麼都不能說,因爲還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