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妍卿和嚴聿衡順利到好北夏國,有了隱門一路相護着,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到了北京後,他們便住到了白虎安排好的院子裡,兩個月的路程風餐露宿,即使有馬車,可百里妍卿還是有些疲憊的。
睡了一晚之後,百里妍卿和嚴聿衡終於醒來了。
“參見門主,見過侯爺。”門外兩個婢女在他們醒來之後,便備了水進來給他們洗漱。
“這裡不用侍候,傳白虎護法到廳間,把早膳也擺在那。”百里妍卿說道。
“是”兩個婢女很快退了下去。
百里妍卿這才起身,服侍嚴聿衡穿衣看着外面的陽光,嘴上說道,“沒想到這一睡,過了頭了。”
嚴聿衡笑道,“這一覺睡的甚是安穩,卿兒,我自己來吧。”嚴聿衡阻止了百里妍卿,這時代婦人都是要服侍丈夫的,但嚴聿衡和百里妍卿本就和這個時候的夫妻不一樣,兩人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倒是百里妍卿嗔了他一眼,“我就是喜歡這樣服侍你。”
這些大家公子的都有婢女服飾更衣洗浴,嚴聿衡以前也有婢女服侍更衣,百里妍卿見過一次婢女服侍着嚴聿衡寬衣而露出羞澀之意後,便沒有再讓人給嚴聿衡服侍更衣,都是自己來。
嚴聿衡傻呵呵一笑,他就喜歡百里妍卿佔有式的話,所以也沒有再動,任着百里妍卿把衣服穿在他的身上。
夫妻倆穿好衣。洗漱好之後,百里妍卿和嚴聿衡便相攜到了廳間,白虎早已經在這裡等候了。
“宮裡的情況如何。”百里妍卿問道。
“回門主。除了戰爭之事,安平帝沒異常。”
白虎的話讓百里妍卿皺了皺眉,“之前不是說安平帝與皇后~”
百里妍卿沒有說下去,白虎也明白了,安平帝和林皇后感情雖不是很恩愛,但也彼此敬重,但安平帝與林皇后卻是分榻而臥。可這也不能代表着安平帝異常。也許安平帝不重女色,但又敬重皇后呢。
白虎沒有直接回答了百里妍卿的話。而是另道,“門主讓屬下試探着安平帝的口味,屬下也讓人安排了,只是安平帝每一道菜只吃一口。很難看的出來。”
百里妍卿一頓,戒律居然懂得了剋制,並沒有讓人看出他的喜好。她不相信戒律不喜歡吃叫花雞,不喜歡吃烤魚了,可戒律卻只動一筷。
或者,戒律這麼多年來真的變了,品味也變了。她的試探只是想看看戒律對叫花雞和烤魚懷念麼,但聽白虎這麼說,百里妍卿心不由一嘆。
戒律終是變了。
“卿兒。戒律早不是當初的戒律了,他是帝王。”嚴聿衡說道,聽了叫花雞和烤魚之事。嚴聿衡如何不知道百里妍卿的試探,可帝王一般是不會輕易地讓人看出他的喜歡的。就如已逝的夏惠帝來說,每餐一百來道菜,可夏惠帝每道菜也只淺嘗一口而已。
“今晚,我去探探皇宮。”百里妍卿終道,既然都來到了這裡。她不能明着到皇宮一趟,也得暗着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嚴聿衡道。
百里妍卿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我只是想去看看,若是這樣,那我們也不必顧忌情份。”
百里妍卿說的時候,心裡還是鬱悶着的,這期間,她給戒律也寫了信,可是戒律一封也沒有回。
“那卿兒要多加小心。”嚴聿衡說着,看向了白虎。
白虎點頭表示,他會看護好百里妍卿的安全。
是夜,百里妍卿孤身一人便潛進了皇宮中,鳳宮中,戒律和林皇后確實是分榻而臥的。百里妍卿透過燭光,想看出戒律的不同,可是守了一晚她終沒有看出什麼不同。
在第二日一早,戒律上朝和御書房批奏摺時,百里妍卿沒有現身,而是悄然離去。
一連着幾天,百里妍卿都到皇宮關注着戒律,可始終無果,她甚至在御書房的御案下看到了自己送去的書信,可戒律卻一封都沒有回。
百里妍卿深吸了口氣,戒律這是打算與東夏國聯手攻打大夏國了,無外乎便是野心二字。百里妍卿雖不想承認,不信那年的戒律小和尚有了如今的野心,所以她匆匆而來了。可到了這裡之後,她發現她一路來準備好的勸言都哽咽在了腹中,她沒有現身,也終沒有說出口。
“門主打算怎麼辦。”白虎問着百里妍卿。
“打吧。”百里妍卿沉默了一會才道。
現在也只有打了,不然能如何,她助着南夏國和大夏國攻打東夏和北夏,只有把野心的人打怕了,他們纔會安份一些。
“聿衡,東夏國和北夏國是有備而來,端木英武剛登位,還得擺平着太上皇和皇太后,大夏那邊,表哥受了傷,爹爹次此過去,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着。”
“卿兒是想讓我到大夏國助父親。”
百里妍卿點了點頭,她和嚴聿衡本是出發北夏國的,但南夏國南疆反叛,南夏國現在有些麻煩,而與大夏聯手的南夏軍又被東夏和北夏國大敗。即使嚴擎浩已經前往了,可收到了消息,那邊快支撐不住了,一旦防線被徹底的攻破,大夏京城將不保了。
“我們一起去,這一次,海國與大夏國和南夏國聯手,徹底蕩平亂世。”百里妍卿道。
“好,還有西夏。”嚴聿衡應聲道。
“門主,那屬下呢。”白虎發問着。
“白虎還是留在這裡,繼續觀察着戒律,一有不對,你便傳信給我。”百里妍卿出聲道。跟了幾天,雖然沒有看到戒律什麼問題,可百里妍狠心裡還是覺得不對。
又是安排了一番後。百里妍卿這才和嚴聿衡離開了北夏國,朝着邊關而去。
而百里妍卿離開後,龍牀下的密室裡,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相見了,只是一個人身穿龍袍,另一個則穿着黃色的睡衣閉目躺在牀上。
若是百里妍卿在的話,一定能認出那牀上的便是真的戒律。而假的戒律身穿龍袍背手立而,站在牀邊看着戒律。
牀上的戒律面色青紫。看起來身體中了某些毒了,而且是中了好些時候了。
假戒律看了一會,這才放心地離去,剛開始戒律的太監他還不敢換。而如今他找了一個錯處把戒律的太監給貶了。
如今在假戒律身邊的則是他的親信。
“皇上,這是海國來使傳來的信件。”
呈上來。”假戒律道。
親信把信給他之後,假戒律立即拆開來看,最終哼了一聲,把信給棄一邊去。
親信道:“皇上,海國終是有些實力的,而且海國與皇上一向交好~”
“什麼海國,傅氏女也佩當皇,只有無用的西夏國才稱臣。”假戒律臉見怒色。又道,“萬沒有想到端木英武居然當了皇帝,還向傅氏女下了降表稱臣。真是氣煞朕也。”
“皇上,那怎麼辦,西夏國已棄了。”
“暫且看看,那西夏太上皇和皇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讓人助西夏太上皇一臂之力,不。先挑起太上皇和端木英武的爭鬥,讓那父子兩敗俱傷。暗裡助皇太后。朕要西夏皇太后掌權,一個婦人而已,就是掌了權,那也不足爲懼。”
“屬下遵命。”
“還有事?”
“皇上,那傅氏你真的不打算理會,她可是與大夏太平帝是表哥,與南夏康平帝又是親手足。”
“也就威蘭這傻子纔看重傅氏,只要我們拿下了大夏國,南疆那裡也成事了,不說西沙島,就是整個所謂的海國包括傅氏,朕都不放在眼裡。”假戒律非常的狂傲,彷彿天下已盡在他的掌中。
“皇上,屬下覺得此時不必留着安平帝,他存在着始終是個隱患。”親信建議道。
“此時朕自有分曉,你下去吧,勿必把朕交代之事辦好了。”
“諾,屬下告退。”
在親信離開之後,假戒律輕哼了一聲,反正那人也快死了,而現在他已是大夏國的帝王,誰也阻止不了他。他要的不只是北夏國,而是整個華夏大陸,北夏國只是一個開始。
至於林皇后和戒律的那些后妃和子嗣,假戒律從沒有放在心下,待到成了大業,這些人都不是威脅。
這一切,百里妍卿都不知道,她與嚴聿衡花了兩個月的時候終於到達了戰場。此時東夏國與北夏國聯手已經快打進京了,百里妍卿大驚,幸好她來了,不然大夏京城不保了。
“卿兒,你怎麼來了。”嚴擎浩抹了一把臉道,他欣喜於見到女兒,只是戰場上太危險了,特別是北夏國居然有一種藥,可以寸草不生,甚至讓人和牛馬無力。
“我與聿衡是從北夏國過來的,爹爹,聿衡留在這裡幫你,我先進宮一趟。”百里妍卿說道,走前又交代:“表舅公在軍醫中,爹爹你有事儘可找表舅公。”
一路上百里妍卿消化了青龍給的消息,心裡怒的很,戒律還有東夏帝、南疆聯手,百里妍卿倒還能接受,畢竟這是國外的事情。而大夏國之所以敗的那麼慘也是因爲內憂外患,賢王和純國公府居然聯合着外人坑自己的國家,他們不會以爲大夏滅了,皇帝就真的會輪到他們坐。
心裡想着,百里妍卿也猜到,或許有這個可能。只是一旦大夏滅了,除了大夏自己本身,還有大夏國的近十個附屬的小國也將四分五裂,到時候國將不國了。
百里妍卿在得知的時候,便立即趕往皇宮,太平帝傷還沒有好,純國公一脈還有,賢王一脈正蹦達着。也幸好瑞郡王已經死了,不然現在大夏國更亂。
百里妍卿並沒有去看太平帝,而是先去看唐太后,前段時間,太平帝出世,唐太后很是受打擊。而賢王與純國公幾個宗室聯手逼迫了唐太后,讓唐太后不得不退讓,免的他們狗急跳牆,妥協讓賢王監國。
太平帝被救回來,唐太后整個人振作了,如今親自攝政。只是萬沒有想到,賢王居然通敵賣國,陷大夏危難。
這些唐太后是不知道的,百里妍卿出現在長樂宮告訴唐太后的,只是證據還在讓青龍收集着。
“卿兒,你來了。”唐太后的眼裡出現了淚花,太平帝失蹤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受了很大的打擊,若不是憑着一股意志支撐着,唐太后早倒了。
百里妍卿看着明顯生了白髮的唐太后,心中不由一酸,姨母,你受苦了。
自上回一別,已是兩年多了,沒有想到再回來時,唐太后老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