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着其中的一幫人,本以爲他們會出大門,可沒想到這幫人竟然朝着另一個方向走。
就在我們迷惑之時,他們忽然在一間房子停下,領頭的人在房門上輸了複雜的密碼,又按了指紋和掃描了眼睛。
我看到這,心裡不由地捏了一把汗。
這高級玩意要是將我們掃描出來怎麼辦,而且這指紋造不了假,這手一伸過去,那肯定就露餡了。
我這心裡忐忑不安,正想着該怎麼辦,那緊閉的房門忽地打開,他們二話沒說走了進去,東子捅了捅前面發愣的我,示意我趕緊跟上。
進了房子,裡面到處都是紅外線。
又是紅外線。
這幫人的老闆該不會是做非法生意的吧,這一層加一層的,難不成是販軍_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幾個可就慘了,肯定會被人家打成馬蜂窩。
我們緊跟着這隊人,有驚無險地經過了紅外線掃描區,這時眼前出現一個鐵箱子,領頭的那人又輸了一串密碼按了指紋箱門打開。
原來是個電梯,老子還以爲是一個密室。
東子暗中扯了扯我,指了指電梯外面的防火標誌向我說道:“這該不會是這幫人的軍_火_庫吧?”
“不清楚。”
我搖了搖頭。
東子唏噓了一聲,抱着槍縮在那幫人的中間,我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只是笑了笑沒有制止。
這小子就是手癢,要是讓他站着不動,他反而拘束會露出馬腳,可若任他搞點小動作,說不定還有轉機。
吉恩用眼尾掃了掃我,問我東子在幹嘛,我說做記號,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電梯屏幕上的數字慢慢變成負二十幾,我們的心也被吊了起來,這底下到底藏着什麼東西,應該不會是軍_火,可若是那玩意也不用藏得這麼隱匿,到底是什麼呢?
我努力地想了想,可就是猜不到。
電梯叮的一聲落地,門緩緩打開,從裡面忽地竄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我不適地皺了皺眉。
這血腥味太濃。
那幫人出了電梯,從豎在門口的櫃子裡取出防毒面具和防毒衣服,迅速地將其穿在身上。
我們見他們穿衣服,也從裡面取出衣服和麪具,穿戴好衣服和麪具後,那領頭的人忽地瞥了我們一眼,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知道他好像起疑心了。
我靠,這他媽是屬雷_達的,我們這剛剛露出一點點不同,這就察覺出來了,不行,不能被這人察覺。
我扯了扯東子和吉恩,示意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動手,他們鄭重地點了點頭,好在那領頭人並沒有在我們身上停留,擡腳走到一個鐵門跟前,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將鐵門打開便走了進去。
其他人也跟了進去,我有些猶豫,東子見我停滯不前,推了我一把,我回了回神便走了進去。
走了一會,忽地感覺周圍極其的冰,彷彿是進了冰庫一般冷得人渾身打顫,而之前進來的那幫人也哆嗦着身子,越是往裡面走,那股寒氣就越冰冷,而且空氣裡有股特別的氣味。
這味道和墓裡的味道有些像,而且帶着讓人不安的腐臭味,媽的,這幫王八蛋該不會是煉製什麼兇屍糉子吧?
我扭過頭去看東子,這小子也有些疑惑。
走了有五分鐘的樣子,兩面的石牆上忽地出現一些血符,而從裡面竄出來的氣體越來越壓抑,它們聚在頭頂,並不斷地聚集,我擡頭看了一眼,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
陰氣,這裡竟然有這玩意?
這該不會是這羣挨千刀的搞得聚陰陣吧,這麼重的陰氣那可不是一般法術可以聚集的,如果沒有很重的怨氣,這裡的陰氣根本不會聚在一起。
東子向後退了退,問我:“茴子,這裡該不會是起陰陣吧,這空氣明顯不對勁,而且帶着屍鬼的腐臭味。”
“我也不能肯定。”我喘了一口氣,然後瞄了前面的領頭人,對着東子和吉恩說:“這裡不對勁,一會都上點心,東子你這次帶薰屍香沒?”
東子苦着臉:“我哪帶那玩意,這次我來的時候就拿了兩隻蹄子,可在出境的時候被扣下了,現在別說薰屍香,就是符紙我也沒有半張。”
這可不妙。
沒蹄子,沒薰屍香,就連最基本的黃符也沒有,這要是遇到大一點的陰物,那我們和這些守衛兵就真嗝屁了。
前面的守衛兵有些扛不住,有幾個則蜷縮在地上,而剩下的則硬着頭皮往前走,我和東子對視望了一眼,覺得這裡有些古怪,心裡更是有些惶惶不安。
媽的,可千萬別來姥姥級別的陰物,要不然我們真不夠人家塞牙的,而且這一沒順手的傢伙,二有拖油瓶,若是陰物撲過來,那想逃也困難。
正想着,那領頭人忽地身形一閃朝着前面狂奔,我暗道壞了,顧不得陰氣不陰氣,直接追了上去。
東子和吉恩在身後大喊到底怎麼回事,我來不及解釋,只盯着前面狂奔的領頭人狂奔。這裡不對勁,很不對勁,而且心底那股說不上來的恐慌更讓我懷疑我們中了別人的套。
東子和吉恩追了上來,他們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到底怎麼了?”
“壞了,人不見了。”
剛剛那領頭人還在,可一會的功夫他便不見了,我向前走了幾步,發現石牆上的血符越來越多,而且最要命的是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我盯着前面,拉着東子他們向後退:“快走,這裡有問題……”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怒吼聲,從前面忽地奔出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剛剛消失的領頭人,他脖子上被什麼怪物咬出兩個大洞,血從洞裡流了出來,原本穿着厚厚的防毒服,此刻卻被撕成碎片,肚子上被劃開一條口子,血染紅了衣服。
他扭過頭看向我們,掙扎着身子朝我們撲了過來,身後的怒吼聲不斷逼近,當看到裡面竄出的東西,我頓時傻愣在原地。
“我的媽呀,靈……靈鬼……”
東子瞪大了眼睛,舌頭一下子打結。
我艱難地嚥了嚥唾沫,向後退了幾步。
那領頭人驚恐地看着身後的靈鬼,哭爹喊娘地大喊大叫,我努力地握住槍,朝着靈鬼開槍,只見那子彈在靈鬼的身上擦出火花,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它猛地擡頭,通紅的眼睛掃向我,嘴裡發出震耳的怒吼聲。
“完了完了,它被我們惹毛了。”
東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閃過一絲害怕。這靈鬼可不好對付,就算是黑驢蹄子也拿它沒辦法,這玩意存在了一千多年,早已不死不生,況且這次沒有帶黑驢蹄子,又沒帶麟粉,這下玩完了。
領頭人被靈鬼舉了起來,他驚恐地盯着面前的靈鬼,身子忽地抖了抖,褲子竟溼了一大片,那濃重的尿騷味讓靈鬼不適地皺了皺眉,隨即將領頭人摔在石牆上,一拳打了上去,頓時那血飛濺,如同被摔打的西瓜一般血液迸裂。
我強忍着肚子裡翻涌的噁心,直接開槍,東子和吉恩也回了神,手裡的槍一個勁地突突,打了有一陣子,我推着東子他兩往回跑,那一陣怒吼聲不斷傳來,我心裡一凜,直接從懷裡掏出一顆手榴_彈扔了出去。
“轟隆隆!”
那爆炸聲像悶雷般在通道里響起,巨大的氣浪將我們衝了出來,周圍頓時塵土飛揚,胸口像像是被什麼打了一拳,悶疼悶疼的,耳朵裡滿是嗡嗡聲,過了好一陣子,耳朵纔有所好轉。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東子從一塊大石頭底下拖了出來,吉恩也從另一邊爬了起來,身上也落滿了塵土。
東子吐了吐嘴裡的土,罵罵咧咧道:“茴子,你小子扔黑蛋怎麼不事先提醒一下,老子的耳朵差點被震聾了。”
“這不是來不及嘛……”
“吼吼吼……”
忽地那聲音傳來,我們臉色都一變,這手榴彈都沒有將那玩意炸死,看來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快速扶起東子,吉恩跟在身後,就當他看到靈鬼的頭又長出一顆,不禁驚呼了出來:“兩……兩顆腦袋……”
“我操,他媽的還真是,這玩意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腦袋還能自動長出一顆?”東子倒吸了一口氣罵道。
我知道靈鬼會自動癒合,可這自動長腦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看來這靈鬼不簡單,我拖着東子往回跑,而吉恩端着槍一陣狂掃,可就在這時,那靈鬼忽地竄上頭頂的天花板,竟一步一步向我們逼近。
“茴子,怎……怎麼辦?”
看到頭頂,東子緊張地嚥了嚥唾沫。
我一把搶過吉恩手裡的槍,朝着那靈鬼連開五槍,那子彈都被他躲了過去,我氣得砸了一下石牆,只聽一聲喀嚓聲,之前沒有任何出路的石牆竟然出現一道暗門。
我頓時一喜:“快……快進去……”
東子和吉恩先後進了,我端着槍又掃了一圈,頭頂的天花板被我掃成馬蜂窩,那靈鬼也憤怒地看着我,忽地它咕噥了一句,嘴裡發出了一連串警告聲,我掏出最後一顆手_榴_彈,作勢要扔,它連忙跳開,我瞅準機會趕緊閃進暗門裡。
它察覺上了當,幾下便飛奔下來,鐵拳一下一下的砸在暗門上,我們死頂着暗門,可那鐵門被砸出好幾個深坑,看樣子是支撐不了多久。
東子掃了一眼周圍,發現牆角有一個圓形石墩,便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將那東西搬了過來頂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