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多,要不你去?”
“姑娘你看我這身形去得了嗎?”誰讓你方纔說她重來着,報應了吧!
“姑娘你慢點!”林清淺聽她在身後道。
“青黛搭把手兒,卡住了!”林清淺真是想哭,這洞能再大點不。
紫蘇老遠看着青黛推着姑娘的屁股墩兒,教訓青黛道:“你越發沒規矩了,主子你也敢亂來”她本以爲是在與姑娘玩笑。走近一看,姑娘只剩了半個身子在裡面,驚得茶杯摔地上,可急死清淺道:“快幫忙啊。”
二人合力才把她送了出去,剛想說讓她們想法把這個再挖大點,就看着對面牆壁伸出個齜牙咧嘴的黑色大狗頭,“狗啊!”嚇得她拔腿就跑。
青黛和紫蘇先是聽到姑娘的驚叫聲,然後陣陣狗叫聲,再看時,只見姑娘的錢袋子還在洞口,暗道“壞了”。
二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回來的時候外面沒人幫忙,就商量着兩人換着來打洞,前院得留人守着,萬一有人來發現一個人沒有就不好,連暗號都想好了。
紫蘇左等右等都沒有後面的消息,來看青黛已經睡得跟死豬似的,頓覺心累。
青黛醒來也覺得莫名其妙的,自己怎麼就睡着了,哪裡知道是有人看到用小刀在戳牆,不知要弄到何時,才弄昏她的。
紫蘇上手的時候還暗自誇了青黛,因爲她來做得又快又輕鬆。
林清淺是個放出籠的鳥,瞬間覺得心情都變好了,這裡人空氣聞着都是香的,熱鬧的街市,叫賣的商販,走走停停的行人,無一不昭示着這裡的繁華。
不是高樓大廈的繁華,就像古鎮一樣的氣息,你可以靜下心來品茗,也可畫舫把酒,亦可湖畔閒談,愜意至極。
林清淺只是閒逛,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好些精巧的首飾,各色胭脂水粉,可憐她現在只能飽眼福。
看見個老婆婆在炸油果子,顏色金黃味道酥香,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老婆婆笑得很真,不是那種見到錢的開心,像是一種生活態度,道:“來一個嚐嚐?”
豎直一根食指,道:“就一個!”,也不能摳門得一個小零嘴也不吃吧,其他的等她有錢了來。
她吞了兩口口水,油果子終於起鍋了,接過來吹了一下,咬一口:“好香!”
“怎的吃個油果子還哭了呢!”老婆婆問。
“沒……太好吃了!”林清淺是覺得自己混得太差了,吃個油果子都要考慮再三,雖說前世林爸爸是後來才暴富起來的,他也從來沒有擔憂過溫飽的問題。
“婆婆,多少錢?”
“兩文。”
“好!”林清淺全身上下都摸遍了,也沒有找到,尷尬的臉都漲紅了,道:“我……我錢袋掉了,一會給你送來,成嗎?”
那個賣油果子的婆婆道:“行了沒多大點事兒!”但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林清淺,有的還直拉說她吃霸王餐;說她欺負老婆婆善良之類的。
林清淺現在身上就只有一個玉佩,可癩頭和尚說這個一定要收好的,算了不過物件罷了,對老婆婆道:“婆婆這個玉你收着,就抵那油果子了!”
“這玉瑩潤透亮,其中一抹紅聚而不散,充滿靈氣,姑娘有這等成色的玉,哪像是賴二文錢的人,姑娘自收好!”她接過去看了會以還了回來。
在這裡一個賣油果子的婆婆都這麼識貨了,真不是哪家老夫人出來體驗生活的?
“婆婆你怎麼看出我是女兒身的?”不是換了裝,束了胸的嘛。
“老婆子這輩子看過的人比你吃的米還多呢,還穿着繡花鞋,不是姑娘是什麼?”
“那我幫你做事抵債”現代不是流行說吃了飯沒錢就留下刷盤子。
“喲,你這手嫩得,哪會做這些粗活?”
這個做飯菜她還拿手,這油果子她還真沒轍,要不在這裡跳舞拉客人,不行,太丟人了。
“那你在這裡等着啊,我一會回來!”去當了這玉不就有錢了。
“姑娘這玉別當了,我瞧着是一對的!”
林清淺一愣,這也以看出來,可她只有一個,“不……不會,我是去找人拿錢!”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家像樣點的當鋪,匾上金晃晃三個大字“如意齋”,光臺階都有八級,一進門有個偌大的黃花梨蝙蝠紋大屏風擋着看不清裡面什麼情況。
“有人嗎?”她先出聲問。
“進”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她還在打量着,想那櫃檯怎麼那麼高,那個戴四方平定巾帽人問道:“當何物件?”
林清淺踮起腳把玉佩遞上去,那人一見玉佩,眼裡閃過精光,道:“公子這玉質一般,最多十兩!”
那朝奉是見他年紀小,又穿得不大富貴,哪來這等玉佩,估摸着是在哪裡順手牽羊來的,以爲她急着變現,纔算計她。
林清淺本就是個識貨的人,要不是急用哪裡會來這兒,沒想到這就是個黑店,想訛詐她呢,“不當了,還我!”
“二十兩。”
“不當,不當!”她回去拿錢就是,不過遠了點。
裡面想是又出來一個人,只聽到方纔那人叫他掌櫃的,後者拿着玉看了好半晌,捏了一把大腿,問道:“姑娘這玉是想贖當還是絕當?”
“本姑……公子,不當了!”
“這個價錢好商量。”掌櫃的說。
林清淺想了想,道:“這贖當和絕當是個甚章程?”
“這個絕當呢就是相當於你是將這玉賣給我們,贖當就是你當了還可以贖回去,只要在約定期內還銀子和利息。”
原來當了還可以贖回的,林清淺道:“那你說多少,我明天來贖回。”
“那不成至少得一月!”
“成,你看着給,當票給我開好,還有不要給我弄壞或弄丟了!”戴習慣了,現在沒有它還空蕩蕩的。
“我們如意齋幾百年老字號,出不了差錯。”
林清淺拿着五十銀子和票離開了。
“掌櫃的,這玉有何蹊蹺?”
何掌櫃沒理他,到內堂與那紙上的模樣對照之後,就收了包袱和王朝奉說他要出趟遠門,讓他守好店。
何掌櫃前腳剛走,又進來一人,看着不像是來典當的,“公子有何貴幹?”
陸九道:“剛剛那位公子來當了何物?”
王朝奉嘴角一抽,道:“公子這是何意?”
“問問!”
“這不符合我們的規矩!”
接着又進來一位頭戴玉冠,身着竹青色團花錦袍男子,簡單而不失貴氣,開口道:“她當的物件,我十倍價錢贖回。”
那位到底是什麼人?這位財神爺又是誰?
“二位爺,那位公子說一月後會來贖回,小店可不能作主。”
“哦?如此也好!”
東方玉感覺陸九總盯着自己看,“有何想說?”
“爺,你就玉扇是否早了點?”
“東方旭說這樣好?”
“晉王說的?我還是覺着你佩劍好!”不過就是怕嚇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