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滲了出來,唐三成明白過來了:“我懂了,他是告訴我們,利用血讓森蚺翻身!森蚺對血很敏感!”
七邪明白過來,馬上拍了毛人的肩膀一下,自己則朝森蚺的頭部跑過去,他一邊跑,一邊咬破自己的三根手指,他下口極重,血在奔跑的過程中,形成一股細流,聞到了血的味道,森蚺變得激動起來,它的尾巴鬆開符羽,揚起來去拍打七邪,七邪的武功蓋世,輕巧地避開,身子直接踩到了森蚺的背上,蛇尾拍打到了它自己的脊背上,“啪”,森蚺吃了自己的一個虧,又受那血腥味的誘惑,情緒越發亢奮,七邪誘導着森蚺,直至森蚺的尾巴將它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就像一個大麻花!
解脫了的符羽被白逸扶了起來:“沒事吧?”
“沒事。”符羽說道:“去幫七邪。”
符羽看着白逸與唐三成奔森蚺而去,自己剛掏出了蠱盒,那是隱翅,從剛纔起,它就十分亢奮,符羽將隱翅放了出來,隱翅居然飛了起來,它徑直朝森蚺飛去,落到了它的眼睛處,那裡被唐三成射傷,有血噴出來,符羽想起來了,隱翅對血同樣……原來如此!
符羽的朱脣輕啓,吹出輕脆的哨聲來,隱翅哧溜一聲從森蚺的的眼睛裡鑽了進去!毛人見狀,臉上有些驚恐,馬上退後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盯着符羽,符羽看到隱翅鑽進去之後,森蚺的的瞳孔突然放大,裡面露出紅色的血絲!
感覺到森蚺的活動變緩,白逸與七邪對視一眼,試圖扳動森蚺的身子,唐三成則在另一側推動着,三人合力依然覺得困難無比,毛人此時衝了過去搭了一把手,他的力氣驚人,一加入進來,就讓三人覺得輕鬆了不少,唐三成突然感覺到森蚺的身子在異常地抽動,而森蚺的皮膚下面,有東西正在遊走,“是隱翅!”白逸說道。
森蚺的身子好像被麻醉了一般,少了些生氣,趁這個機會,四人終於讓森蚺的身子翻過去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肚皮上沒有任何的防護,一刀下去,就有血噴了出來,白逸用準備好的工具將血接了進去,迅速地蓋上了蓋子:“得手了,回撤!”
毛人覺得自己派上了用場,表情十分興奮,他正要走,看到森蚺的肚皮下面不斷地涌動着,符羽已經預想到了,隱翅正在尋找出來的路,森蚺的身子只有肚皮最柔軟,要出來,這裡是最好的出口。
“撲哧”,唐三成聽到這個聲音後,正要躲開,已經晚了一步,隱翅一露出頭來,森蚺的黑紅色的血也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唐三成和毛人的身上,撲了一臉一身,唐三成覺得噁心無比,馬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哭喪着臉說道:“噁心死我了!”
毛人沒有吭聲,可是樣子也有些怪,隱翅一鑽出來,森蚺的身子就徹底地癱下去了,毛人正要走開,唐三成卻嘔了出來,隱翅這個小東西,居然生生地將森蚺的肚子劃拉開來,腸子內臟流了一地,與這些內臟一同流出來的,還有一些碎骨,滾落出來的還有一些硬物……
“這些是什麼?”唐三成指着中間的一些碎片說道,雖然隱在血裡,可是被太陽光一照,居然閃現出光來。
毛人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眼睛裡面有淚水出來,不過容不得大家問他怎麼了,已經被隱翅開膛破肚的森蚺還有一口氣在,它的頭朝離它最近的唐三成張開,只要向下一吞,唐三成整個身子都能落到它的口中!
唐三成驚叫一聲,拿起暗器正要發射,毛人突然大吼了一聲,整個人就鑽進了森蚺的口中!
“毛人!”七邪吃了一驚,再看森蚺,它已經合上了嘴巴!
之前就說過,森蚺在吃東西的時候,嘴可以達到平時的三十倍,森蚺的牙齒向後彎曲,一旦被森蚺纏住,你根本不可能指望用手能把它解開。如果你的手或腳被這些大傢伙咬住,你必須剋制住想從巨蛇口中把自己的手和腳硬拉出來的本能,否則受傷會更加嚴重,眼下毛人已經進入了森蚺的嘴中,就算可以掰開森蚺的嘴巴,可是強行將毛人向外拉,恐怕還有半條命,也會整得死翹翹了。
“從肚子開始,快!”符羽看得真切,頭腦也最清晰,她直接用上了手,去撕開森蚺的肚子,三個大男人反應過來,用上所有的工具,包括自己的手,徹底地替森蚺開膛破肚,腥紅的血浸得他們全身都是,隱翅也湊起了熱鬧,幫着他們儘快徹底打開森蚺的肚子!
七邪直接鑽了進去,他看到了森蚺的肺部,森蚺的左肺葉已經退化,而右肺葉則伸長,這些蛇的肺後部被用來貯藏空氣,在勒死獵物的時候使用這部分的空氣呼吸,白逸也看到了:“破壞掉它的肺葉,只要讓他不能呼吸了,它就無法進行咀嚼了,看看能不能救那個毛人一命!”
他們無法理解那個毛人究竟抽了哪門子的風,居然自己送上門去當森蚺的食物,七邪三兩下就切掉了森蚺的右肺葉,這下子森蚺是徹底投降了,它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符羽小心翼翼地將與血液一起流出來的硬物拿了出來,取出水壺沖洗了一下,顯露出來的東西讓符羽的面色一沉:“是骨頭!”
“確切地說,是頭骨上的一部分。”白逸學過醫,對於骨架的結構十分了解:“看來這森蚺吞了不少人。”
“這個是琉璃。”符羽指着散落在血液中,現在還反射出光的碎片說道:“看上去原本應該是整體的,被胃液腐蝕得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七邪的身子朝森蚺的上部爬過去,沿着森蚺的胃道,剛爬了約兩米,就摸到了毛人的腳:“三成,拉我一把。”
唐三成和白逸、符羽上前,用力地將七邪的身子拽出來,與七邪一起出來的還有那毛人,他已經暈死過去,右手握得緊緊地,掌心裡握着一枚骨刺,骨刺上有血,也不知道是森蚺的,還是他自己的。
七邪與毛人完全就是血人了,身上除了血,還是粘乎乎地液體,十分惡人,七邪顧不得脫去自己的衣服,只是抹去眼睛上面的血,就將毛人拖到了湖裡,用力地衝刷着毛人的身體!血在湖泊裡蕩去,染得湖水也變成了微紅……
唐三成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他已經被那味道薰得要休克了,這要是叢陽在,就以他那狗鼻子,恐怕早就躲得遠遠地了,這根本就是世間最難聞的味道,他直接躺在了地上,不管泥土又沾髒了他的身子。
隱翅意味悠長地從森蚺的肚子裡鑽出來,依然是一幅於它無關的高傲樣子,它絲毫不被自己的髒污樣子所影響,緩緩地朝湖泊邊行進,白逸不禁說道:“這蟲子……有的時候真覺得它挺欠揍地。”
“不管怎麼樣,這一回他真的幫上了大忙。”符羽說道:“我們一直有疑問,它的能力是什麼,可是爲什麼沒有想到過,它原本擁有的能力,那就是它所具備的能力呢?我們繞了一個大彎子,只是讓隱翅回到了原點罷了。”
“看起來,它好像在嘲笑我們愚笨一樣。”白逸沒好氣地說道,他伸腳踢了唐三成一下:“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在想,射出去的銀針要怎麼找,太可惜了。”唐三成還在心疼那取自虎蟲甲尾部的銀針,這東西,世間再無其它,世間罕見,丟上一根,就損失大發了,現在這裡血污一片,腸子、血、泥土和在了一起,無法尋找,假如貿然尋找,還有可能傷到自己,唐三成也有些擔心:“這個,還要找回來嗎?”
“算了。”白逸覺得疲累極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先去看看七邪和毛人怎麼樣了。”
白逸搖了搖瓶子裡面的血:“這些血應該足夠了。”
七邪將毛人整個身子浸在湖水裡,除了口鼻,毛人的口鼻還浮在水面上,毛人被冰涼的湖水刺激着,身上的血被衝開來,神智也清醒一些了,七邪洗去自己身上的血污,拉着毛人回到岸上,毛人大口地喘着氣,喉間發出壓抑地吼聲來,七邪拍了拍他的胸:“那個頭骨的主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白逸與唐三成已經走近了,聽到七邪的發問,毛人徹底哭開來了,他像個孩子一樣,躺在地上,雙腿還蹬着,雙拳一直捶打着地面:“啊!啊!”
他叫得如此淒厲,讓大家都感覺到悲悽,七邪站了起來,他已經知道了,從森蚺肚子裡滾出來的骨頭,一定是屬於毛人父親的,不過,他是憑藉什麼判斷出來的?
過了許久,身後的森蚺已經徹底地斷了氣,毛人的情緒也平復下來了,一物降一物,碰上隱翅,這就是森蚺的劫難,只是對於毛人來說,今天是他的受難日,最後的親人,沒有了,毛人掙扎着起來,踉蹌着朝森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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