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白逸他們走之後,中國男子羽毛球隊首次奪得湯姆斯杯,在國內掀起了一股熱潮,這些事情與他們無關了,他們到了英國,開始了新的生活,時間就在他們重新接受成長的過程中慢慢逝去。
小山像普通的少年一樣,進入學校學習,他開始接觸計算機,對於這門與他兩個世界的新鮮事物,小山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熱情,他在這行業迅速地發展,馬上成爲神童級別。
符羽成了西方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英國人對於像符羽這樣的東方美人,完全沒有拒絕的能力,符羽也進入高校進修,主修的倒是與自己的專業有關,生物工程,對於自己神秘的能力,正好可以解析一番,她是學校最漂亮的東方女性,身邊總是圍繞着一羣異國面孔的男人,只是,符羽面對這些狂熱的追求,只是淺淺一笑,一出校門,便挽着白逸的胳膊遠去,只餘下身後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白逸問過符羽,那麼多英俊瀟灑的俊材,真的沒有一個讓她動心的嗎?符羽就只是望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抹笑:“你說呢?”
好吧,白逸是真的敗了,他沒有想到,在崖棺獨自生活了那麼久的符羽,重新回到公衆的社會,適應能力極快,馬上就成爲了新興女性,偏偏她身上又散發着一種古典美,這兩者的融合實在是讓男人慾罷不能,實在很難不被她吸引。
至於白逸自己,他雖然早就在國外進修過,這一回,則更加地廣泛了,儼然成了一名綜合性地人才,借用以前的資金,在英國做起了玉石的買賣,他這才發現,原來英國人對於東方神秘的好奇心十分旺盛,他們會纏着你問爲什麼東方人對玉石會這麼感興趣,爲什麼不是更喜歡鑽石?
白逸總有辦法讓他們接受,然後對這些玉石產生興趣,進而產生消費行爲,天生地商人,這是別人對他的綜合評價,知識淵博,這也是別人對他的評價,白逸樂得接受這些,也在心中盤算,在英國呆一段時間後,便是重新置換身份,到另外一個國家去,他們與組織一直有聯繫,原來陰人組織的成員遍佈全國,時間久了,白逸他們才知道,他們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官員,有的則是藝術家,有的只是普通的草根,比如修鞋匠,工人等等,但表面上的身份無礙於他們的能力發揮,比如說,那份特批文件,特批文件看似無期,實則有期,當首長去世以後,這份文件就形同虛設了,這反而就讓它成爲了一張隱患,那麼在合適的時間,讓這份特批文件消失就是必要的了。
讓組織去辦這件事情,自然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要替組織完成一件任務,以現在大家的能力來說,當然不是問題,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領域裡更上了一層樓。
唐三成一心想在道法上追上父親,來到國外,這個目標也沒有放棄,他學了冥想,發現冥想對於自己的修爲提升也有很大的幫助,又加入到了中國民俗的研究隊伍之中,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一位華人,對唐三成極其看重,熟悉了之後,唐三成才知道老師是袁天罡的後人,而且有家譜爲證,唐三成對於袁天罡知道得十分詳盡,他的稱骨算命術廣爲流傳,他是天文學家,也是一位星象家,更是一位預測家。
這預測表現在相面上,唐三成也懂一些,不過水平倒不如他的道法了,只限於察面觀色,來判斷一個人的運勢和性格,至於更長遠一些的,唐三成就無法做到了,這也是他佩服袁天罡的原因了。
袁天罡在洛陽曾給杜淹、王珪、韋挺三人相面,預言杜淹將以文章顯貴而名揚天下;王珪不出十年將官至五品;韋挺面相如虎,將出任武官。並預言三人爲官後都要遭貶譴,屆時大家還會見面。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間,杜淹以侍御史入選天策學士;由太子李建成舉薦王珪當上五品太子中允,韋挺出任武官左衛率。三人正當仕途一帆風順時,沒想到受宮廷政變牽連一起被貶雋州,果然在這裡又遇到了袁天罡。袁天罡再次相面預測“公等終且貴”,最後都要官至三品,三人前程及結局後來驗證都不出其所料。
袁天罡還替武則天面過相,唐三成初知道的時候,簡直覺得天上掉餡餅了,最讓他吃驚的是,導師也是面相大師,在英國的華人圈裡十分聞名,唐三成在這方面的天賦讓老師極爲重視,馬上就與唐三成發展到了亦師亦友地關係。
這導師也姓袁,叫袁天道,天道,這個名字可有些意思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到英國來,可是讓唐三成撞上了,唐三成就讀的這所學校,華人或是中國留學生很多,這大概是原因之一吧。
袁天道對於面相十分有研究,造詣遠遠在唐三成之上,他對於唐三成道法提升的觀點也十分獨特,或許是旁觀者清吧,袁天道認爲,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其實如何提升能力只在於唐三成能不能專心地靜下心來,畢竟所有的基礎已經齊備,唐三成細想下來,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自己這兩年來,道法的提升幾乎處於停滯狀態了,現在這個時候,正好可以繼續修行,讓自己的能力更上一層樓。
唐三成開始與袁天道學習相面,慢慢地,他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點感覺了,不單單只是從面相判斷對方的性格,在運勢上也越來越有見識,但僅限於近期,近一週的樣子,再長了,就受限了。
唐三成做到這一點,袁天已經十分欣慰了,他相信,以唐三成的天賦一定可以越發精進,唐三成覺得這是天賜的良師。
再說七邪,七邪原本就是武功高強,對於植物瞭解也有一些天賦,可是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現在來到國外,馬上選擇了植物學進行學習,七邪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平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
五人都在各自的生活裡自得其樂,他們住在倫敦的近郊,開闢了自己的菜地,自得其樂,這樣的時光總能讓他們回憶到過去,這期間,作爲對組織應盡的義務,他們完成過兩次對組織的任務,十分順利,這讓他們覺得當初的交換條件是值得的,現在一切安靜的生活都是值得的。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時間一晃二十年過去了,這一次又以完成任務爲條件,重新置換了身份,而生活的地點也換到了其它的地方,就像旅行一樣,一個個城市在他們的生活中出現,又消失,始終不變的是心目中的那個城市,還有那兩個從來不曾離開過的朋友。
符羽的蠱蟲是在再一次的十年之後發生變化的,三十年過去了,現在斗轉星移,已經來到了二零一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