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苗寨越來越遠,來到鎮子上的時候,正好有一輛拖拉機要去縣城,白逸和那司機商量了一下,給了三人的車錢,搭了一個順風車,同時不忘記補充了一點水和乾糧,滿足唐三成一路上的需求。
坐在拖拉機裡,吹着迎面而來的風,唐三成覺得很舒爽,索性倒了下去,閉上眼睛休息一番,這一閉不要緊,立刻就去會周公了,白逸則有些心事重重,七邪開口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七邪,你身手不凡,氣勢也不凡,你究竟是什麼人?”白逸想到七邪展現的飛快步法與輕功,對七邪的來歷更加好奇。
“一個乞丐而已。”七邪絕口不提過往:“一個已經斬斷過去的人。”
白逸不說話了,面對一個信念堅定的人,沒有辦法讓他開口,絕非他主動說明,白逸也躺了下去,只有七邪坐得筆直,看着前面的路,一言不發,時不時地看一眼唐三成,滿臉關切,白逸掃見他這模樣,心下反而放心,唐三成性格淳良,沒有防人之心,精通術數,是一名絕佳的夥伴,至於七邪,白逸也是百分百放心,他對唐三成的忠心可鑑,三人這一番同生共死,也是奠定了三人的信任基礎,現在是徹底坐在同一艘船上了。
來到縣城,趕上了回北京的最後一班列車,一路聽着火車的哐哐噹噹,終於將這一趟旅程劃上了一個句號,三個人在火車站租了一輛車,回到白逸的四合院裡,推開兩扇門,唐三成興奮地直跳:“終於回來了!”
白逸與七邪對視一眼:“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唐三成始終少了一個心竅,他看着院子裡的一切,並沒有感到異樣。
“我們走的時候,還記得院子裡的椅子是怎麼擺放的嗎?兩把朝南,兩把朝東,因爲當時在整理東西,所以挪開了一下,可是現在……”
“東西南北各一把,擺得工整。”七邪說道:“有人進來過。”
“沒錯,可能是夜間偷偷潛入,撞翻了桌椅,慌亂之下就按一般邏輯擺放成工整的樣子,不過,這反而暴露了他的行跡。”白逸理所當然地將矛頭指向了有前科的蕭寧:“我看八成是蕭寧那個丫頭。”
唐三成漲紅了臉:“她做過一次是不假,可不代表這一次也是她啊,就不能有別人嗎?”
“你能想到別人嗎?”白逸一句話就把唐三成堵了一個死,唐三成不甘心,可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只有閉上了嘴巴,嘴裡還哼唧了一句。
“我先檢查一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以後碰到那丫頭我一定要質問一下的。”白逸對蕭寧就是沒有好印象,那丫頭古靈精怪,真要耍起人來,那是不含糊的,尤其身爲摸金校慰的後人,手上也有兩把刷子,不可小瞧。
白逸檢查一番,自己的房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唐三成進到客房,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翻了一個遍,牀褥子都被掀了起來,當初搬過來帶的包裹也被人打開了,白逸覺得有些奇怪:“怪了,這個人是衝你來的?那更是蕭寧沒錯了,她不就是衝着你來的?確切地說,是衝着你身上的胎記而來。”
越說越像,唐三成再也開不了口去維護蕭寧,只有悶悶地坐到牀邊:“我這裡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此時有人拍門,七邪出去打開門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外面站的正是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