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019.恩怨

我疑惑之間,劉屠夫也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接着擡頭,對白臉男說:你們楚家,在靈山十部裡向來中立,你評評理,趙家這件事做的地道嗎?是,沒錯,他老趙家的獨子是死在施工現場了,但就因爲這個,他用“窗花兒”壞了大樓幾十年的風水,聚陰聚鬼,連我兒子的魂也搭進去。你說,這種事,誰能忍?

白臉男表情依然冰冷,說:所以呢?你真要幫大樓驅鬼?

劉屠夫沒直接回答,說:老趙家做的不地道,總要有人來討回公道。

白臉男嘴角勾了勾,說:你會讓你徒弟去那個地方行三尸禮,我大概也明白你的決心了。

劉屠夫扭頭看着我,嘶啞着嗓子,說:對,而且正好,老鐘頭沒看錯人,這小子體質不一般,陰得很,居然能捅了這層窗花兒紙。

“但你這麼做,無異於向老趙家宣戰。”白臉男轉過身,背對着劉屠夫,說,“你劉家就剩你們師徒兩個,趙家可是大家族,十孽棺重現時,靈山十部內亂,你覺得,是好事?”

“你以爲我是爲了私仇嗎?”劉屠夫扯着嗓子,菜刀一刀剁在神龕下頭,“我他媽爲了私仇,早就去他老趙家鬥法了,我用等到現在?最近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六老婆子,是不是老趙家出來的種?”

“趙六姨婆判教,不等於趙家判教。”白臉男冷冷說道。

劉屠夫冷笑,說:行,你不幫就不幫吧,這事我管定了。

白臉男也回敬了一聲冷笑,接着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又扭頭過來,說:白家答應的事,就會辦到,錢收了,這次的事我會做完,但你和趙家的恩怨,白家不插手。

“呵呵……”

“另外,如果你敢把‘那個人’請回來幫忙,那就是和靈山十部衆爲敵。”他又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接着快步離去。

我在旁邊被他們的對話唬得不敢開口。

但我大概聽出來了,我應該是捲進了他們家族的恩怨裡頭,我從小就怕惹麻煩,這回,卻莫名其妙的惹了大麻煩,心裡極其鬱悶,而就在這時,劉屠夫忽然一把揪住我的脖領子,激動的嘶着嗓子說:後生,你不是想報仇麼,你要報仇,就得從他老趙家開始,他六老婆子就是趙家的人,趙家,跟你有殺父屠母的仇恨,懂不懂?

我呆着不敢說話。

他又說:你從今以後,就跟着我,我教你本事,給你找賺錢的活兒,三尸公都拜成了,你就是我三尸門的人了。

我當時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了,顫聲說了句:那什麼,拜師這事,可以取消麼?

這話剛出來,劉屠夫一菜刀剁在我臉頰旁邊,嘎嘎一笑,說:行,抹了脖子,殺豬的送你超度!

我嚇尿了,就算是爛命一條,也不能隨便交代在這裡,只好趕緊道歉,劉屠夫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讓我洗洗睡去,明天還要去幫江韻兒他們辦事。我只好趕緊回了屋子,這一晚,自然一點睡意都沒有。我半夜有好幾回忽然想來,本能的搜尋四周,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後來我才意識到,我是在找白靈,但是牀邊半個人影也沒有。

想到今天在大樓裡發生的一切,我又開始動搖了,如果白靈真的是騙我,爲什麼還跟着,爲什麼還要救我?四點半,我心裡堵得慌,爬起來來到廳裡,這個時候劉屠夫已經睡了,我瞟了一眼神龕下,卻忽然發現,劉屠夫扔在這裡的那枚戒指不見了。

白靈來拿走了?

我馬上告訴自己不可能,白靈如果要拿走戒指,就不可能大費周折的又要給我送回來。那是劉屠夫扔了麼?我心裡一陣酸楚,感覺自己再次和白靈完全斷了聯繫。而就在我跟神龕下發呆的時候,劉屠夫不知什麼時候從裡屋走了出來,說你小子大半夜的拜什麼神?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截了當的問對方戒指去了哪裡。

我一句話問出去,以爲會被他罵一頓,誰知道,他看了一眼神龕下就臉色煞白,嘟囔了一句“今晚還在”。

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要不好。

劉屠夫伸手一摸神龕下的落着的香灰,說:壞了,香灰沒動,戒指自個兒沒了,那戒指的不是高人就是厲鬼!

我急了,問該怎麼辦。

劉屠夫說咱們應該是讓人盯上了,那戒指邪性,他研究了一天,感覺裡頭蘊藏的東西可能遠超出我們的想象,白靈也不是簡單的白家小妮子,這戒指如果不是白靈的魂兒拿回去了,那絕對是跟十孽棺、六姨婆和我們村那場大屠殺有關係。

他讓我呆在原地別動,說自己要到大院裡去溜達一圈,看看有什麼異常。

他出去溜達了半個多小時,回來說這回來的可能是厲鬼,而且是道行特別高的厲鬼,整個大院裡所有的狗都不叫了,大院西門看門老頭的那條一人高的大狼狗,他出去的時候,居然縮在草堆裡頭,一上去就發出一陣陣哀鳴來。狗通靈性,見了惡人厲鬼,都會吠叫,除非是對方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但轉而,他又安慰我,說:別想太多,這事沒法可解,那厲鬼那麼兇,如果是衝着咱們來的,即便不殺我們,也能傷我們個七八成,可這事兒邪性,他來一趟,就偷了個戒指。所以,這事查也查不出來,只能暫時不管。

與其說害怕,不如說我心裡特別失落,整個人又沒了支點。

劉屠夫則在我肩膀上很拍了一巴掌,說:甭一副出門弔喪的模樣,我還是那句話,小妮子是厲鬼,東西,自然也不乾淨,總惦記着鬼,不是人該做的事兒。

這天亮前的最後一陣子時間,我徹底失眠了,第二天,我和劉屠夫一起出了趟門,去見江韻兒。我是一點精神也沒有。

江韻兒把他朋友也帶來了,一開始我以爲是女孩,沒想到卻是個男的,穿的西裝筆挺,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長得也還算是斯文白淨,就是我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最近應該被折騰的夠嗆,眼窩深陷,也不見笑臉,說話的時候精神好像特別恍惚,比我都不如。

江韻兒說他叫鄭文斌,是師大讀研的學生。這人說話顛三倒四的,有時候還走神,從頭到尾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我,給多少錢我都行。”

而劉屠夫一臉厭惡,說:錢你們給過了,事,我們會辦,別再提錢,也別再給我錢了,這錢有命賺,也得有命花。

江韻兒聽了這話之後,忽然笑了笑,說:大師,您別急,我們這也是急的。文斌他父親,是市委的領導,完全不相信什麼鬼神……

這句話還沒說完,劉屠夫狠狠一拍桌子,一拽我,說:蕭雲,走。

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劉屠夫怎麼了,劉屠夫冷笑一聲,扭頭,說:怎麼了?拿錢壓我不成,又拿官壓我?小老百姓的,我怕了還不成麼?

這個時候,江韻兒才一臉歉意的上來,一個勁兒的道歉,說她沒別的意思,讓劉屠夫不要生氣,她又不停的使眼色讓我幫忙。我想着江韻兒也同樣中了邪,很可能有危險,一時拗不過,就也勸了劉屠夫幾句。劉屠夫這才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一臉不悅,說:第一別談錢,第二別說你家七大姑八大姨是哪兒的領導,第三,說實話,我就問一句,除開你們遇到的怪事不談,你……鄭文斌。

他盯着鄭文斌,冷聲說:你夢遊的時候,有沒有從大樓裡拿出來什麼東西?

“我……我夢遊,我怎麼會知道我幹過什麼,我不知道……”鄭文斌抱着頭,顫聲說。

“說實話!”劉屠夫又一拍桌子,啞着嗓子厲聲吼道。

“有!有!”鄭文斌猛然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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