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之人也敢在這議論北王爺,真是活膩了!他雖身殘體弱,可別忘了。他的傷因何而來,若非他,你們豈可有現在如此安逸的生活?不知感恩之人說你們螻蟻都還是輕了,該與黃鼠狼無異!”
臺上女子字字鏗鏘有力,聲音雖小,卻在這樣安靜的場景中,讓所有的人都聽得真切。
“呦,小美人說的還真是好聽。我們不該談論北王爺,瞧你給氣的,哥哥我來給你安慰安慰啊。”男人本聽此言大怒,擡眼卻見臺上女子的曼妙之姿,色心大起,說着就要往臺上撲去。
“哎,張公子你瞧瞧說的這是什麼話,這姑娘剛來的不懂,我給你好好說教說教,你看我們這還有好多漂亮的姑娘呢,保證讓您舒舒服服的。”
聞風趕來的老鴇打扮的花枝招展,捏着手絹一上來就擋住了張公子前進的步伐,身後跟着圍上好幾個姑娘,老鴇使了眼色給臺上的人。
見到這樣的情況,臺上的人也知道再留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抱着琴快步走下去,步步生風,步步帶着她的憤怒,步步帶着她的不滿。
待走入後院,見身後無人追來,她才微微的鬆了口氣,懷中的琴被她隨意的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面紗隨手卸下被她憤恨的扔在桌上。
“啊!氣死我了!”扔了手絹還不解氣,她跺跺腳,憤怒的快要抓狂!
在她的身後,一道人影漸漸的在靠近,她憤怒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絲毫無所覺。
“砰!”一個手刀下去,帶着狠勁,眼前的人立馬倒下,身後的人用麻袋快速的將倒下的人套起,扛在肩膀上帶走了,三兩步便消失不見,好像剛剛根本沒有人在一樣,唯有石桌上的琴和手絹證明曾經有人在這裡。
北王府上空就見一男子扛着麻袋飛來飛去,因速度極快,讓人覺得也只是看錯了,不做理會。而那男子幾個跳躍之後直入王爺書房,好似來了許多遍一樣。
男子站立於書房中,微微點頭,眼前的長髮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讓人看不清樣貌,手中的麻袋別他隨意的扔下。目光直視前方,只見案前一白衣少年平坐,左手背在後,右手拿着書籍,專注的看着書中的文字,一舉一動如若渾然天成,讓人不知不覺看的着迷。白衣男子聽見聲音,臉色絲毫未變,也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中的書。
那健步如飛的男子見狀,彎腰雙手作揖,後退了出去,眨眼就消失不見,彷彿不曾來過。
待人退去,男子才擡起頭看向下方的人,見麻袋裹着,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書,上前將麻袋解開,抱出裡面的人,動作輕柔的將懷中的人放至一側的榻上。
“啓稟王爺,王妃……”急匆匆趕來的管家想要彙報情況,待看清眼前人後,不發一言的回去做事了。
案前的人絲毫未動,像是沉浸在書中,怡然自得。
“嘶”榻上人影轉動,手摸上後頸,一陣的疼,可見下手之人有多狠,多麼的不憐香惜玉。
眼眸睜開,入眼的便是那如畫的少年,她不禁看的呆了。那是怎樣的一個場景?明眸皓齒,面白如雪,一身白衣更增添了一份仙氣,彷彿飄飄欲散,那專注的目光讓你不由自主的想要成爲他手中的書,那樣的被他專注的看着。
眼前的人是他見識過所有的人當中最出色的一個,她想或許一輩子都忘不掉。當然,她自己也很美,只是兩種美截然不同,她美的是驚豔,而他美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