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一堵看不見的牆隔斷了去路,無可奈何之下,只有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又是一番折騰,空出來的一隻手上,劃傷又多了許多條,既癢且痛,白逸不以爲然,唐三成心頭卻浮現不好的念頭:“白逸,你覺不覺得越來越癢了?”
“這是正常的反應,我包裡有藥膏,回去抹一下就可以了,出門旅行必備。”白逸加快了腳步:“快點吧,天馬上要全黑了。”
唐三成只覺得手背上越來越癢,雖然不見血,可是痛得很,他心急回去吊腳樓抹上藥膏,快步地跟在白逸身後,不自覺地邁開大步子,兩人在天沒有完全黑下來之前回到了山腰下,現在只要循着石青板路一路向上,就可以回到吊腳樓裡了。
費了不少氣力的唐三成抹抹額頭上的汗,解開包住右手的方巾,一隻手完好,另一隻手就有些慘不忍睹了,白逸的臉色也變了起來,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奇怪,真的是越來越癢了。”
“看吧,我早就發覺了,你怎麼這麼遲鈍?”唐三成一邊抱怨,一邊說道:“趕緊回去讓我擦擦你那靈丹妙藥吧,我癢得快受不了了,真想狠命地抓一抓。”
“不能抓,小心感染。”
“我知道,要不然早抓了。”唐三成癢得鼻涕都快流出了來了,聲音都已經變形:“快走吧。”兩個人幾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吊腳樓裡,七邪正站在路邊焦急地看着上山的路,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快步地衝了過來:“三成,沒事吧?”
七邪只顧着問唐三成,完全不理白逸,讓白逸感到了一股悲哀,沒人疼,無人愛,要是大力在就完全不一樣了,聽到七邪的關切,唐三成開了哭腔:“七邪,癢!”
這種癢像是從骨子裡發散出來的,唐三成只覺得這股癢慢慢地從左手背上在蔓延,白逸大吼一聲:“不要廢話了,快跟我去找藥!”
白逸手忙腳亂地衝到放行李的房間裡,胡亂地翻着,終於把藥膏拿了出來,迫不及待地朝手上抹去,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感,他將藥丟給唐三成:“給!”
唐三成抹完,臉上既像哭,又像笑:“邪了氣了,從小到大沒有這麼癢過!”
白逸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想起何教授來:“教授呢?”
七邪說道:“他說累,剛纔已經先睡了,我剛把被褥鋪好,你們就回來了。”
唐三成癱倒在地上:“要了命了,那裡真是怪異到極點,平常就算被荊棘刮到,也會這麼癢嗎?”
“據我所知,有一些植物天生有毒,可以讓人體產生有害反應,比如洋繡球花、五色梅和天竺葵等,這些值物散發的微粒,如果與人接觸,就可以使人的皮膚過敏產生瘙癢症。”白逸努力回想小路的兩邊:“可是我只看到有荊棘,並沒有看到有花的樣子,而且這些植物都產自於熱帶,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明天再去一次不就知道了。”唐三成說道:“我倒覺得那個鬼打牆最離譜,這樣一來,我們怎麼上崖棺,連靠近都不行,更別提進去了!”
七邪越聽越疑惑,唐三成索性把事情的來因去果告訴了七邪,七邪皺起了眉頭:“三成,那裡恐怕不簡單!你一定要小心!”這是七邪最近講得最長的句子了。
“不早了,休息吧。”白逸望着外面:“明天天亮,我們再去一次!我就不信這個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