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晚上就可以到西安,可最後還是選擇在太原住一晚上再走。
下了高速轉進太原市區,東子已經訂好了酒店。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瑤瑤和方勝想去市區轉轉,我也沒有攔着,讓東子跟在他們,方勝我倒不擔心,只是瑤瑤是個女孩子,難免不安全,臨走時我將一張卡塞進東子的口袋裡,囑咐了他幾句便進了酒店。
順子去前臺要了房卡,我們將東西全卸了下來。
聽說樓下有晚飯,我招呼着導師,順子和劉川下去吃飯。吃了飯,導師說他要整理一些資料,我也沒有打擾,便出了房間。
在走道里碰到了順子,便去他們的房間呆了一小會。
晚上八點四十的時候,東子他們纔回來,方勝的臉上有些喜色,看樣子應該是淘到了好玩意了。
我還沒開口,東子便一臉興奮的衝我說道:
“茴子,你猜我們淘到了什麼?”
能讓這小子這麼高興,怕是和葫蘆有關,果不其然,方勝將一個紅木匣子打開,裡面靜躺着一對景泰藍的寶葫蘆,葫蘆身做的很是精巧,瓶口是鎏金的,圈足雖然不是太規整,可模樣卻是上乘的,是個好東西。
“這對葫蘆不錯!”
“那是,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一聽這話,我心裡就一陣抽搐,這廝該不會拿我那張卡買了這葫蘆了吧,我瞥了瞥東子,這廝見我看他,頓時咧開他那大板牙衝我笑了笑。
那張卡可是我攢了半年的積蓄,雖然只有七萬,可起碼也是一筆不小的款子,夠我一年的開銷,可這小子竟然拿它買了葫蘆,一想到這,我就覺得肉疼。
“東子這對葫蘆可沒花冤枉錢,這葫蘆可不止這個價,茴子,哪天你去我那瞧瞧,你就知道這葫蘆的行情了,這次我們不虧!”見我皺眉,方勝立即寬慰道。
其實我倒不是爲了這葫蘆,只是東子這小子性子粗怕被這裡的人坑,畢竟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難免不會有個意外。
去年的教訓我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次這小子就是吃了啞巴虧,被人扣在東街整整三個小時,東子的眼力我不擔心,只是這小子心太大,在心眼上肯定比不上順子,我是怕東子吃虧。
“茴子,這次我可沒惹事,不信你可以問問瑤瑤和方勝?”
東子知道我的脾氣,見我皺眉趕緊笑臉相迎道。
“行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要上路!”
我也是給他提提醒,至於如何做那要看他個人的了。只希望這一路不要出什麼幺蛾子,我沒有時間耗着了。
“得嘞!”
聽到我說了這番話,東子這次抱着那個紅木匣子興沖沖的上了樓。
方勝也拎着一隻黑漆匣子衝我點了點頭便上了樓,瑤瑤跟在我身後,看到周圍沒有人,這才偷偷拉了拉我的袖子。
“茴哥!”
說這話時瑤瑤有些躲閃,一隻手藏在身後。
“怎麼了?”
“我也淘了一件東西,東哥他們說這東西不值錢,勸我不要買,可我覺得這東西很熟悉,便掏了一萬塊將它買了,剛剛東哥他們在,我不好意思拿出來,我想讓你給我看看這東西,若是真的不值錢我就當是丟了一萬塊,若它是個好東西,我想將它送給江叔叔!”瑤瑤玩弄着手指,看了我一眼繼續道。許是心裡沒底,那雙大眼睛裡全是猶豫。
若是瑤瑤單單是讓我看東西我也沒什麼,可她說那東西有些熟悉,忽然間我感覺腦海裡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面,鬼隱符的花紋突然顯現出來,並且左腦有些抽搐。
是它,是它,耳邊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混亂的音色揉在一起,我有些辨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夢境。
“茴哥,茴哥……”
“東西呢,我看看!”
額頭覆上一張冰涼的小手,我突然間清醒過來。看到瑤瑤擔憂的眼神,衝着她笑了笑。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腦子漲得厲害,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壓制着,一入夢境便出不來的感覺。上次是如此,在小癩叔家也是如此,這次更是嚴重,難道真是睡眠不好嗎?
“就是這個東西!”
瑤瑤將那件東西拿了出來,外面包了一層報紙,足足有四層,東西看樣子不大,只有食指大小。
待瑤瑤將外面的報紙一層層的揭開,那東西就靜靜地躺在報紙上,是一小節骨哨,外表是漆黑色,打眼一看確實不起眼。我有些失望,只瞥了一眼便要下定論。
“這東西確實不值錢……”
“茴哥,你還記得鬼隱符嗎?”
瑤瑤將東西拿了起來,通過大堂裡的燈光照了照,那黑色骨管裡竟然出現了和墨翠戒指一模一樣的花紋,最讓我驚訝的是花紋裡還有一隻眼睛,很大很大的一隻眼睛。
“這……”
“茴哥,其實不瞞你說,我去國外探險其實就是要尋找鬼隱符的,在非洲科斯蒂峽谷的石壁上我也見過這樣的符號,當時我還發了一份傳真給江叔叔,可是後來我再去的時候石壁上的符號花紋都沒了,我不甘心,便跟着國外的考古隊去了亞馬遜,可後來不知道怎麼那幫考古隊的人都消失在叢林裡,我找了三天三夜,可一點痕跡也沒有,再後來我誤食了毒花果暈了過去,醒來後便已經到了附近的醫院。
因爲背上的傷口開裂,不得已在當地呆了近半個月。
而那半個月我查了當地的資料,無意間發現了關於鬼隱符的另一種解說:邪眼之說,我不敢告訴其他人,只是和江叔叔提了這個名詞,可江叔叔也不清楚。
後來我回國,在江叔叔那看到你們的項目資料,便想跟着你們去那個地方。”將骨哨遞給我,瑤瑤衝我笑了笑。
“你覺得血嶺和鬼隱符有關?”
看着手裡的骨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讓我說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再者瑤瑤怎麼知道血嶺一定和鬼隱符有關,這個地方國內沒有人去探尋,她怎麼知道這些。
“嗯。”
瑤瑤點頭。
“爲什麼?”
我半眯着眼,掃過瑤瑤強裝鎮定的臉。
這骨哨確實有點意思,可若和那個神秘地域有關係我有些不太信,再說一個荒攤上的貨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