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睡之前,他明明說,他受的是內傷,不是外傷,洗澡沒有影響,這男人,到底他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這可是他的身體,他怎麼能亂來?
“咳咳……”他有說過這句話?東方不悔愣了一下,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寶寶忘記了。
納蘭初七緊張地順着他的心口,給他順氣。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沒那麼嚴重,現在變得嚴重了,所以不能洗澡,只能擦身。”東方不悔煞有介事地說。
納蘭初七覺得他是在狡辯,但是卻沒有辦法反駁他,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不是讓他雪上加霜?
“好吧,我去叫鬆寶來給你擦身吧。”納蘭初七有點困窘地說。
東方不悔用仇恨的眸光瞪着她,彷彿她做了啥天理不容的錯事兒似的說:“納蘭初七,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你老公,你竟然讓一隻臭松鼠來幫我擦身,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嫌棄?
納蘭初七吃驚地望着他:“你說什麼?我怎麼會嫌棄你?”她要是真嫌棄他,她還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嗎?
“你就是嫌棄我,世人說,久病牀前無孝子,我這才受傷,你就不樂意給我清潔身子,我真命苦,枉費我爲了你出生入死,差點連命都賠上了,你就這樣報答我……”東方不悔越說越淒涼,說得自己好像被她拋棄了似的。
納蘭初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男人也會那麼作,說的比唱的好聽,別人不知道還以爲她有多忘恩負義呢。
“你不樂意就算了,我從來不喜歡強鬼所難,你走吧,你就讓我臭死,難受死算了,反正都是我自找的。”東方不悔嘴裡說着,但是手卻依然緊緊地抓住她,半點沒讓她離開的意思。
“我沒有不樂意……”她只是不好意思,誰讓她臉皮薄,容易害羞。
“你不幫我擦身子,你就是不樂意。”東方不悔那一雙熠熠生輝的深邃眸子,此刻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無辜和委屈。
見到他這副模樣,誰的心還能硬得起來,納蘭初七腦袋一熱,衝口而出:“我樂意,我心甘情願爲你擦身子。”
“真的?”東方不悔握住她的大掌緊了緊,滿臉期待。
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納蘭初七隻得豁出去了:“真的,珍珠都沒那麼真。”
“好吧,既然你誠意拳拳,那我就勉爲其難讓你幫我擦身,快點,難受死了。”男人的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
納蘭初七瞬間想淚奔,明明就是他作得讓她不忍心拒絕,現在倒好像是她求他讓她給他擦身似的。
攤上這麼個惡搞的男人,她也只能是認了。
在外面的鬆寶,因爲擔心東方不悔這個金主,整晚都睡不着,蹦下沙發,來到房門前,正想敲門,表示一下關心,它的爪子才擡起,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很噯昧的聲音。
“嗯……唔……用力一點……多一點……就那裡……用力……”
鬆寶頓時愣住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