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四人就開車到那山裡,對方其實已經出了一招了,對方說的是次日九點會面,可是這裡面還有玄機一條,九點見到面,那麼還要在山裡尋找一番,這個時間就需要提前控制好了,這是一個文字遊戲,僅是這一點,就可見對方的心機深沉了。
進山的路口只有一條,這省卻了不少麻煩,不過一走進去,到處都是樹,樹長什麼樣子?會有什麼區別?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孃的,不就是見個面嘛,還整這麼多妖娥子,太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少廢話了,快找找看有沒有標誌。”七邪說道。
四人散開,尋找着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小山最爲積極,他到每一顆的樹後面,檢查有沒有標誌,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了,地上滿是落葉,踩在上面沙沙作響,唐三成一來到這裡,這雙靈敏的耳朵就有些找不着北了,無數的聲音都朝耳朵裡涌過來,讓唐三成無所適從,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太在意那些聲音,發揮自己眼睛的作用,猛地一看過去,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唐三成一直在那附近走了三四圈,除了那些樹啊,草啊,不知名的植物外,沒有任何顯著的標誌,話說回來,標誌如果太明顯,就稱不上考驗了,唐三成最終還是被腳下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山裡的落葉按理說是飄落一地,厚薄不均,這樣腳踩上去的時候,聲音就完全不一樣,一開始唐三成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來回走了好幾圈之後,他突然發現,樹葉的厚薄十分明顯,而且厚的地方卻不對,按理說樹葉落下來的時候,是根據風向來的,這幾天吹的一直是東南風,可是這些落葉卻與這風向完全相反……
唐三成擡起頭來,恍然大悟起來:“白逸,這些落葉被人動過了。”
“什麼意思?”白逸正看着自己的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了,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唐三成的話讓白逸有些激動了:“你發現了什麼?”
“你們看地上的這些樹葉,這幾天刮的是東南風,可是樹葉卻在相反的方向,只能說這些樹葉是人爲地搬過來的。”唐三成說道:“白逸,你看這些葉子是不是在說明什麼?”
唐三成啊唐三成,白逸笑着重重地拍了一下唐三成的肩膀,唐三成的肩就往下一沉,這傢伙是不是太激動了:“怎麼了?”
“我知道朝哪裡走了。”白逸走到那明顯要厚一些的落葉前:“這些人爲了考驗我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走吧,就是這邊了。”
七邪默默地跟了過去,雷子還是一頭霧水,追過去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啊,這些葉子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什麼關係?”
“你說他們爲什麼要刻意地把葉子從這頭搬到那頭?”白逸笑道:“這就是他們要告訴我們的方向,我們應該去的地方是東南方向。”
“孃的,真是能折騰,得,我們先朝前走吧,我估計着,前面肯定還有其它的招呢……”雷子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唐三成把他的嘴給堵了:“你這嘴肯定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你還是少說一點吧!”
前面有兩條山道,白逸望了一眼,這山道其中一條一直通向主峰上面的一個涼亭,還有一條路,則是通往側峰,又是二選一的難題,白逸朝左右看了一下,直接朝往側峰去的那條路走了過去,雷子又是不明白:“這又是爲什麼?”
“看路線,我以前來過這裡,去了那涼亭,再向上就是山頂了,而且沒有其它的路可走,假如是考驗,你覺得這樣的考驗有趣嗎?”白逸說道:“可是我們現在走的這一條,是通向側峰的,山勢險峻不說,而且地勢複雜,還需要經過一個沼澤,假如他們要看我們的能力,你覺得會在哪裡等我們,正峰,還是側峰?”
原來如此,這一次是完全靠腦子推測了,不過,雷子並不是完全被說服了:“假如對方故意反過來考驗我們呢,我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就恰恰中了他們的招。”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白逸說道:“我也想過有這種情況,所以我的選擇就有一些冒險的成份了,結果如何,只有朝前走才能確定了,若是想回去,現在還有機會。”
雷子搖了搖頭,又一吸氣:“成,反正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那通往側峰的路果然如白逸所說,走了一陣子之後馬上就有一個沼澤橫在那裡,以前呢,這沼澤是在中間,但兩邊可以側着身子過去,但現在行不通了,因爲兩邊都被挖空了,沼澤連成了一片,嚴嚴實實地擋在衆人的前面……
雷子將身上的包取了下來:“幸虧咱什麼工具都有,劉知習就是咱的福星,讓這羣人看看我們的能耐!”
沼澤兩邊有樹,劉知習發明的下西漢古墓的掛鉤繩索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雷子首先將那繩索掛在腰間,對準最粗壯的那一顆,按下機關,繩索馬上飛射出去,死死地卡在樹幹裡,雷子把握了一下力道,就後退了兩米多遠,身子飛了出去,被那繩索一帶,整個人就飛越沼澤,直接落到了對岸,雷子回頭一笑,衝大家揮了一下手:“看你們的了。”
雷子解開腰裡的繩帶,看白逸做好了接應的準備,將繩子蕩回去,直接落到了白逸的手上,其實每人都有一個,只是雷子射的位置奇準,這樣就省卻了大家的對準的時機,唐三成將繩子綁在自己身上,白逸幫着他推了一把,唐三成一口氣還沒有吐出來,身子已經飛了出去,雷子退後了一步,唐三成恰好落在了雷子的面前,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娘啊,幸好我閃得快,唐三成,你這勁也太足了一點,被你撞到了我半條命沒有了。”
唐三成嘻嘻笑了一下:“你身手好,怎麼可能撞到我?”
拍馬屁永遠沒有罪,雷子得意地笑了一下:“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