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太震撼,也太嚇人,大猴站在我身後,連氣都不敢喘了。
我開始念動咒語,玉扇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厲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我知道雖然他們陰氣重,怨氣濃,但我還是要試着跟他們說清楚,但願他們能講些道理。
於是我用扇子掩護自己,厲鬼們不敢真的靠近我,我快速衝出去,走上了兩級臺階,把真相告訴了他們,厲鬼們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他們相信我了。
這時那些在天祭坑裡被我收服我的鬼軍全都站了出來,他們顯然已經認出我來了。
有了這些鬼軍作證,走廊裡上百個厲鬼,頓時沸騰了,氣勢洶洶,而這一次他們仇恨的是蘇娘子,也全都願意跟着我一起去找蘇娘字報仇。
簡單的動員之後,我們士氣大振,我也頓時倍受鼓舞,熱血澎湃。
在天祭坑那撥鬼軍裡,有一個領頭的將領,名叫樑施琅,他跟其他的鬼軍一看就不一樣,雖然已經變成了鬼,但身材魁梧,英姿煥發,一身的正氣,估計生前也是個勇敢正義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英年早逝。我來不及問他太多關於身世的問題,時間緊迫,我讓他協助我統帥整個隊伍,畢竟我也沒什麼經驗。
樑施琅欣然接受,就這樣我和大猴,還有施琅率領着鬼軍準備重新朝樓上走去,我要回去先解決掉魔術師和那羣保安。我和大猴先一步上去,施琅率領鬼軍跟在後面。
走過樓梯轉角的時候,魔術師看見了我,他還沒有看到我身後的鬼軍。
魔術師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麼樣?在下面玩得開心嗎?終於肯上來了?我可等了你好半天了,其他人呢?剛纔我聽到下面的動靜可不小啊,該不會是已經死了吧,可惜啊可惜!哈哈哈……”
他仰頭大笑,我微微側過頭,讓鬼軍漸漸走上了臺階,保安隊長一下子就傻眼了,他的褲子很快就溼了一片。
嘿,真是有出息,想不到還能嚇尿了,說起來,他也是被蘇娘子咬過,改造成的鬼軍,不應該這麼慫,估計是一看到這麼多厲鬼一起殺氣騰騰地上來,任誰也會嚇個半死吧。
魔術師剛想拔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驚慌失措,看看旁邊的保安隊長,“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次總算輪到我得意了,“這些啊,都是我的手下,魔術師,我這個魔術變得如何啊?”我邊說邊走上前去,想想剛纔我們還狼狽逃跑,現在我重新回來,但他顯然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一揮手,所有厲鬼一擁而上,樓道里頓時傳來了保安們發出的慘叫聲,這些無辜的魂魄已經被囚禁了太久,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怨恨,終於有機會發泄出來了。
我和施琅一起對付魔術師,他招架了幾招之後,也意識到不是我們的對手了,轉身就跑。
“走,追!”我對施琅說。
我絕對不能讓他活着走出去,至少要讓他說出來了蘇娘子的具體位置再說。
魔術師一轉身,就從應急出口回到了劇場裡,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劇場裡已經空無一人,施琅讓厲鬼快速搜索了整個劇場,沒有找到魔術師,沒想到這小子跑得這麼快。
這時施琅突然朝一個牆角走去,我也趕緊跟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大猴一把抓住他的頭髮,讓他擡起頭來,這是一張陌生人的臉,並不是魔術師。
“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他渾身哆哆嗦嗦地,衣服都破了,看來是剛纔發生混亂的時候,他沒有及時跑掉。
我沒想爲難他,畢竟也只是個普通的觀衆而已,我說你不用怕,我沒想害你。
然後我帶着大部隊出了劇場,大猴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問我,“強哥,這都過去多久了,那個人膽子再小也該跑了吧?”
他的話提醒了我,難道那個人是魔術師?可是他們完全就是兩個人啊!
我讓鬼軍好好搜索一下整棟樓,然後正要和大猴回答劇場裡去,這時電梯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她拿着一個蛇皮手包,身穿褐色皮草外套,氣質不凡,相貌也很出衆,她坦然地看着我,走了過來。
這女人在這個時候出現,當然不會是普通人。我心裡一驚,這該不會是蘇娘子本人吧?!我心想,要是白靈在就好了,因爲她是唯一見過蘇娘子的人。
我提醒其他人要小心了,來者不善。
話剛說完,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我有那麼可怕嗎?”她一說話,一股異香襲來,夾雜着一種狐臭。
“就算你用了那麼多香料,也遮不住一身的狐臭,你就是蘇娘子吧!”
我想既然她敢一個人來,說明肯定有這不一般的本事,恐怕也只有蘇娘子敢這麼自信了。雖然我率領了這麼多鬼軍,心裡也多少有點沒底,畢竟沒有真正地跟蘇娘子交過手。
“哈哈,你猜呢?”
她越這麼說,我覺得是蘇娘子,我對她說,“勸你還是別得意了,你害死那麼多人,還殺害了我的家人,我朋友的親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女人撇撇嘴,有點不屑。
這時她從手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和一支脣膏,沒想到她竟然當着我們的面,悠然自得地化起妝來了。她塗上鮮紅的脣膏,衝我一笑,突然把小鏡子對準了我。
我的眼一黑,再睜眼時,眼前已經出現了好多這個女人,我感覺自己就像原地轉了上百圈一樣,頭重腳輕,幾乎要倒在地上。
她使用的到底是什麼鬼道!我怎麼會一瞬間就喪失戰鬥力了。
我心裡也發慌,咬着牙站穩腳跟,再一看其他人,大猴跟我的症狀一樣,搖搖晃晃地要暈倒。至於那些鬼軍就更慘了,他們魂魄彷彿正受着非人的折磨,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