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春玲一邊驚叫,一邊閃躲不已:“滾開!你要對我做什麼!”這個時候,她已經嚇的面無人色了。
齊晏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在這空寂無人的巷子裡顯的特別陰森可怖。
“我做什麼?自然是從你嚴小姐的身上討回我的尊嚴了,這天底下還沒有人敢吐口水在我臉上。”齊晏一字一字道。說完,他猛的朝着嚴春玲走了過去。
嚴春玲頓時嚇的尖叫起來,可就在這時,齊晏冷冷一笑,道:“你嚴家的下人都被你給支開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嚨又有什麼用?”說着,人已經逼近。
嚴春玲被逼到牆角里去,她退無可退,情急之下伸出纖纖如玉的手來抓起地上散落的小石子便朝着齊晏投擲了過去!
這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就對齊晏造不成什麼影響,但那小石子落在他身上。卻將齊晏才換的嶄新的袍子給弄髒了。他低頭瞧了瞧身上的泥痕,厭惡的望着嚴春玲,忽然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嚴春玲嚇的不住掙扎,可是沒什麼用,那些反抗根本就不被齊晏看在眼裡,他大步流星的抱着懷裡的女人往外走去,期間,嚴春玲一直尖着嗓子叫喚不休,齊晏冷冷道:“住口!你若再叫,我便殺了你!”語氣森冷不似作假。
嚴春玲立刻就噤聲了。
齊晏低頭望了她一眼,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街邊停着一輛樣式極爲普通的馬車,齊晏趁着四下無人抱着嚴春玲便上了馬車。很快,馬車便緩緩啓動,然後迅速離開了這裡。駛到了附近不遠處一座屬於齊晏的別院來。
一進院子,齊晏便冷冷吩咐道:“將車裡的人剝乾淨了送到浴池裡來。”說完,他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是!王爺!”底下的人應了一聲立刻按着齊晏的吩咐來去做。當馬車簾子被掀開時。嚴春玲那張受驚過度的臉便露了出來。
眼看着齊晏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了拐角之處,馬車裡的嚴春玲忽然鼓起勇氣大聲的喊叫了起來:“齊晏!我爺爺可是丞相!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爺爺他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齊晏卻連頭也不曾回一下。
嚴春玲不甘心的還要繼續喊叫,忽然。一隻拳頭伸了過來,在她脖子後頭狠狠一捶,一瞬間,她的人便軟軟的暈倒了。
一刻鐘之後,她便被人剝的精光扔進了齊晏那座裝修的豪華無比的大浴池子裡。
彼時,齊晏已經慢騰騰的洗完澡了,他也不穿衣服,就那樣往水池邊上的一個鋪着氈毯的塌上躺了下來,然後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向泡在水池子裡昏迷不醒的嚴春玲。
很久之前,齊晏便已經盯上了嚴春玲,想要得到她,當然,他不是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而是他想要嚴丞相手中的權利。當初他一開始想娶的人便是嚴春玲。奈何當初他母妃珍妃娘娘派了人去嚴府提親的時候,卻被嚴丞相給一口回絕了。
沒辦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選了靜怡郡主做他的王妃,郡王爺倒也能爲他的帝王之路出一些力,但可惜,成親這麼些日子,他實在是受夠了靜怡愚蠢無知,沒有腦子的樣子。換個王妃的想法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而已。並且齊晏對於當初嚴丞相的拒絕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美人兒就在眼前,他的目的總算是能夠達成了。
齊晏的眼睛在熱氣騰騰的水霧之中極亮。
不一會兒,嚴春玲便嚶嚀一聲醒過來了,她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還沒有看清楚自己身處何方的時候,便感覺到有一具滾燙的身體貼上了自己的。
嚴春玲大吃一驚,慌忙閃躲,然而她是趴在岸邊上的,那人是從後面壓着她的,那身子堅硬如鐵,滾燙如火,力氣又大的很,她如何能掙的脫?閃躲之間,那人的脣齒在她的後背,頸項,還有耳垂部位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嚴春玲又羞又怕,等她無意間低頭,忽然發現自己全身的時候,頓時嚇了她一大跳,張開嘴巴剛要大叫,便被人給堵上了,……
這一刻,嚴春玲羞憤的想要自盡!
等到那人戲弄夠了,將她的身子板正的時候,她纔看到那人的眉眼,與脣畔噙着的一絲淡漠的笑容。
齊晏!居然是他!嚴春玲心中氣憤的想立刻就殺了對方,然而就在此時,她忽然“啊——”的尖叫一聲,臉上的血色也在瞬間就褪了個乾乾淨淨。
齊晏卻在這個時候,將腦袋湊過去,邪邪一笑,道:“你是我的了!”說着,下身忽然猛然一動!
嚴春玲瞬間便疼的暈了過去。
齊晏一把將她丟開,露出不屑的笑容來:“真是沒用!”說着,他便轉向外面,對着屋外又喊了一句:“給本王再找一個處女來!”縱在長技。
很快,屋外便有人應了一聲,然後離去,片刻之後,又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不着寸縷的被送了進來。
……
嚴春玲是在傍晚時分被一輛不知名的馬車送回到丞相府大門前的。
彼時,嚴家的下人幾乎都已經快要將整個京城的地面都翻一遍了,卻始終都沒有找到她的人來,此刻見到她平安歸來,全部都鬆了一口氣,然而,嚴春玲的貼身丫鬟舒玉在掀開簾子見到她的那一刻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只見嚴春玲有氣無力的坐在馬車,神情懨懨的,臉上的妝容也有些花,鬢髮也有些散亂,仔細一瞧,那身衣服也有些不對勁,然而舒玉卻並不敢吭一聲,放下簾子讓人直接將馬車趕到二門處,然後又擡了轎子過來。
“小姐,咱們下馬車。”舒玉說着,掀開簾子便要將嚴春玲從馬車裡攙扶下來,然而她剛一伸出手來,嚴春玲便猛的尖叫起來“不要碰我!”
舒玉嚇了一大跳,手像是被燙到一般收了回來,她有些詫異的道:“小姐,你怎麼了?”
嚴春玲這個時候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搖搖頭,道:“我沒事。”說着,便起身從馬車上下來了,動作流暢到根本就不用人幫忙。
然而舒玉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剛剛嚴春玲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聞到一股濃郁的梔子花香味道,期間還夾雜了一些薰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卻逃不過舒玉的鼻子。
可無論是梔子花香還是薰香,嚴春玲都是不喜歡的。
舒玉正狐疑着,嚴春玲便已經邁開步子往轎子的方向而去,她連忙跟上去,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她家小姐走路的時候,雙腿微微往外撇開了一些,那模樣,似乎腿上有傷似的……
舒玉更加震驚了。
主僕倆回到院子,舒玉關切的問道:“小姐,你餓不餓?奴婢讓廚房送些飯菜過來?”以往這個時辰,都是嚴春玲用飯的時刻,雷打不動。
然而嚴春玲只是冷冷道:“不用,你出去!”
舒玉嚇了一大跳,她家小姐還從未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跟她講過話,這模樣,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接觸到嚴春玲眼神裡的不耐煩,舒玉沒敢多問,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去打水來,我要沐浴。”就在舒玉已經走出房門的時候,嚴春玲又冷冷開口道。
舒玉連忙應了一聲去吩咐婆子擡熱水去了。
屋內,嚴春玲慢慢走到屋內一面巨大的菱花鏡子前,慢慢撥開衣服領子,露出脖子上一東一簇西一簇的吻痕來。
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嚴春玲閉上眼睛,不一會兒,那緊緊閉上的眼角內,忽然緩緩有兩道淚水緩緩而落。
“譁!——”下一刻,屋子裡便爆發出清脆的東西碎裂聲。
舒玉命人擡了熱水到耳房,剛要進來告訴嚴春玲熱水準備好了,便聽到這樣清脆的聲音,頓時便將她嚇了一大跳!她忙將屋門推開,一眼便看到屋裡地面上躺着無數的鏡子碎片,舒玉忙擡頭去瞧,屋角那面巨大的菱花鏡果真已經沒了。
舒玉嚇的心驚肉跳,她將目光緩緩對上那呆呆站在碎片中央的嚴春玲,忽然,她望着嚴春玲脖子上的某處,再也移不開眼睛……|.
“你看到什麼了?”嚴春玲忽然開口。
舒玉立刻兇猛搖頭:“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嚴春玲嘴角露出一絲極淡的笑容:“沒看到就好,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舒玉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而此時此刻,與嚴春玲心境差不多的,還有一人,那就是賢王妃。
此刻,賢王妃望着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的舉着一紙休書的齊晏,震驚到無以復加。好半天,她才猛的吼出來:“你說什麼?你要休了我?”因爲太過震驚,她的手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齊晏妾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善妒,愚笨,並且無所出,難道本王不可以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