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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延陵別院。”蕭歧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沒有再說。
“延陵別院?”林昭言喃喃重複,又問道:“我是暈倒了嗎?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咳咳。”蕭歧又咳嗽了兩聲,好容易緩下來的臉又紅了。
林昭言狐疑地看着他,“你臉紅什麼?我暈倒,難道與你有關?”
“沒有!”蕭歧果斷搖頭,義正言辭道:“是你自己撲過來的,我沒有想佔你便宜。”
“佔我便宜?”林昭言擰緊了眉心,然後狠狠瞪他,“你佔我什麼便宜了?”
蕭歧:“……”他這算不算挖坑給自己跳?
“你怎麼不說話?”林昭言眉心擰得更緊。
蕭歧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林昭言見狀,趕緊掀開被子去看自己的衣裳。
完好無損,並且還是先前穿着的那一套。
她鬆了口氣,擡起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蕭歧臉都黑了。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蕭歧氣憤地開口。
林昭言哼了哼,一點都沒有冤枉了人的自覺性,“你風流公子的名號可不是叫着玩的,而且,你以前可還想過要佔若言的便宜呢,我豈能放心?”
蕭歧的臉更是黑如鍋底。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了,我現在對你妹妹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對,應該說從來就沒有過興趣。”蕭歧又一次義正言辭地替自己解釋。
林昭言“切”了一聲,表面上裝得不在乎,微微上揚的脣角卻已經出賣了她的心。
“我現在只喜歡你!”蕭歧急了,忍不住替自己正名。
他這話一說,果斷輪到林昭言臉紅了。
真,真是的……
好端端的,突然說這個幹什麼?而且還說得這麼直白。
“那個。你送我回去吧,否則母親該擔心了。”她果斷轉移了話題。
蕭歧正好也在尷尬,此刻聞言,忙跟着道:“好,可是你身體沒有大礙吧?我看表面上雖沒什麼傷痕。但就怕他耍什麼陰損的招數。”
林昭言搖搖頭。“沒有,他太輕敵了,並且。他似乎並沒有想置我於死地,應該是想把我弄暈了帶走,也不知道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
“他是周霆琛的人。”蕭岐面色冷厲地開口。
林昭言吃驚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我查過。”蕭歧很認真地看向她,“你忘了,先前在盛京靈運寺,你也差點被謀害,我答應過你會幫你查出兇手。”
“然後你就查出了是周霆琛?”林昭言覺得蕭歧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藏不露,她能知道周霆琛那是因爲開了外掛。蕭歧能查到一個神出鬼沒的人,那得有相當大的人力庫和資源庫。
他不過只是一個王爺長子,甚至連世子都不算,又素以風流出名,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本事?
蕭歧肯定有很重要的秘密瞞着她。
她很想問,但更害怕破壞他們好不容易修復的感情。
她想。等到了時機成熟的那一天,蕭歧想告訴她,自然會告訴她吧!
“對,這之後我爲了阻止他傷害你,一直派人暗中跟着他。並且特意交代要暴露自己,結果周霆琛以爲自己被監視,也的確沒有再對你有過任何動作,我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敢在延陵對你動手,看來,他是存着必除你的決心。”
必除她的決心……
林昭言心裡“咯噔”一跳。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的。”蕭歧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好。”林昭言顫着嗓音點頭,可終究還是害怕。
有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盯上自己,隨時隨地想置她於死地,她豈能不害怕?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到底爲何要殺你?”
林昭言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蕭歧擰緊了眉心,“這就奇怪了,無緣無故的,他不該跟你一個內宅小姐過不去。”
“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他。”林昭言咬脣,覺得異常委屈,而後又迫不及待地問道:“蕭歧,他都找上延陵了,我是不是該回盛京,延陵是不是不能待了?”
回盛京,天子腳下,周霆琛再有本事,行事總要收斂幾分。
“不用。”蕭歧卻這樣說,“你回延陵,他想殺你還是要殺你,待在延陵,至少還有我在。”
“ 你不能跟着回去嗎?”林昭言急切地問,“難道你要一輩子待在延陵嗎?”
蕭歧安撫她,“別怕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只是目前我不能離開延陵,等到事成之後,你想回盛京,我就陪你回去。”
林昭言長長鬆了一口氣。
蕭歧又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哄勸小孩一樣。
過了一會兒,等林昭言徹底平復了情緒,蕭歧才送她回了劉府。
分別之前,還特意交代她,“不要因爲害怕而失約,私塾那邊還是要去的,我會暗中保護你的。”
林昭言點點頭,“我明白,你放心。”
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蕭歧突然又喊住她。
林昭言回頭看他。
蕭歧握着拳,欲言又止了半響,終於道:“我不確定能不能給你未來,但,我可以保證,我會盡我所能愛你。”
林昭言一怔。
蕭歧已經轉身離去。
林昭言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才終於回過神來,然後,笑意一點一點地從嘴角擴散,觸到眼底,直抵內心。
林昭言往劉府走去,因爲被刺殺的事情,她耽擱了很久,就怕劉府的人會着急,所以幾乎是小跑着回去。
等抵達劉府大門,果然就看見大舅母江氏等在那裡。
外面飄着小雨夾雪,還是挺冷的。她心裡很不好意思,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了前。
“大舅母,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
“昭兒,你可算回來了!”江氏一把拉過她。神情略有些激動。“你去哪兒了,大家一直都在等你。”
“我只是有些事而已,已經讓曼雙先行回來稟告過了。大舅母放心,我今後再也不會了。”林昭言又連連保證。
“你啊,可把人擔心死了!”大舅母江氏又點了下她的額頭。
林昭言心裡更加內疚,她看了看四周,並未看到劉老夫人和劉氏,有些奇怪,就問:“外祖母和母親呢?她們是不是也生氣了?”
按理說外祖母和母親纔是最擔心她的人,大伯母都出來了,她們怎麼會不出來?
“唉。別提了。”江氏卻是狠嘆了一口氣,神色看上去頗爲疲憊。
“怎麼了?”林昭言心一提。
“盛京來信了,你母親看完之後就悶悶不樂的,午膳也沒吃,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你外祖母和若言兩個人勸都沒用!”
林昭言的心重重一跳。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
盛京來信了?
難道是跟父親和宛妃有關?
這麼想着,林昭言連忙道:“大舅母,我去看看母親!”
林昭言一路狂奔着往回趕,小雨淅淅瀝瀝地落在她的髮絲和肩頭,瞬間溼漉漉的一片。
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母親心底永遠的傷就是父親和宛妃。就算在延陵再開心,那也不過是逃避自我,只要提及,終究會痛。
她得好好開解母親!
曼雙正在春花閣的院門外等她,看到她出現,連忙迎上前替她撐傘,又道:“姑娘,您到底去哪兒了?奴婢去找過三舅夫人了,她就在自己屋子裡休息,聽說最近她孃家出了一點事,她勞累了好些天。”
這就能解釋爲何那日三舅母臉色蒼白的原因了。
林昭言點點頭,目前她管不了這些,只急切道:“母親呢?母親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曼雙也是唉聲嘆氣,“別提了,夫人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誰勸都不肯出來,姑娘你趕緊回去換身乾淨的衣裳,一起去勸一勸夫人。”
林昭言有些猶豫。
曼雙看出了她的意思,道:“夫人現在有老夫人和五小姐勸着,暫時沒事,您若是把自己凍傷寒了倒得不償失。”
林昭言覺得也對,倒是她剛剛不夠理智了。
她迅速回去換了身衣裳,然後去了春花閣正屋。
劉老夫人和林若言果然都在那兒。
劉老夫人看到她出現,忙迎上前問道:“昭兒,你去哪兒了?在延陵人生地不熟的,以後不能亂跑了。”
林昭言不知道怎麼解釋,隨意囫圇了幾句,便問道:“外祖母,我母親怎麼樣了?大舅母說延陵來了信,信裡說什麼了?”
劉老夫人這纔想起正事,嘆了口氣道:“外祖母也不知道,你母親看完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勸也不肯聽。”
“那我進去看看母親。”剛剛在回院子的路上,林昭言已經想好了勸解的說辭,便想進屋去。
“你母親誰都不肯見。”劉老夫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眉宇間鬱結籠罩,“就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咱們在外面等着就好,免得她做出什麼傻事。”
“怎麼又這樣了。”林昭言的眉心立刻皺得緊緊,這樣的情況,讓她想到了剛出了宛妃事情的那一陣子,母親也是這樣,把自己鎖在屋子裡,鬱鬱不樂的。
可那是在盛京!
自從來了延陵後,一切都是好好的,大家玩得開心,無憂無慮,誰都沒有煩惱。
她甚至覺得,天塌下來,也有外祖父和外祖母扛着。
她從來沒有這樣安心過。
可現在,一扯上盛京的人和事,關於周霆琛,關於宛妃,關於父親,就瞬間將他們都打回了現實。
只爲了告訴他們:事情還沒有結束,逃避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