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滿的自得轉瞬間化爲烏有,唐三成的喃喃自語讓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沮喪瞬間擊倒衆人,叢陽反常地沒有朝地上啐了一口,而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孃的,被耍了。”
唐三成點頭:“是啊,被耍了,毀掉的玉碟是假的。”
七邪苦笑:“假如他連兩位前輩都騙過去了,騙我們更是輕而易舉。”
如此說來,將臣與玄鏡對那玉碟也是深信不疑,白逸仍是不死心:“可是河伯曾經試圖啓開玉碟,甚至是與玉碟合二爲一。”
摩呼羅迦搖搖頭:“玉碟原本是天地初開時的神器,豈是可以輕易化爲煙塵的?”
這個時候的摩呼羅迦似乎聰明瞭不少,唐三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話倒不是故意說給摩呼羅迦聽的:“假如化爲煙塵的是假的玉碟,豈不是河伯手上還握有大殺器,他要重鑄天地並不是沒有可能?”
白逸心裡一動,這兩隻摩呼羅迦守護伏羲琴,心地純良,假如曉以大義,並不是沒有機會的,假如連哄帶騙,借伏羲琴一用……
“可不是,眼下我們只知道他懼怕聲波,而命門是他的一雙龍耳,可是世上有什麼東西發出的聲波能夠貫穿龍耳呢?”白逸故作難色,提高音量,他雖然聽不到摩呼羅迦說話,可是它們卻能聽得到他的說話。
白逸望着唐三成,唐三成聽到摩呼羅迦在哈哈大笑:“這還不簡單,當然是伏羲琴了。”
“笨蛋,這個傢伙在想着我們笨,好哄我們呢。”
唐三成望了一眼白逸,白逸這纔想到,這摩呼羅迦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內心的,所以他剛纔所想,已經被他們完完整整地感覺到了,白逸沒想到自己會犯這麼一個白目的錯誤,嘴裡罵了一聲娘,還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唐三成從白逸的失敗裡總結了一些經驗,既然摩呼羅迦能夠感受得到他們的內心,那麼就將內心坦陳地讓他們知道,瞭解其中利害不就可以了?
唐三成馬上附和起白逸的話來:“兩位前輩也知道只有伏羲琴有這個可能,改天換地於天天地都是不利之事,假如兩位能夠把伏羲琴借我們一用,這就是立下了大功德。”
白逸瞟了一眼唐三成,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頂用的,
“喂,他說借呢,要是借了不還我們可就麻煩了。”摩呼羅迦。
“我們可以立下血契。”唐三成朗聲說道:“血契一立,若雙方有一方違背,定當遭到天譴!”
血契二字一出,兩隻摩呼羅迦突然沉默下來,血契原本是用於妖獸與仙獸身上的,修煉成仙或成妖的獸力量強大,乃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坐騎或助力。但仙獸、妖獸可不是那麼容易被馴服的,除非知道對方的真名,再和它定下一種名爲血契的法術契約,才能如願將對方收爲己用。一旦和人訂立血契,靈獸們將永遠聽從主人的命令,所以修煉成仙、成妖的獸類一般都不肯輕易透露自己的真名。
這就是兩隻摩呼羅迦沉默的原因,唐三成見它們沉默,馬上說道:“血契還有一種用法,兩位千萬不要誤會,我們三人之間以血盟誓,若我有所違背,定當七竅流血而死!兩位的真名我絕不過問。”
雖然它們看上去愚笨,可是本能還是在的,唐三成心裡嘆了一口氣,仍然不願意放棄:“兩位能夠洞穿我心中所想,真假如何,一探便知。”
“他說的倒是真的,河伯那傢伙,以前可是沒什麼出息的人啊。”摩呼羅迦說道:“現在有了玉碟,倒是妄想天開了呢。”
另一隻說道:“就算我們願意借,可是他們能不能帶走?”
唐三成說道:“假若不能帶走,我們甘願接受這結果,可是必須兩位願意成就這大功德才可以。”
兩隻摩呼羅迦對視一眼,揚起頭來看着唐三成,這一刻,唐三成的心很平靜,靜到讓兩隻摩呼羅迦有所觸動:“姑且讓你們一試吧!”
唐三成從原地跳了起來,看到他這興奮的樣子,小山急切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他們答應讓我們試一試。”唐三成說道:“小山,將臣前輩與父親都認爲只有你可以帶走伏羲琴,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要進去可以,先要訂下血契!”摩呼羅迦齊聲說道。
唐三成張開雙手,與雙手一起舒展開來的,還有他的血,不知道何時,唐三成已經咬破了自己的的手指,那些血擴散出去,然後迅速地聚攏,形成一個小小的血珠,它並不落下,而是在半空中打着轉兒,一圈又一圈,摩呼羅迦見狀,對視一眼,張開了嘴巴,從它的們嘴裡吐出兩顆血珠,真朝唐三成的那一顆飛去,三顆血珠繞在一起,互相摩擦,最終融合在一起,就在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之時,那融合在一起的血珠突然炸裂開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衆人定眼一看,那血珠已經不知去向!
“我和他們已經定下血契,我們現在可以去取伏羲琴了。”唐三成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那血珠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
七邪有些擔心:“三成……”
“沒事,就像符羽的蠱毒一樣,只要我不違反約定,我就一定是安全的。”唐三成說道。
“好強的內力啊。”摩呼羅迦說道:“你這個傢伙是什麼來歷?”
“我是鬼谷子門生玄鏡的兒子。”唐三成說道:“本人微不足道,只有搬父親的師父出來壓壓檯面了。”
“鬼谷子啊……”摩呼羅迦說道:“玄鏡莫非就是那個偷吃了仙境仙藥的傢伙?你是他的兒子?怪不得你可以與我們對話,還知道血契。”
唐三成一愣,父親偷食長生不老藥的事情,波及甚大,甚至改變了徐福與秦皇的命運,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可是,摩呼羅迦長期隱於此守護伏羲琴的話,它們是如何知曉這件事情的,唐三成心中疑竇頓生,可眼下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
“兩位,事不宜遲,能否現在就帶我們去拿伏羲琴?”
摩呼羅迦對視一眼,四周的一切突然轉爲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小山抓住了唐三成的手腕,唐三成順勢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小山的手背:“沒關係,跟着你的感覺走,你只需要想着,你要帶走伏羲琴就好了。”
繼那黑暗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柔和的光,衆人如同身處這柔光的海洋中,那些柔光穿透了他們的身體,都往一處而去,而那兩隻摩呼羅迦已經不知去向,唐三成轉身,眼前一亮,喉間發緊:“它在那裡……”
淡粉色的光芒照射在它溫潤的琴身上,越發流光溢彩,淡淡地粉色琴身,映射出來的卻是純白的光芒,琴上只有六根琴絃,見到這琴,衆人均心神一凜,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時,摩呼羅迦的聲音響了起來,自然也是唐三成一人可以聽到:“伏羲琴就在這裡,能不能取走,就靠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小山仍在猶豫,不知死活的叢陽居然快步向前:“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如就讓我來打個頭陣好了!”
“叢陽!”唐三成厲聲吼道,已經遲了一步,叢陽的手已經放在琴身之上了,他的手觸動到了琴絃,悠揚的琴聲響了起來,雖然只是一聲……
叢陽的心突然絞痛起來,他渾身打了一個寒蟬,突然發現那些柔光已經不見了,再看手下,哪裡還有琴的影子?
這變故讓叢陽膽顫心驚,他再一回頭,唐三成等人也不知去向,四周白茫茫地一片,是霧氣嗎?叢陽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朝四周叫道:“唐三成,白逸!你們在哪裡,應我一聲啊,快點應我一聲!”
叢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害怕,他嚥了一口口水,擡腳要走,卻聽到有水聲,哪裡來的水聲?他低頭一看,一張臉變成了雪白,是血,這些血從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汩汩作響,血腥味直衝進自己的鼻子裡,叢陽後退了一步,這一刻,他厭惡這些血,只想遠離它們,叢陽剛退後了兩步,就看到霧氣中有個人影在緩緩移動,叢陽大舒了一口氣:“是你們嗎?”
那張臉終於露了出來,看清那張臉,叢陽的心馬上糾在了一起,他不知道是用嘴呼吸,還是用鼻子去呼吸,是他,這個人,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出現,這是他永遠不想看到的人!!叢陽想要逃,他轉身就要走,身子卻動彈不得,而地上的血爭先恐後地朝他涌過來,叢陽的腳粘在了那裡,分毫也無法移動,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叢陽大吼了一聲:“不要過來!!”
“叢陽,鬆手,快點鬆開!”唐三成心急如焚,他們都看到叢陽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他雙眼緊閉,而汗水正從他的額頭滴落,他的手抓着那根琴絃,那琴絃已經將他的掌心勒出血來,血滴落在地上,不斷地在滴落……
“怎麼辦,”小山抱着叢陽的肩膀:“叢陽哥,你清醒一些啊!”
PS:辦事辦得人好崩潰,這兩天集中在晚上碼字,好睏,質量下降了,哭死,希望儘快找到好狀態,寫出好故事來,請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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