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還有着大量的墨黑色氣息從地板縫隙之中飄蕩而起。
那種墨黑色的氣息之中透露出腐敗邪惡之味,只來源於屍鬼以及怪物本身。
而現在這墨黑色的氣息已經飄蕩到了這頂樓之上,再聯繫起這腳下傳來的輕微震顫之聲···
答案顯然已經不言而喻。
白秋猛然之間回頭看去,此時三人已經藉由空中繩索滑到了一半,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這邊。
可是腳下這會兒的震動幅度已經到達了他站在上面都能夠清晰感知到的程度。
很有可能根本等不到再次轉移到其他的高樓上的時候,這些屍鬼怪物就會從下面鑽涌出來。
沉思片刻之後,白秋當機立斷的做出了決定。
他重新回到兩座大樓相隔的半空之中,掌中雷電閃過繩索的兩端,猶如鋒利的匕首。
頓時原本還滑在半空中的三人頃刻之間便落了下去。
驚呼之聲從顧冷等人口中傳出,關鍵時刻,白秋伸手一招,直接拉住繩索兩端將衆人給提了起來。
“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顧冷低下頭看着下方地面上僅僅相隔幾十米的暴亂躁動鬼怪物,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肉跳,當下就是困惑之中帶着些許憤怒色彩的問道。
任誰被這麼嚇一下子估計心情都不會美好到哪裡去。
白秋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原本他們即將前去的那座大樓之頂。
三人好奇的望去,不過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正當他們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忽然之間,一聲巨大的轟鳴動靜從那座大樓的頂部傳出。
緊接着在三人震驚至極的目光之中,灰塵濃煙滾滾升起,大量的屍鬼怪物發出怪異的嘶吼聲從中源源不斷的鑽出。
“這···”顧冷目瞪口呆的看着。
事到如今,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他哪兒還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白秋跟他們一起行動,並且早就提前洞悉了屍鬼怪物的動向的話,那麼他們此刻的結局···
自不必多說,光是想想都能夠令得他們內心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還好,還好啊,還好有大人和我們一起行動,否則以這個爆發的速度我們就連轉移的時間都沒有。”
劫後餘生的幾人不斷髮出感慨之聲,慶幸着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又撿回來一條命。
而白秋則是直接帶着幾人飛到了最近的下一個目標大樓之上。
纔剛剛落腳,幾人連多餘的休息時間都沒有騰出,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趕往到了另外一條空中繩索道路上。
站在高樓的避雷針上,白秋此時正觀察着底下城市之中屍鬼的動靜。
雖然現在正值白天,理應來說屍鬼的活動慾望應該不會太強烈,但偏偏就出現了全體屍鬼開始進行暴動的反常一幕。
見此情景,白秋不由得將目光投向到了那大路上即將進入裂巖城的屍鬼大軍身上。
“這裂巖城之中的屍鬼和怪物究竟是受到了某種東西的吸引,還是說是在響應外圍進來的屍鬼大軍的號召呢···”
他只能不斷做出推測,但結果卻又無從得知。
而且既然那些屍鬼已經學會了突破房屋建築的阻攔來狩獵,那麼很難否定它們會不會繼續做出更加驚人的舉動。
正當白秋陷入思考之中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道氣息正在從下方飛速的接近這棟大樓的頂層。
“小心!”
他口中厲聲提醒了一句,同時手上也沒有閒着,一道雷霆標槍在掌心之中眨眼凝聚成形。
奔雷掣電!
一槍便將那纔剛剛出現的黑影給毫不留情的擊飛了出去,隨即在撞到旁邊的另一棟大樓之後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那是···”白秋眼眸微微眯起。
如果他剛纔沒有看錯的話,那道黑影一樣的東西似乎是一隻背上長出了肉翅一樣的屍鬼!
“屍鬼竟然也進化出了翅膀嗎?”
“好惡心啊,那雙翅膀黏糊糊的,簡直就跟本王的光翼沒辦法相比,這些傢伙居然還會進化,六階食魘鬼的技能有這麼強大嗎。”
唏月再度鑽了出來,圍繞在白秋身邊就是一陣吐槽脫口而出。
“看來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了,這個碎片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口中呢喃一句之後,白秋迅速起身跟上了已經開始滑行的衆人。
繼續待在這裡不僅有可能遭遇面臨六階怪物的風險,而且如果真的這些屍鬼怪物的實力是可以伴隨着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增強乃至進化的話···
那就真的沒辦法玩了。
至少這隻屍鬼是他遇見的第一隻能夠飛行的。
相信顧冷他們之前也是從來沒有遇見過,否則他們也就不會採用在半空之中滑行通過的辦法了。
如果真的運氣不好撞見的話,那豈不就是給這些會飛的屍鬼投食的。
而在接下來的對話之中,三人的言論也是很好的驗證了這一點。
聽聞白秋的猜測之後,他們的眼神之中都是閃爍過一陣後怕之色。
“我們真的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嗎,現在就連會飛的屍鬼都已經出現了,甚至他們還已經學會了主動破壞建築物尋找人類,這可是之前完全沒有發生過的情況啊···”
其中一名隊員眼神之中浮現過絕望之色,一邊繫着安全繩釦,一邊無助的說道。
顧冷想要安慰他,但自己心頭也是感覺到一陣有心無力,想要開口卻又感覺到一陣如鯁在喉。
大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倘若不是白秋跟着他們一起的話。
他們早在最開始之前就已經葬身屍鬼浪潮之中了,連見到會飛的屍鬼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種突然爆發的世界性大災變面前,他們普通人又該以怎樣的方式生存下去呢···
看着他們,白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知道穿越到詭秘世界之後無助彷徨感。
不過還好,最艱難的時期他都已經挺過來了。
沉着片刻之後,他說道:“你們儘管走就行了,離大本營還有多遠的距離,我來掃清阻礙。”
他的話語在三人心中勝過一切安慰鼓勵的話語,猶如一根定海神針插在衆人心頭,頓時就將他們心裡邊的彷徨不安驅散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