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還未登機,就引來無數人的側目,符羽無奈,只有將他的小腦袋藏在自己懷裡,不讓旁人看到那張傾世的顏,小山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假如長得帥是一種罪,那麼小狐應該被判死刑了。
衛青夫婦雖然也被小狐的漂亮面孔吸引,可是看到這個孩子,卻讓他們想到自己女兒小時候的樣子,粉嘟嘟地模樣還在眼前晃悠,魏依紅了雙眼,這一回會是一次機會嗎?
符羽走近魏依:“或許有帶來子夫用過的東西嗎?”
“有。”魏依說道:“以前雖然找過蠱女,可是她們都沒有你這樣的能耐,或許,在你身上,還能讓我們保留最後的希望。”
魏依掏出來的是衛子夫用過的梳子,一把已經有些陳舊的牛角梳子,樣子十分質樸,這對夫妻撫養出來的孩子一定不是盲從跟從潮流的女孩子,魏依撫摸着那把平滑的梳子:“給你。”
符羽接過去,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把梳子,我好像能夠想到她的樣子。”
“或許你們都有第六感吧,”魏依說道。
符羽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廣播裡的登機提醒信息已經響了起來,衛青早就盼着這個點了,馬上拎起行李去登機,白逸看他急匆匆的樣子,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上了飛機,衛青突然衝着白逸說道:“白逸,你覺得,一個人要是離奇失蹤有哪些可能?”
這個問題讓白逸有些爲難,衛青一揮手:“不礙事,最差的結果我們都想到了,只是一直以爲讓自己保存最後一絲希望而已,你儘管說,現在只是就事論事。”
“最差的結果是令千金遇上了意外,而且找不到人,最壞的結果是人已經沒有了,這個年頭,真要隱藏屍體有很多的方法,”白逸看了一眼衛青的臉色,看到沒有太大的動,又繼續說道:“可是,她卻在一年以後往住過的酒店裡寄了房費,那麼,我想她當時可能是因爲某個不可抗拒的原因離開了那裡,至於查不到記錄,這中間肯定有內情,所以重點是,她離開那裡之後的下一站是哪裡,我個人覺得,她只是遇上了一些困境,可是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衛青說道:“還有什麼想法嗎?”
“令千金是一個好奇心很盛的人,能夠讓她不顧一切地離開,那麼一定是足以吸引她的事件。”白逸說道:“這事件有可能纔是造成她最終失蹤的原因。”
“沒錯。”衛青說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她原本是去那裡要拍火山爆發的場景,那裡有一處活火山,正處於活躍期,可是她並沒有等到那一天,就匆忙離開,那肯定是比火山爆發更刺激的事情,會是什麼呢,人的際遇是很難說清楚的,這一點你們應該深有體會。”
白逸笑着點頭:“可不是。”
飛機已經起飛了,這一場航班坐的人並不多,大家說話也隨意一些,時間過去得要快不少,魏依看着符羽懷裡的小狐感慨道:“每一個降生的孩子都是天使,無論他們美與醜,都是父母心中最美的天使。”
“沒錯。”符羽心中有些惋惜,幸好小狐的出現彌補了這份缺憾。
飛機一降落在機場,一行人就迫不及待地鑽出機艙,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大家要輕車熟路多了,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七邪與叢陽入住的酒店,住下來後,首先結了七邪與叢陽的房費,這樣一來,他們回來的時候,說會知道他們來了。
前臺的美女會一些中文,對於失蹤的房客,她們早就聽說過了,所以白逸一打聽,她們就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那兩位先生我們很有印象,一看就不是本國人,年輕一些的那個很喜歡和我們講話,他們剛住進來的前幾天,一直在找人的樣子,還向我們打聽過一個地址。”
“那個地址是什麼?”白逸的心裡一動,終於發現一個有用的線索了。
美女將地址寫了下來:“這裡是一片住宅區,當時我還奇怪,他們好像在這裡有熟人。”
沒錯,是來找憶邪的,那麼肯定是要去憶邪的住處的,可是,七邪明明是知道憶邪小姨工作的地方的,看來他們並沒有找到古麗雅,“我們要怎麼找到這裡?”
“打一輛車。”那美女還幽了一默。
“那麼,他們後來呢?”唐三成問道。
“他們打了一輛車,就是在酒店門口攔下的,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這中間警察也來過,卻沒有什麼結論,只有讓我們先等等了。”美女說道。
“出租車。”符羽提醒白逸:“或許我們可以從出租車入手。”
“好。”白逸指着紙上的地址:“不過我們要先去這裡。”
“不,兵分兩路,隨時保持聯繫。”衛青指了指腕上的手錶:“我們現在是在和時間賽跑。”
白逸暗罵自己糊塗,大概是習慣了所有人一起行事,思維也受到限制了,由此一來,大家分成兩隊人馬,一隊去那地址所在的地方,由白逸帶頭,還有一隊去出租車公司,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由在本地有些關係戶的衛青帶頭。
等到了晚上,兩隊人馬碰面,總算可以將事情理順一些了,白逸說道:“七邪和叢陽所去的地方是憶邪的家,我們去過了,沒有人,打聽以後才知道,努麗雅不久前回去了新疆,至於憶邪好像是因爲工作的關係離開的,所以我們輾轉打聽了一下,憶邪好像去了成吉思汗陵墓。”
衛青說道:“這與我們在出租車公司瞭解到的一致,叢陽與七邪成叫了一輛出租車,從這裡駛向了成吉思汗陵墓所在的草原,畢竟這事情在蒙古國內已經傳開來,關於那陵墓的所在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那司機記得十分清楚,而且根據他們對於長相的描訴,十分符合,是七邪和叢陽無疑。”
“我現在能夠明白爲什麼他們這麼着急,連酒店也沒有回了,成吉思汗陵墓的兇險我們早就見識過了,而我們見識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慶格爾泰曾帶人重返那裡,結果無一生還。”符羽的眉頭皺了起來:“慶格爾泰已死,憶邪應該知道那裡不是她可以隨便進入的,爲什麼還要貿然前去?”
“除非她有了什麼新的發現。”白逸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馬上要趕過去,或許還能與七邪、叢陽會合。”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衛青已經站了起來:“對,我們現在就走,超市還有開門,我們有時間準備。”
這是一羣行動派,大家趕緊去準備好物資,衛青給在蒙古國的朋友打電話,馬上就弄來了兩輛七座的車,一前一後朝成吉思汗的陵墓而去,長途跋涉的辛苦還沒有緩解,現在又是是長途的奔波,白逸笑稱自己是永遠走在路上的人。
重新回到那成吉思汗陵墓的所在,大家都感慨莫名,這裡曾經被封鎖過,現在已經解除,那大坑的附近散落着不少零碎的物件,慶格爾泰的不甘心讓他步入了死路,現在憶邪又將他們帶回了這裡,一切就是輪迴,這是他們的命。
小山已經到處跑開來:“七邪哥,叢陽哥!!”
聲音響在遼闊的空間裡格外清晰,沒有人迴應,小山的身子像奔弛的野馬在草原上奔跑着,從不同的方向跑出去,不停地大叫着,看到這樣的小山,唐三成的心更加焦灼了,掏出手機來開始播打,這一打不打緊,唐三成居然聽到了手機鈴聲,他大叫了起來:“你們聽到了沒有?是七邪手機的鈴聲!”
小山已經朝手機鈴聲的方向奔跑過去,那手機落在一片生得茂盛的草裡,隨着鈴聲的響起,那手機的燈還在一閃一閃地,小山奔過去撿起來,發現電池已經面臨臨界點了,小山趕緊飛奔回去將手機放到白逸的手上:“好險,怪不得一直沒有人接,原來手機根本不在七邪身上。”
“看來叢陽的手機更慘。”白逸一邊說,一邊將七邪的手機打開,裡面有新的短信,差不多全是唐三成的,手機提示電量不足了,白逸的心都提了起來,快速地翻動着,手機裡面並沒有有用的線索。
衛青說道:“至少說明七邪他們的確來到這裡了。”
“是的。”唐三成說道:“可是他們在哪裡?”
“肯定不在這下面。”白逸說道:“我記得上次慶格爾泰的事情,網絡上說他們是在中間段挖掘洞口下去的,因爲要從這裡進去的話,必須要有修爲的人才可以打開入口,上一次我們是託了唐三成的福,慶格爾泰對於這個事實是清楚的,他重新返回這裡,自信滿滿,無非是因爲他知道這地下元宮的格局,想要從中間段下去,這樣或許還有機會,不過,他顯然是低估了這地下元宮……等等,假如是這樣的話,七邪他們會不會?”
“上車。”衛青的敏銳感覺馬上上來了:“我們要去你們所說的慶格爾泰整出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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