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謎底是會被解開的。”蕭寧有些心疼地看着唐三成,這些天來,她看得出來唐三成眼睛裡的變化,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無心無肝,樂天知命的唐三成了,他的煩惱越來越多,假如可以的話,蕭寧真希望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唐三成還是以前那個好吃,沒事就樂的唐三成。
唐三成側頭看到蕭寧的眉頭微皺說道:“好端端的小姑娘,皺着眉頭幹嘛?。”他伸手在蕭寧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我還是喜歡笑笑地你。”
“我也是啊。”蕭寧說道:“想不想到我們兩個人很早以前就結了緣,在上一代人的時候就結了緣。”
雷子正好聽到,自然要吐槽一番:“行了,知道你們是天生註定的緣分,不要在這裡酸我們的大牙了,好不好?對了,七邪還沒有回來?”
七邪已經去劉知習家裡取工具了,這一去小半天了也沒有回來,雷子住在了一樓的房間裡,那間房間有些小,不過他並不介意,說是和以前自己住的那一間大小差不多,這樣自己不會覺得換了新地方,就不會睡不着覺了,原來這個雷子也是個念舊的人,只有雷子自己知道,自己所謂的依戀某種感覺,不過是對自己的安慰而已,暫時尋找到一個“家”的感覺,來到這裡,或許這裡正是自己一直在追尋的“家”。
小山興奮不已,要和雷子擠同一間房,想到上次與小山同房的痛苦經歷,雷子死活也不要,兩人在院子裡鬧成了一團,七邪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手背上有未乾的血跡,雷子與小山停止了嘻鬧:“這是怎麼回事?”
“遇上個奇怪的人。”七邪也有一些鬱悶,那劉知習對於工具的研發果然很有一手,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就把大家想要的東西弄了出來,七邪不想耽誤劉知習的學習,拿了就出了門,結果剛走到巷子口,就有一個人衝自己奔了過來,他的腳法很快,快得七邪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那個人順走了七邪的錢包……
“能順走你的錢包?”雷子與小山對視了一眼,小山更是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
七邪露出苦笑:“我也以爲不可能,可是那個人十分快,我就是爲了追他才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還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不是對方弄的?”雷子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太着急了,結果被刮傷了,不過那個人也有些奇怪,只是拿走了我錢包裡的五塊錢,其它的分毫未動,就丟在路邊上了。”七邪嘆了一口氣:“那個人的身法極快,而且沒有武功底子,只是腳快手快,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這樣的人,他的手伸進我的口袋裡不超過五秒,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難道那個人只差五塊錢?”雷子也覺得好笑:“哪種小偷會這麼傻?全部拿走就好了,還只取走五塊錢?”
“天知道。”七邪說道:“你們忙,我把這東西交給白逸去。”
白逸已經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走了出來,七邪所說的小偷自然也是聽到耳裡了,他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誰啊?”雷子疑惑道,假如是在道上有名的,自己也應該有聽說過的,他突然靈機一動,可是,年紀不對啊,自己聽說的那一位早就已經過世了,他的手揚了起來,正要激動地報出人名,想到這一點,又頹然地放了下去,卻看到白逸對着自己笑,馬上又精神一振:“不會是那位餘快手吧?”
“餘快手五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白逸說道:“不過我聽說他有一位入室弟子,盡得他的真傳,聽說韓國的金手幫都曾經跨國來請他,可惜他根本不爲之所動,這位弟子和他的師父餘快手一樣,個性十足,聽說有三不偷,窮不偷,婦不偷,老不偷,還有就是不爲人所用,只憑自己的心意做事,固執得很啊,那個金手幫過來請了三次,都趕上三顧茅廬了,結果也沒有成功,他的手快到三秒內就可以取走錢包,天賦異常,所以餘快手才破例在晚年收徒的。”
這個餘快手雷子是知道的,出了名的神偷,人稱快手,就知道他的特色是什麼了,這個金手幫雷子也知道,好歹倒鬥也算是吃江湖飯的,自然也關注江湖上的這些信息,這金手幫是韓國六十年代開始崛起的一個偷盜組織,也是很有名聲的,聽說清高得很,沒想到在餘快手的這位高徒面前栽了跟頭。
小山一直豎着耳朵仔細聽着,然後擡起自己的雙手,一幅疑惑不解的樣子,雷子說道:“人家是手快,你呢,是手可大可小,你們倆都是高人。”
原來這小山還有些在乎上了,七邪笑着拍拍小山:“大家各有所長,沒有什麼好比較的。”
“既然是有來頭的人,這樣我也算是心服口服了,不過損了五塊錢而已。”七邪將手上的工具交給白逸:“這是劉知習做好的,你試試怎麼樣?”
白逸拿着那由火鉗改裝的工具走到石桌前,看到那細薄瓷的茶杯,就將那茶杯用用了實驗對象,按鈕一下去,火鉗準備地夾到了茶杯的兩壁,十分輕巧,力道剛剛好,夾得既緊,又不至於破壞掉茶杯,白逸暗歎:“這個劉知習還真是有兩下子,許久沒見到他了,還真有點想他了。”
“他也是一樣啊,我告訴他,等他才考上大學,就自由了。”七邪笑道:“他說自己就是關在牢籠裡的小白鼠,希望我們去搭救他呢。”
大家就都笑了,白逸說道:“既然如此,大家開始收拾東西吧……”
就在此時,屋內的電話響了起來,白逸也不着急,他知道唐三成和蕭寧正在那裡呢,果然,屋內的鈴聲馬上消停了,傳來唐三成說話的聲音,沒一會兒,他就走了出來,說道:“是洪叔,他說讓你馬上去他那裡一趟,就是現在。”
“現在?”白逸有些驚訝,這不像是洪叔的做風啊,難道真是有要緊的事情,白逸只有把收拾工具的事情交給餘下的人,自己匆忙朝洪叔那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