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搶救隊伍中的康建武對着守在病房外的姚靜,一連遞了好幾個眼神,只可惜那姑娘對他的眉目傳情,熟視無睹。只是將自己的手機默默地遞給醫生,說你裡面有自家老闆最喜歡的歌曲,希望這些歌曲能給自家老闆帶去生的勇氣。
醫生笑着接納了,他當然希望自己成功救活國民女神,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用不着多說,存在姚靜手機裡的歌曲,第一首便是《爭氣》,那是羅瓊重生在孫筱悠身體裡之後,聽到的第一首歌。對於這首伴隨着自己,從最黑暗最可怕歲月之中,一路闖出來的歌曲,羅瓊怎麼可能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站在搶救室邊緣的,羅瓊靈體隨着音樂的節拍輕輕搖晃着自己的身體,她隨着音樂節拍輕輕地哼唱着,靜靜等待生命最後時間到來。
人人都會有一死,因此我們都欠上天一死。
日有陰情月有圓缺,當太陽落山的時候,誰都不可能將它再次拉起來。
只是對不起地府裡的那孩子了,假如她沒有記錯,自己穿着孫筱悠的身體出事的時候,那個倒黴的孩子正和他鏈接在一起,而且承擔着絕大部分傷痛反應。因爲是地府的使者,因此他沒有能力治癒她的傷口,甚至就連緩解都做不到。術業有專攻,這很正常。
因爲死人不能干預活人的生命,那孩子甚至就連改變孫筱悠的傷口也不能做。
大道無情,別說區區一個老鬼,甚至就連他的再上一級也都不敢觸怒。
就在醫生有節奏地用電流刺激孫筱悠的心臟,企圖讓它再一次恢復跳動時。搶救室外面走廊上,姚靜正一臉兇悍地看着醫院樓下,那個打着公司有要緊事務繼續處理,而悄然離開的男人——黃建良。她眼睜睜地看着那男人,大刺刺地走進醫院隔壁的花店,買下一把標誌愛情的火紅玫瑰,然後鑽進孫筱悠那輛價值千萬的特別定製豪車裡,揚長而去。
那個該死的男人,平日裡演得那麼好,妻子正在死亡線上掙扎,他這是去哪裡。
摸出備用手機,然後對着電話那頭只說了幾個字。“M計劃照常實施。”
……
半個小時候,黃建良抱着自己的鮮花敲響了市裡最豪華酒店,總統套房的房門。
風情萬種的皮夫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從黃建良手裡接過鮮花,然後牽着他的領帶,象牽狗一樣牽了進去。從房門到臥室,短短十幾米距離,當兩人走到臥大牀前時,已經赤果果了。
幾個小時候,黃建良用爬的姿勢從房內被請了出來。
他既不是她的正室,也不是她的妾室,甚至就連情人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她閒暇了用來打發時間的一個玩意而已,因此黃建良沒有資格在皮夫人身邊休息。哪怕他們兩人剛剛纔激情完畢,他都沒有資格。哪怕是用爬,他也要從房間中消失,而且還要在皮夫人沐浴完畢,回到房間裡之前,儘可能地將自己存在過的痕跡完全消除。否則後果嚴重。
黃建良又不是第一天陪皮夫人,她的
性格怎麼樣,他怎麼會不知道。
誰知道剛出房間不久,他的腦袋就被麻袋套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後腰被某個貌似兇器的尖銳物品給比上了。那個嚇得幾乎手足無措的男子,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就那樣被兩個大漢壓着,從醫院扔垃圾的通道給扔了下去。不說多說,下面自然有更多的壯漢在等他。
在被人劫持着,走向飄渺未知的命運時,黃建良並沒有完全放棄自救。雖然武力值不高的他,完全不敢以暴抗暴,但他竭盡全力,開出自己所能開出的最高條件,想要衝匪徒手中將自己整個贖走。經濟社會,利益爲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收買的。
但這一次,黃建良的預謀註定失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總之在顛顛簸簸了好長一段時間,全身上下被後備箱撞出無數淤青之後,他終於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陰冷而且潮溼的,貌似地下室的場所。耳邊回想着悽慘哀切的求救聲,而且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耳熟,所有的一切使得黃建良雙腿一軟,再也站不起來了。
被人牢靠地綁在一把不鏽鋼製成的椅子上之後,遮眼布被取了下來。
坐在前面,一臉悠然地看着自己的那名女士,不是羅瓊最近才收的趙雅思又是誰。
看見區區一個下屬竟然敢綁架自己,想到區區一個女人,竟然膽敢對他這個大總裁無禮,黃建良只覺得滿腔怒火嘩地一聲,便熊熊燃燒了起來。“趙雅思,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對我……快餐店打工妹可真是沒素質,趕快把我放了,立刻馬上……”
誰知道趙雅思只是吭哧一聲道:“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我還以爲您多了條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名什麼了呢。看來我們偉大的總裁,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但您壓在董事長大人身上隨便動用暴力的時候,當您隨便撲向別的女人時,爲什麼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爲什麼不多動動您那個,被小蝌蚪完全攻佔的大腦想想,到底是誰給了您這些。”
講到這裡,趙雅思的聲音尖銳了起來。“黃建良,你丫就不是人。孫筱悠給了你目前所有的一切,但現在她命懸一線,你卻跑到外面去和別人鬼混……你竟然勾結外人……”
端着自己是總裁,孫筱悠的丈夫,趙雅思頂頭上司的架子,黃建良毫不猶豫地將這句話給嗆了回去。“是,我是見女人就撲,可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乃稀鬆平常之事,我和她們全都投緣,我只是不忍心傷害她們中的每一個而已。請你告訴孫筱悠那婊砸,假如她不滿意我的所作所爲,那麼儘管將我踹了換一個啊……老子活的年份也不短了,男子休妻見過不少,但女人休夫嘛,還真就不多見……或許她可以出錢給自己做個假的膜……”
講到這裡,黃建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我告訴你趙雅思,我是孫筱悠的第一個男人,我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因此從那一刻起,直到永遠她都是我的。無論我在外面做了什麼,她都只能忍着受着。誰叫她是女人呢?有本事一頭撞死了,下輩子做男人。到那個時候,無論她你換多少,都沒人說三道四了。”
“但很可惜,她這輩子只不過是個女人。做了女人,就乖乖給老子認命。”
“現在,立刻馬上把老子給放了,要不然,只要你今天弄不死老子,老子改天一定整死你。到那個時候,我倒要看看孫筱悠如何和你清算新仇舊恨。立刻放開我,快。”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呼救聲引起了黃建良的注意,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在孫氏做過那幾個董事和經理。也就是在超市毒奶粉事件之後,因爲這樣又或者是那樣的原因,而被孫筱悠一口氣趕出去,隨後投靠了孫寧廷。並在12月27日那天,用自己的殘留威望爲那男人敲門開戶,爲孫寧廷成功綁架孫筱悠提供了第一有力條件的些的那幾個人。
現在那幾個男人渾身赤果果的不說,而且還被人關在椅子超大號的魚缸裡。
如此慘狀,嚇得黃建良全身上下的寒毛一根根立了起來。幾乎是以路髮上衝冠的姿態,斥責趙雅思:“幹什麼?瘋女人。你這是非法禁錮,是犯法的。我奉勸你相識一點……”
但趙雅思壓根就不懼他的威脅:“多麼有男子氣概的怒火啊。”這女人笑着說,“可您似乎忘了一點,即便您是孫筱悠的未婚夫,但畢竟還沒有合法。您這樣暴力強迫自己的頂頭上司,難道就不違法了嗎?我的老闆,心眼很好,曾經被人稱做甜姐兒……”
說罷,雙手一拍,一旁的大電視屏幕上出現了動物世界的某個片段。
一段有關熱帶雨林中,最可怕的昆蟲,也就是行軍蟻的描述。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大桶黏糊糊糖漿被潑到那幾個赤果果的男人身上。
趙雅思一邊玩自己的手指一邊道:“也許對於你們男人而言,只有嗜血殘暴纔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事,但我再次要提醒您一句,糖也是可怕的。有一個片段您還記得嗎,曾經孫小姐想做保健品生意,她給了您一大筆錢,就您去開發如今最火爆的產品,而您僅僅只給她買了一堆螞蟻工坊,甜言蜜語地哄勸她放棄那個方案,然後將那筆錢揣進了自己包包裡。”
“我最親愛的大總裁,知道哪些被您買進來的螞蟻工坊去了哪裡嗎。”
覺得不對勁的黃建良正想大叫,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股黑色的浪潮出現在關押幾人的魚缸之中。在嗅到糖的味道之後,哪些可拍的昆蟲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然後就是鬼哭狼嚎的情節,以及發黃而且腥臭的液體從黃建良褲腿中流出來的情節。
尼瑪的,千刀萬剮是華夏一族詛咒之中的最高境界,所謂的滿清十大酷刑,最可怕的也不過是凌遲而已。受刑者將會切幾百刀之後,慢慢死去。但眼前這句,誰能告訴他,受害者在最終斷氣之前,會被分成多少份。甚至,在徹底死絕之後,還要被剃得乾乾淨淨得。
但視頻演到行軍蟻能在五分鐘內,吃光大型獵物時,黃建良再也頂不住地昏死過去。
帶着滿滿一褲子的骯髒。
當趙雅思將黃建良處理公務用的印章雙手捧到醫院是,發現王愛頤帶着她的人,正一臉彪悍地站在那裡,而醫生正一臉無奈地帶出孫筱悠第五次心臟停止跳動的消息傳了出來。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絕對不會放棄。但好似,孫小姐現在甚至就連腦電波都沒有了……大腦死亡的人,沒有搶救價值,請原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