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屋內呵斥道:“皇上你說什麼呢!燁兒他這麼心急火燎的跑了來肯定有正事,你不問問是什麼事情也就罷了,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開玩笑呢?”
皇上回頭呵呵一笑,安撫了一下皇后。這纔對着門外的齊燁道:“說吧,你進宮來到底是爲了什麼?”說着,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齊燁不想多做廢話,因此只簡單明瞭的道:“父皇,兒臣是來向您借兵權的。”
皇上聽了這話。頓時大吃一驚,瞌睡也醒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布土樂弟。
齊燁不想再這裡耽擱時間,因此只道:“父皇。時間緊急。兒臣必須要抓緊時間去封鎖城門,具體什麼事情,我留下一個侍衛跟你解釋。”
皇上對齊燁還是比較信任的,當下狐疑的拿出一塊兵符來,命人拿出去交給齊燁:“只能借你兩千兵力,多的不成。”
“兩千兵力對付一幫反賊。足夠了!”齊燁伸手接過兵符,轉身大踏步離去了。
而寢宮內,皇上聽了反賊二字,頓時腦袋瓜裡嗡的一聲,當即披衣下牀,皇后也沒了睡意,同樣穿了衣裳,與皇上一起出得寢宮來,而外頭。齊燁果然留下了一個貼身侍衛靜靜的站在那裡。
“到底發生了何事?”皇上狐疑的開口問。
那侍衛當即開口,一五一十的將剛剛所發生的那些個事情全部都講了一遍。
“什麼?熙芸被人劫走了?有可能是多年以前逃脫的那個前朝餘孽李宗和下的手?”皇上聞言,頓時大大的吃了一驚。一旁的皇后聞言,臉色也是大變。
“是的,此事千真萬確,王府裡面那些被迷暈的侍衛們要三日之後才能醒過來,可是王爺急着要去尋找王妃,因此才連夜進宮來求皇上您了。”
“兩千兵力怎麼能夠去對付李宗和那個老頭子?”皇上聞言,頓時搖頭:“來人,按朕的吩咐,立刻去調集五千人馬,聽從榮王調遣!”
“微臣遵旨!”那侍衛聽了這話,滿臉喜色,頓時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這邊齊燁自去調兵遣將不提,這邊皇上與皇后坐在屋子裡面面相覷。
“熙芸這孩子,朕剛剛說她是個有福氣的,嫁給燁兒也沒幾個月便有了身孕,這一胎要是生個男孩兒多好!可偏偏發生了這檔子事情!皇后,你說這人還有找回來的必要嗎?”
皇上擔心的很多,他知道蘇熙芸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此刻被李宗和那一幫子反賊抓了去,肯定不會落好,說不定還會被玷污,因此纔有此一問。
但皇后聽了,頓時柳眉倒豎的罵道:“你這操的什麼心!不說趕快將熙芸給找回來,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找!當然要找!熙芸可是燁兒明媒正娶的媳婦兒,怎麼能落入他人手中?那李宗和抓了熙芸過去,八成還是爲了大獄裡的李玉山,他不敢將熙芸怎麼樣的!”
皇上本來還滿肚子的話,可聽了皇后的話,他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仔細想想,皇后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不管怎麼樣,熙芸都是燁兒正妻,料想那些反賊不敢對她做什麼的,畢竟李玉山還在大獄裡關着。
這樣想着,皇上臉上的表情便放鬆了下來。
可這時候皇后卻在一邊嘆起氣來:“哎,這麼一番連驚帶嚇的,熙芸腹中胎兒要是有個萬一,那可怎麼辦纔好?”
皇上聽了這話,面上頓時也出現一絲擔憂來。
而此刻,齊燁已經在皇宮大門口,集齊了七千人馬,浩浩蕩蕩的領着人出發了。
這一夜,京城的老百姓們睡夢之中便聽到無數的鐵騎踢踏聲響,一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這一切的聲音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而此刻,被蘇菲芸等人抓起來關在密室內的蘇熙芸與珍珠,熬了這大半夜,此刻終於忍不住沉沉的睡過去了,珍珠還好,她雖然困,但還能保持住幾分清醒,但是蘇熙芸就不同了,她懷了身孕,根本就熬不得夜,這一覺,睡的也是頗沉。
兩個人安靜的睡着,屋子裡一片安靜,只聽得到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忽的,房間門口傳來低低的門栓撥動的聲音,珍珠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側耳聽了聽,果然發現是有人在撬門,她嚇了一大跳,忙將一旁熟睡着的蘇熙芸搖醒了,主僕二人一起驚恐萬狀的盯着那道不住的發出響動的房門。
蘇熙芸心中狂跳不已,伸手習慣性的朝着懷裡去摸,但卻摸了個空,這個時候她纔想起,早在她們被抓來之際,蘇菲芸便已經對她與珍珠搜了身,那把蘇熙芸貼身藏着的匕首,早在那時候便已經被搜走了,此刻,她們身邊連一個利器都沒有。
蘇熙芸沒有氣餒,她轉頭瞧了瞧,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壺,頓時有了主意。
就在外頭的人將房門撬開,準備一擁而入的時候,蘇熙芸已經與珍珠每人一起將桌上的茶壺茶碗等物高高舉起,說時遲,那時快,蘇熙芸瞄準門口最先進來那人,狠狠的將手中拿着的茶壺摔了過去!
“砰!”的一下子,茶壺不偏不避正砸在那人腦袋上,頓時將他砸的狠狠朝後倒去,將跟隨在他身後的那些個人全都壓倒在地。
“快砸!”蘇熙芸轉手去拿屋子裡能搬的動的東西,一邊對着珍珠催促道。
珍珠點了點頭,發狠一般將手中的茶壺乒呤哐啷一通猛砸,門口那些人頓時發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
蘇熙芸瞧的痛快,一把將自己手裡拿着的一張椅子也用力扔了出去!
門外的慘叫聲更大了。然而四周卻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過來瞧上一瞧。
蘇熙芸畢竟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懷了身孕的女子,能堅持到此時已經是不錯的了,當手中的椅子扔出去了以後,她便累的氣喘吁吁,一把將房間門緊緊關上,然後在屋子裡與珍珠一起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過不多時,門外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但是另一輪的砸門卻又開始了,這一次,外頭的人帶了怒氣,已經不是悄悄的撬門了,而是砸了。
一扇薄薄的木門能受得住多少人來砸?更何況那些人還都是滿含怒氣之人?
幾乎是一瞬間,那兩扇雕花木門便在外頭強大的壓力下轟然倒地。露出了五六張粗狂而又黝黑的面孔來。
蘇熙芸與珍珠在屋子裡避無可避,只能尋了幾樣被砸碎的瓷器,橫舉在自己胸前,充滿戒備的盯着外面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
“哈哈哈!”忽的,外頭那些漢子們爆發出了巨大的嘲笑聲來。
“臭娘們!以爲你是勞什子王妃,我們兄弟幾個就不敢碰你了嗎?不過一個女人罷了!”那些人笑完,互相推拒着走進了屋來,爲首一個滿面紅光的漢子目光直直的盯在蘇熙芸身上,垂涎無比的道:“王爺的女人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滋味一定不錯!”說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蘇熙芸聽着這些淫蕩下流的污穢之言,頓時氣的心肝兒疼,可是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需要穩住,這裡是狼窩,是屬於李玉山的地盤,大喊大叫與求饒都是沒有用的,眼淚更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所以,她必須要鎮定!
一旁的珍珠倒也很鎮定,她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絲毫沒有露出懼意來,只是伸開雙臂,護在了蘇熙芸面前,惡狠狠的瞪着門口那些眼露邪光的大漢們。
那些個人連她也不放過,無數道不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剛剛開口的那大漢當即大笑道:“嘖嘖,榮王妃身邊的這個婢女倒也不錯!有看頭!小妞兒,你叫什麼名字?陪大爺我玩玩如何?”說着,上前一步,輕佻的伸出手去摸珍珠的下巴。
珍珠一側頭便閃開了這隻鹹豬手,然後舉起手中尖細如匕首一般的瓷器片兒,狠狠在那隻手上劃拉一下子!
“啊——!”那漢子頓時慘叫一聲,一腳猛的向珍珠踹了過去!
“通!”的一下子,珍珠小腹上捱了一腳,頓時被踹在了地上,痛的直打滾兒!
“珍珠!”蘇熙芸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聲,撲上去便要去扶珍珠,就在這時,一隻毛茸茸的大掌撫摸上了她的手臂!
一股噁心的感覺從心底裡傳來,蘇熙芸想也不想的便揮手打掉了那隻噁心大掌,可就在這時,那大掌的主人冷哼一聲道:“都已經做了俘虜了還裝什麼裝!落到我們兄弟手裡,你以爲你還能清清白白的回去做你的榮王妃!哼!哥幾個,上!”
頓時,屋內剩下的幾個大漢便猛地朝着蘇熙芸撲了過去,屋子裡有着淡淡的血腥氣,可這非但沒有制止他們,還越發的刺激了他們骨子裡的狼性。
蘇熙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一陣陣絕望,舌頭也伸到了牙齒下面,她打算這些人撲上來的時候,她就咬舌自盡,絕不會讓她們玷污自己的身子!
如果她死了,齊燁一定會給她報仇的!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道喝聲:“住口!”
衆人齊齊回頭,便瞧見蘇菲芸正一臉怒氣的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