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翻了個白眼,還真自戀,道,“方纔想,現在不想了,萬一看了之後你要殺我滅口怎麼辦?”
看着房頂上的那個大窟窿,“你可以從這裡飛出去?”
“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那你從哪裡出去?”
“門”
“不行,不能讓她們看見你,這樣我名節不就悔了?”
“我們不是有肌膚之親了?”
“胡說,那不算,行了,到外面小榻上將就一晚,明天我引開她們你再出去!”
林清淺作爲現代人倒不完全相信男女授受不親那套理論,但現在這個地方它讓你不得不信。
扶他走到一半隱隱約約聽到兩聲悶哼,“聽到聲音了?”
“沒有”
林清淺甩了甩腦袋,被折騰得出現幻聽了,剛把他放在榻上,後頸就捱了一手刀,暈前又看到一個黑衣人,“原來你們是組團的。”
“你幹什麼?”
“啊,少爺你受傷了?她?”
“安置好她,儘快離開!”
“是!”
第二天桃源居主僕三人都覺後頸窩疼,林清淺忽悠她們是自己發夢打的,斷不會說昨夜還出現了其他人。
她正頭疼房頂那個窟窿要怎麼解釋,不講的話,萬一下雨又怎麼辦,奇的是她二人都沒有提一句,不應該看不見的。
她進去一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好如初,一點痕跡都沒留。
完了完了自己這院子成了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了?
府中沒有老夫人之類輩分高的,太太又還年輕,對這些小輩晨昏定省規矩沒那麼嚴,不過小妾倒是天天早上得去正房問安。
林清淺認爲是太太孃家規矩不大;林府一屋子的兒子閨女都不是她親生的,沒的見天來眼前打眼,倒惹得心中不快,就定下小的初一、十五去請安就得了。
話說小妾就秦姨娘從不逾矩,天天還與太太聯絡一下感情,再說她還有個兒子在養在太太膝下呢。
許姨娘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主,隔三差五的喊早上頭疼得緊,過了那會好又活蹦亂跳的;若是頭天晚上老爺歇在她房裡就喊累,腰疼得緊,太太也懶得計較。
林清淺早上起來好心的問了忘恩負義的黑衣人的祖宗十八代,又和兩個丫頭做了些機關在樹下。心道也不知道那些老祖宗如何想的,這麼能長的樹在院裡,能不招賊麼?
擺弄了大上午,前面才傳了飯來,那菜色還真的是寡淡,送這麼遠中途放點什麼藥啊,那不是太簡單的事,又記得這桃源居是有廚房的,道:“這裡不是有小廚房,我們可以自己做嘛。”
那外面還得受許姨娘的把控,能送什麼好的來。
紫蘇道:“外面送是公中出,這小廚房用完了定例,得我們自己掏銀錢。”
林清淺想能用錢解決的事,它就不是個事兒,“姑娘我錢多着呢!”
說完纔想起已不是從前的她了,又見着兩個丫頭面有難色,道:“我沒有銀子?”
紫蘇、青黛點了點頭,道:“府裡的月例還沒有下來呢!”
想來那私房錢也是沒有的,如果太太想的不錯,那外祖家是不會給她多少的,來這府中還沒有混出個模樣來的,“那我還有多少?”
“二十兩銀子”
意思是隻有《紅樓夢》裡賈府的一頓螃蟹宴,劉姥姥家一年的吃用,這樣說來還是不清不楚的,又讓丫鬟說得清楚點。
原來一兩金子等於十兩銀子;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銅錢,也稱一吊或一貫。
林清淺以前看過一篇文章好像說三角錢就等於一文錢,那這樣算來她目前的家底只有六千塊。而一石大米就要兩貫,學歷史時得知一石差不多59公斤,這樣一來六百塊錢就才能買百來斤大米,還不算其他的肉、菜。
林清淺從來沒有如此精打細算過,要想生活過得好,還得找法子賺錢才行,沒有錢真是到哪裡都寸步難行。
在古代不是說“琴棋書畫只能怡情,刺繡女紅卻能養家。”
林清淺充滿了希望盯着兩丫頭道:“你們女紅做得如何?”
青黛搖了搖腦袋,道:“奴婢只能縫縫補補,紫蘇姐姐好點,還是姑娘你最精於女紅呢!”
“我?”林清淺是好像聽太太唸叨過,這換了芯子的還行不?
紫蘇最淡定,“姑娘你該不是想做活去換銀錢吧,這可不妥!”
“有何不妥?”
“你可是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怎麼了,還不是一窮二白,“行了,我就這麼提了一嘴,去昨兒太太那得來的料子些拿來。”
“小姐你還真要啊?”青黛問道。
“真什麼真,大堂姐不是要生了,我得做點禮”
原來是這樣啊!
林清淺描的樣子很得她們青睞,都被誇上了天,反轉來得太快,手指都被針戳成篩子了,繡出來的還是四不像。
明明記得原主就是那樣做的呀,怎會輪到她就不靈了,丫頭們只是詫異,因爲青黛要說話的時候被紫蘇拐了一下。
“嗯,本姑娘這是病得後遺症!”她也找不出更好的說法。
記憶中是那麼做的,上手之後卻不是那麼回事,就像在視頻上學東西一樣,看着那樣的,你有樣學樣的照搬過來就變了樣。
於刺繡一事上,她與新手無異,花樣子描得好,算是作弊。
不過她沒有放棄,反正一天無事可做,學門手藝傍身總是好的,紫蘇丫頭還成了她師父。
幾人打打鬧鬧倒也快活,這一幕落入林清喜姑娘的眼中,帶着五姐兒林清月並兩個丫鬟纔到院門就陰陽怪氣道:“母親還說七妹妹你身子不適,讓姐妹們莫來擾你呢!我瞧着你這是大好了,要多與姐姐來往纔是呢”
林清淺又假裝咳嗽兩聲,道:“託姐姐們的福,妹妹只還有些咳嗽,母親她哪是怕擾到我,不過許姨娘給我的院子遠了些,怕累着姐姐們纔是。要我說啊,哪天三姐姐你不好了,也會讓你靜養來着,母親對我們姐妹最是公允不過的。”
意思再明顯不過,是你娘沒安好心,安排了這麼個偏僻的院子,擺明了欺負人。太太她是一視同仁的,你想這樣也可以病一場試試,對嫡母不敬是爲不孝,她再怎麼跋扈也不敢在外面說太太的不是。
“幾天不見七妹妹長進不少好,學會拐着彎咒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