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着了雪白的中衣,跟前燒着一堆火。
手裡拿着一隻木棍,棍上串着一隻金黃的烤魚。
四周,已經瀰漫了些烤魚香味。
東方輕雪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坐起身來。
可是,身子一動,便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渾身還是痠痛得厲害。
蓋在身上的外衫因爲坐起身來而滑下去,露出一大片雪白帶着草莓的肌膚來。
山風一過,渾身微冷,刺激得肌膚不由得起了些雞皮疙瘩。
“醒了?”
耳畔傳來北天銘低沉的嗓音,尾音微微上翹帶着幾分清揚,很明顯的顯示着出聲的主人心情不錯。
東方輕雪聞言微微愣了愣,突然覺得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羞得微微垂了垂頭。
忽而,又想起來,她爲什麼要害羞啊?
那個不知饜足的男人都不害羞?
哼!
冷哼一聲,語氣不陰不陽的開口道:“又不是沒長眼睛,明知故問!”
自己不會看她醒沒醒麼?
北天銘聽着東方輕雪置氣的話,心底非但不惱,反而覺得甜蜜得很。
更尤其的覺得,此刻撒嬌的東方輕雪,特別的可愛!
那小模樣,讓他恨不得抱着懷裡狠狠的親上幾口!
然後,再好好的愛上幾回!
“把衣服穿好,小心着涼,我已經洗過了!”北天銘開口道。
手裡專注的翻着烤魚,視線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東方輕雪,有好幾次都忘記手裡翻烤魚這回事兒了。
差一點,烤魚就烤糊了!
東方輕雪聞言眉頭微微一顫,側頭瞥了一眼身側摺疊整齊的衣衫,耳根不爭氣的又紅了起來了。
身上雖然痠痛,但是到底沒有黏糊糊的,想必他後來在她睡着之後給清洗過了。
拿過衣衫穿了起來,心底卻帶着微微暖意。
他那麼尊貴彷彿只高高在上衆生仰望的人,卻爲她洗手做羹湯,只因爲怕她餓了。
他那麼狂妄睥睨的人,卻爲他洗衣沐浴,只因爲怕她不舒服。
這一切,她何嘗不知?
又如何不暖心?高興?幸福?
許是怕東方輕雪不好意思,在她換衣物的時候,北天銘並沒有側頭瞥一眼。
但是,那都是明面上的。
實際上,視線餘光早就往一個地方跑過去了。
若不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又運功壓制了下,指不定一本正經烤魚的人已經化身爲餓狼了。
當然,北天銘私底下的小動作東方輕雪並不知曉。
只穿戴好衣物後,踱步過去,蹲坐在北天銘身旁。
小腦袋一歪,直接靠在了北天銘右手手臂上。
北天銘見狀微微一笑,左手拿過右手上的烤魚繼續翻烤。
腦袋卻偏着,視線一直緊緊盯着靠在自己的人兒的小腦袋。
東方輕雪心底好似吃了蜜似的,甜得膩人!
不知爲何,經過昨晚,他和她之間好似有多了好多好多的不言而喻彼此都心底相通的東西,臻化至了心神相溶之境地!
就如此刻,他們明明沒有說什麼,卻好似已經說了千言萬語似的。
只這麼一個相依的動作,卻也讓她心底一片安寧,忍不住的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