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們上岸了,那爲何至今都沒有看到人影?燁兒不是那麼不知分寸的人,他應該回宮來的。可是朕到現在都見不到人影!”皇上說着說着,臉上便帶了一絲怒氣。
常德連忙道:“皇上,微臣只是猜測!”
皇上餘怒未消的道:“那你說說看,燁兒他們若是上岸了,卻爲何至今未歸?”
常德面顯疑惑之色:“這也是微臣想不通的地方,或者,榮王殿下與三小姐上了岸之後,遇到了危險?”
這最後一句話一出口,皇上的眼睛裡立刻就不有一絲精光閃過,不等常德反應過來,他便高聲道:“御林軍統領常德聽令!”
常德連忙收懾心神。恭敬道:“微臣在!”
皇上鄭重道:“朕命你率領所有御林軍將京城內外。包括護城河邊的所有民宅住宅全部都搜查一遍!一個不留!一定要找出燁兒來!只要一日沒有見到他人,你們就一刻都不許給我放鬆!”
常德一驚,他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皇上居然就當真了,他遲疑的開口:“皇上,隨意擾亂民心,恐怕不太好吧?”
皇上眉頭一挑:“這都一天一夜了,燁兒還是沒有找到!要是掉入水裡淹死了,那也早就飄上來了!可如今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算什麼?找。給我大力的找!找不到他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常德渾身一個激靈,忙不跌應道:“微臣遵旨!”
皇上揮揮手道:“不要在朕眼前晃盪了,你趕緊去找人罷!”
常德忙磕了個頭然後轉身往外走去,但是他才走兩步,便聽見身後帝王威嚴的聲音:“你等一下!”
常德納悶回頭,便聽見皇上淡淡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去派人貼張告示,若是有人提供燁兒與那位蘇三小姐的消息,賞金千兩!”
“是!皇上!”常德應道。
“此外,讓人將進出京城的所有城門都關掉,在沒有找到燁兒之前,全國所有的城門驛道都不允許開放!”皇上的語氣裡還帶了一絲堅定:“朕倒要去看看,究竟是哪一個有如此膽量,敢欺負燁兒!”
欺負齊燁,那不就等於在他這張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嗎?縱陣縱才。
常德聽聞此言。便知道皇帝這是鐵了心的要徹查此事了,倘若最後他依舊什麼都查不出來的話,頭頂上這頂烏紗帽恐怕就保不住了,他定定神,下定決心不管多困難都要將榮王殿下與蘇三小姐找出來!
“微臣遵旨!”常德應道。
皇上再次擺擺手道:“你趕緊去吧!不要在朕眼前晃盪了,朕看見你就頭疼!”
常德有些無語,是皇上三番兩次的將他叫住的好不好?到成了他沒事賴在這裡了。儘管心中腹誹,常德還是恭敬的退下去了。
御書房內,皇帝喃喃自語:“難道燁兒碰上了前朝的那股勢力?”
本朝建立百餘年,皇帝喃喃自語:“難道燁兒碰上了前朝的那股勢力?”
本朝建立百餘年,但是前朝餘孽卻依舊倖存,但歷經本朝幾代皇帝圍剿,這些勢力已經所剩無幾。本來已經平靜無波的度過了這麼多年,可是沒有想到,就在十幾年前,本朝忽然出現了一個打着“前朝太子”旗號的人。自稱是前朝文德皇帝的嫡次子,此人一呼百諾,一夕之間竟然聚攏起了幾千號人,聲勢頗爲壯大。
皇帝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立刻召集軍隊,火速前去圍剿,那些人原本就是一些烏合之衆,根本不經打,只一場仗便死傷無數,剩下的人也逃的逃,散的散,但是核心人物,那個自稱是前朝太子的人,卻逃脫了。
此後幾年,那人都毫無影蹤。
直到最近,那人才被齊燁秘密在江浙一帶抓獲,現如今就關在刑部大牢,準備秋後問斬。
燁兒這次的失蹤,難道是前朝的那些餘孽所爲?
皇上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很快,京城的大街小巷裡便貼滿了尋找賢王殿下的皇榜,常德按照皇帝的吩咐,將京都城門牢牢關閉,再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御林軍更是頻繁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內,他們時常神出鬼沒,如果你在城東某一處住宅人家裡見到了他們搜查的身影,那麼下一刻你就有可能在城西見到他們那威風凜凜的身影。
嚴丞相府內的一處後花園裡,嚴春玲呆呆的坐在一株牡丹花旁邊,望着花木出神。
六十五歲的嚴丞相下朝回來,路過花園便瞧見了這一幕,他有些驚訝的走了過去。
“玲兒,你坐在這裡做什麼?”嚴丞相洪亮如鐘的聲音響起,嚇了嚴春玲一大跳。
“祖,祖父,玲兒沒有做什麼。”嚴春玲有些慌亂的道。她暗自將自己臉上的表情慢慢收了下去。
但是嚴丞相是誰?當了一輩子官的人,早就練就了一雙洞察事實的火眼金睛。只一眼他便看穿了自己孫女的心思:“你在擔心榮王殿下的安危?”
嚴春玲被戳中心事,臉上不由微微一紅。
嚴丞相看了看自己孫女這幅嬌俏的模樣,忍不住嘆口氣道:“春玲啊!你就不要記掛榮王殿下了,他是生是死,跟你,跟咱們嚴家沒有任何關係。”
嚴春玲驚訝之極的睜大眼睛:“祖父,你在說什麼?玲兒怎麼聽不懂?”
嚴丞相嘆口氣道:“今日太后娘娘將祖父請了去,委婉的取消了這個婚約,那賢王殿下,你便死了這份心吧!”
嚴春玲如遭雷擊,瞬間臉色蒼白入紙。
嚴丞相不忍心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孫女這幅樣子,轉身便要離開,但是衣袖卻被嚴春玲給緊緊拉住了。
“祖父!太后娘娘她爲何要取消婚約?難道她害怕榮王殿下真的出了事情,孫女守活寡?她大可不必擔心!祖父,你去告訴太后她老人家,即便榮王殿下真的出了事情,孫女也會一直守着他的!”嚴春玲的眼神之中閃爍着堅定之極的光芒,配合着她那蒼白的臉色,這幅模樣,十分讓人心疼。
嚴丞相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孫女對齊燁居然如此深情不悔,他呆了呆,便斷然道:“春玲,你聽祖父一言!你還是斷了這心思爲好!今日雖然是太后娘娘找的祖父,可是祖父卻聽得出來,這事兒,是陛下讓太后找的祖父!”
“你明白了吧?皇上根本就不會讓你嫁給榮王殿下的!”嚴丞相嘆口氣道:“春玲啊!是嚴家害了你呀!”說着,嚴丞相搖搖頭,轉身走掉了。
嚴春玲呆呆站在原地,老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過了好久之後,她的臉上猛然顯出一種猙獰的表情來:“皇上不允許?即便是不允許,我也非要嫁給齊燁不可!”
這斬釘截鐵的聲音頓時嚇飛樹上停着的一隻鳥兒。
賢王府內,賢王府端坐屋內一張梨花木椅上,聽着下人打探來的消息,臉上不禁露出一個極爲興奮的表情來。
“都到現在了人也沒有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了賢王妃的話,下人點點頭道:“是的,王妃!皇上已經貼出告示來了,那告示上說,若是有提供消息的人,賞金千兩!”
賢王妃的眼睛陡然睜大:“賞金千兩?皇上可真大方!”說着,她看向那下人:“告示你有沒有撕一張帶回來?”
那下人還未曾回答,門外便大踏步走入一人來,那人怒氣衝衝的進門道:“蠢貨!你又不知道消息,揭回來你就等着被打軍棍吧!”正是齊晏。此次皇上只任命御林軍統領常德一人去徹查此事,卻將他撇在了一邊。齊晏心中正不高興着呢!誰知道一回府便聽到了賢王妃的腦殘之語。因此他才怒氣衝衝道。
賢王妃猛然聽見這麼一聲怒吼,渾身便是一個哆嗦,等齊晏進了門,她立刻戰戰兢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道:“王爺,你回來了?”
那下人連忙請安,卻被齊燁揮揮手攆下去了。?筆 更新快
齊晏沒好氣的看了賢王妃一眼,怒道:“我若是沒回來,你豈不是又要給我捅個婁子來!”
賢王妃連忙陪着笑臉道:“王爺,我那只是說說而已……”
話未說完,齊晏便狠狠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我還不知道你?少在我面前裝了!”
賢王妃眼淚汪汪的捂着臉上的鮮紅掌印,臉上也有了幾絲怒氣,她到底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一府郡主,曾經也是一呼百諾的人,自從嫁到賢王府來,這拳打腳踢便成了家常便飯,齊晏打她那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賢王妃心中還有另一項無法言說的痛苦。
自從前一段時間,賢王齊晏喝醉了之後,趁着酒興大發,兇狠的佔有了她的身子。佔有就佔有了吧,反正她已經嫁給了齊晏,這副身子本就是齊晏的。這件事情其實賢王妃曾經盼了很久。
可是齊晏的所需無度與瘋狂程度卻讓賢王妃很是吃不消。第二日她根本就不能下牀。從那之後,齊晏便夜夜瘋狂的要她,常常將她弄的痛苦不堪,幾欲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