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小寧到空間逛了一圈,當初只採了一揹簍藥材,現在都自行掉種生根了,長成一大片,心裡被欣喜塞的鼓鼓的。
望仔晚上吃三七吃得很飽,懶懶地窩在林小寧胸口。
林小寧問:“望仔啊,你除了三七,還吃人蔘不?”
點頭。
“也是要年份高的?”
點頭。
“那首烏靈芝呢”
點頭。
“你啊你,這個小狐狸,貴藥材,還要年份高的你就吃對吧”
點頭。
那你會認年份對吧?
點頭。
不挖出來,讓你去找多少年份的,能找着?
點頭。
望仔真是寶,藥材你愛吃就吃吧,你才能吃多少,不過你明天把那塊剩下的三七咬成粉,爺爺大哥他們也一起吃點,還要給胡老頭送一些去,這老頭是好老頭對不。你就別吃三七了,明天挖二根參,賞你一根,另一根給爺爺泡酒喝。
望仔頭也不點了,吱的一聲音表示知道,躺在林小寧懷裡不動彈,一臉滿足。
第二天,望仔還是賴在空間不出來,最近望仔越來越懶,昨天吃了三七後,毛色也有了些微變化,灰色淡了,成了銀灰。林小寧想起救的臭男人說望仔是雪狐,看來還真的是雪狐呢,再過些時日,這毛色要是變爲銀白色,天啊,望仔得多漂亮啊。
又想起大黃來,不知道大黃現在跟着那個臭男人,日子過得舒服不,但看那臭男人說話那死樣,應該不會虧待大黃的,腦子有毛病,非得說是大黃救了他,明明是我救了他好不好,不識好歹的男人。
林小寧拎着一籃子草莓,20個雞蛋,晃悠悠去了村長家。村長家住村中間,土坯房是翻新過的,屋子看起來很精神,村長家裡的地有十幾畝,因爲有三個兒子,落戶時分的地也較多。
如今兒子都成親了,沒分家,全擠在這個大院裡子,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暫且不說,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村長媳婦開門見是林小寧,道:“小寧啊,我那當家的病了啊,現在都起不了身呢,你有啥事改天來吧。”
林小寧笑呵呵地把籃子遞過去,說,嬸子,這不是知道村長大人病了嗎,才送了些個雞蛋草莓過來探探病,村長心繫桃村,憂思成疾,我們村民也得表些心意纔是,對吧。
村長媳婦面上尷尬,籃子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林小寧大氣的把籃子一推:“嬸子別客氣了,我林家的事這陣子也讓村長操心得不行,這東西只是一點心意,心意來的,收着吧。嬸子幫我給村長捎句話,就說我林家的事村長不用操心了,我林小寧有法子解決,好法子。”
說完林小寧就轉身就走。
才走沒多久,村長媳婦就追上來,叫着:“小寧啊,小寧,我那當家的聽到你來了,把我罵了,說你這麼有心,怎麼不讓你進家坐坐,唉,我原想着他這幾日身體不好,可他非得讓我來叫你進家去坐坐,小寧走走走,去家坐坐去。”說完就親熱地拉着林小寧的手往回走。”
林小寧笑呵呵地進了村長家。
村長坐在堂屋裡,面色紅潤,看到林小寧,熱情地說:“小寧來,坐坐坐。”
林小寧不動聲色地坐下,喝着村長媳婦遞來的糖開水。
村長見勢,想了想便問道:“小寧丫頭啊……”
林小寧笑着打斷村長說:“村民們不讓我們林家砍樹給流民打傢俱,可這流民現在也是桃村村民了,怎麼就不能用山上的樹呢,村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
“村長,您說,里正爲何不管這事。”
……
“村長,您想想,我林家沒有山上的木材就買不起那些個傢俱嗎?”
……
“村長,如果我林家自己把事給解決了,那你們這村長與里正還要管什麼事?”
村長面色發青,暗道:“這個丫頭,獵戶出身,做的事尚且先不提,這說起話來一套一套,與胡大人一樣,怪不得與胡大人能結忘年交,一大一小兩隻狐狸。”
“村長,桃村建村不過十年,是百家人,各家各姓,沒有族長,沒有家族歸屬感,您這村長當得也不舒坦吧?”
……
“當然村長大人,村民鬧事,您也思慮成疾,如今都病三日了,真是叫丫頭我看得好生心疼。”
“你心疼個屁!”村長暗罵。
“爲解村長憂思,丫頭我今日來給村長大人獻上一計。”
村長眼睛終於亮了:“什麼計策?”
林小寧不急不緩道:“這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村規自建村起是訂過的,只是從來沒有人拿出來用過。要知道,桃村雖沒有族長,但是有您與里正,那村裡誰最大?”
村長遲疑地說:“里正最大。”
“不,村長最大,所謂現官不如現管,里正管的是十里八鄉之事,可桃村周邊幾十裡,只得桃村一村,里正也只得管着桃村之事。但你村長管的是一村之事,明正言順。這一村之事管好了,里正還有事嗎?”
村長一愣:“丫頭,你的意思是……”
“對,村長,您這村長當了十年,十年來只會瞧些小災小病,收幾顆菜,這掛名村長還得當下去,裡外上下都不舒坦,換了誰誰會舒坦啊?”
“丫頭你快快往下說。”
林小寧看了看村長,微微一笑:“村長,如果我林家給村民找一些賺錢的事做,那村民還會爲難林家嗎,您這村長當得是不是有滋味些?”
“賺錢的事?”村長與村長媳婦眼“嗖”的一下發光了。
“什麼賺錢的事,丫頭,快說快說呀。”
“村長不急,聽我慢慢說,這抱枕的生意,在清水縣是做不了多久了。但我有其它的來錢的法子,也是婦人的活計……”
“不計漢子婦人的活計,能來錢就成。”村長與村長媳婦急急脫口道。
“別急啊,能來錢的法子自然是有,可您這村長,是不是也要大顯身手一把了,村民是百家人,但一村之長也是官。”
“可這官也得村裡人認才行啊。”
“村長您可知道,如今我家那抱枕的生意也不打算做了,爲何,因爲城裡西街的百姓,也能仿着做,這不怪人家,會針線活的婦人一看就會做。如今我要給出的路子,一般人看到一時半還想不出怎麼做,所以這生意能做些時日,等到村外的人想出怎麼做時,我再想別的來錢的法子。但是村裡不計我林家帶來的那99人,光之前的三十幾戶,就有近二百號人吧,如若是哪個人把這來錢的法子早早賣於村外之人,那我們全村人的財路就都斷了。”
“我明白了丫頭,這是要保密,等以後人家想到怎麼做,咱村裡人的錢也賺到了。”
“正是這個道理。所以等村長大人您身體好些了,就端出官架子,在村裡召個會,把這些事情說個清楚明白,讓大家有個數,如果大家願意跟着我林家幹,我林小寧也絕不藏私,好活計自然是少不了桃村一份。還有這村規也得拿出來讀一讀了,讓村裡人知道,無端生事者要受什麼處罰。”
“是得讀讀村規了,”村長臉上躊躇滿志:“丫頭晚上我就把會給開了。”
“那村長開會時,把所有會紡線染色的人記下來,會算術的人,種地種得最好的人都給記下來,還有其它什麼特長與手藝的,也記下來,我有安排。”
“好的好的,都聽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