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嬛兒,家族的天之驕女,不止容貌萬中挑一,天賦更是出類拔萃,無疑是夜家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唯一的美中不足,她是個女孩,女孩是要嫁人的!一旦出嫁,她和夜家再無任何關係。
家族的長輩們爲此傷透腦筋,一方面自知家族資源有限,生怕埋沒了這顆新星,急切的想將她送往宗門培養,另一方面又擔心她一去不返。
最穩妥的方法是將她嫁給夜家子弟,然後再送往宗門。但是,爲夜嬛兒物色一名合適的家族子弟可不容易!修仙家族底蘊單薄,誕生一名天才已經十分幸運,到何處再找第二個來?
一拖再拖,夜嬛兒已經到了十四歲,再也耽擱不起,家族不得不痛下決心,先將她送往宗門再說。
對這位夜家的天才少女,夜焱可謂是慕名已久,總覺得有些言過其實。要知道,凡是送往宗門培養的弟子,都是修仙家族的天才!
很快,他的偏見得以改觀,夜嬛兒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坯子,十四歲的年齡已然出落的婷婷玉立,雖然由於年幼的關係仍顯青澀,卻是出具禍國殃民的雛形了。至於她的天賦嗎,比夜焱高出兩級,如今是煉氣八層,雖然無法和夜楚楚,納蘭彩那等千年一遇的妖孽相比,她也是十足的優秀了。
最難能可貴的是,小姑娘還挺懂事,一聲清脆的表哥猶如黃鸝出谷。樂的夜焱屁顛屁顛的,憑這句表哥,她日後在宗派絕吃不了虧!
夜嬛兒完全是真情流露,家主既然將她交託給夜焱,自然是爲夜焱說了不少的好話,對於夜焱狗少的名聲隻字不提。她只是知道,若然不是這位表哥,她也無法前往宗門,她還知道,這位表哥本來可以娶她,卻是拒絕了,因爲表哥有一位很漂亮的媳婦。心底裡,夜嬛兒對初次見面的表哥充滿感激之情。
“表哥擁有飛騎!”當夜嬛兒見識到禿子的威武,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彎成月牙兒。她雖然天賦出衆,畢竟是家族子弟,修仙家族中的築基高手都很罕見,更別說築基期的靈獸。
又是聽到這句,夜焱嚴重鬱悶,表哥的樣子很像窮人嘛?隨即向小姑娘解釋,飛騎是修士的坐騎,就像凡人騎的馬一樣,不必大驚小怪。
“爲什麼不見家族子弟有靈騎的?”夜嬛兒將信將疑,仔細的打量禿子,越看越是覺得威武。
“因爲家族弟子用不上。”夜焱順口胡謅,頓時惹來家族子弟們一片唏噓,誰說我們用不上的?有本事你把靈獸留下,看我們能不能用上?靈騎的價格可不便宜,三階的禿子,價格也達到四萬靈,別說修仙家族的子弟,宗門的煉氣弟子也承受不起。修仙家族的子弟,極少有人購買靈獸,即便是有,也僅僅是低階靈獸,單純的作爲代步工具。
夜嬛兒生長在修仙家族,見識不多,卻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自行將真相猜到七,八分,隨即不再多問。第一次坐上飛騎,她起初有點害怕,同時又感覺無比新奇,但是很快,她才感覺到招架不住。禿子飛行速度奇快,風阻壓的她透不過氣,徹骨的寒流不止吹透衣裳,彷彿連人也一併吹透了。
靈獸等級可以高過修士,但是作爲飛騎,煉氣修士承受不住築基靈獸的速度,這也是必然。
“表哥,可否讓它飛的慢些。”夜嬛兒可憐兮兮的討饒。
“它速度越快,我們越快到達宗門,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夜焱返家的那段日子試過減速,的確能夠舒服一些,代價是大幅延長路途的時間,
得不償失!何況有玄羽靈裘護體,他也不覺得有多難過。
“表哥爲何不怕冷?”夜嬛兒是個蘭心蕙質的女孩,如果不是對錶哥充滿尊敬,不至於如今察覺到蹊蹺,秘密顯然在這件獸裘上!
“我穿的比較厚實。”夜焱並不否認。
“讓嬛兒也避一避。”二人都穿着衣服,彼此又是表兄妹,擠一擠倒也不妨事的,饒是如此,夜嬛兒仍是羞怯難當。若非實在招架不住寒流,這種要求,她是斷然羞於啓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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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表妹再堅持一會兒,頂多再過兩個時辰,好像就有一座坊市。”夜焱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一來是避免和她太過親密。二來是考慮到玄羽靈裘,包裹一個人綽綽有餘,再擠個人,恐怕有漏風的可能性。
“要不,表哥把獸裘借嬛兒穿一會兒。”夜嬛兒一來是招架不住寒流,二來是真將表哥當成君子了。
“聽說表妹天賦優秀,現在都煉氣八層了。”夜焱死死裹住玄羽靈裘。
“嗯。”夜嬛兒抽了抽鼻子。
“表哥才煉氣六層,還不如你抗凍呢。”夜焱偶爾也憐香惜玉,但是遠遠不到捨己爲人的犧牲精神,凡是要把自己搭進去,堅決不幹。
“表哥的修爲只有煉氣六層?”夜嬛兒頓時心軟,不再和表哥的禦寒衣物,也怪家主一味的幫忙美言,讓她對錶哥十分尊敬,尊敬和崇拜從來並存,夜嬛兒萬萬想不到,表哥的修爲還不如她。他不止不爭禦寒的衣物,還主動騎在前面,爲表格擋住寒流。
夜焱不是說謊,本來他也是煉氣六層,遠遠不如表妹抗凍,只不過,他隱瞞了玄羽靈裘的奇效。
見到表妹凍得瑟縮發抖,還在拼命爲自己抵擋寒流,藏在玄羽靈裘中的夜焱也不舒服,受到良心的譴責,他覺得自己有點禽獸,掙扎不到片刻便妥協道:“表妹過來一起避寒吧。”
“還撐得住。 ”夜嬛兒原本就對錶哥心存感激,又知道表哥修爲不如她,自然不好意思再提避寒。
“撐得住也不用硬撐,凍壞了划不來。”夜焱主動將她拉入玄羽靈裘。起初他還擔心玄羽靈裘再擠個人可能漏風,如今才發現,他的擔心純粹是多餘!夜嬛兒屬於嬌俏玲瓏的身段,輕輕鬆鬆的鑽入靈裘,根本不存在漏風的可能性。只不過,小妮子吹了很久的風,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冰塊。
玄羽靈裘可不是什麼禦寒的衣物,而是一件上品的靈器,形成的封閉空間與外界的冰寒宛如兩重天地,夜嬛兒察覺到靈裘的秘密,一張標緻的小臉又是驚駭,又是羞澀,她儘量避免身體與表哥接觸,無奈空間有限,避是避不開的,反倒不如泰然處之。
“這件獸裘是一件寶物?”夜嬛兒臉紅耳熱的詢問。
“嗯。”夜焱對玄羽靈裘的功效也不太清楚,僅僅是利用它的保暖功能。
“表哥從何處得來的?”夜嬛兒繼續追問。
“打賭贏的。”夜焱據實告知。
“表哥和人賭博?”在夜嬛兒的心目中,表哥可是個值得敬佩的人,居然會有賭博的不良嗜好。何況靈裘珍貴無比,用來當成賭注,可不止是賭博的範疇,已然上升到敗家的高度。她若是知道,這件玄羽是一件上品靈器,還不驚訝的跌下禿子。
很顯然,表妹對自己不光彩的風評一無所知。夜焱雖然懶得冒充君子,也不想自毀形象,乾脆順水推舟,說成是被人脅迫賭了一把,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向她介紹宗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