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坐在教學樓的天台上,思考着昨晚自己準備離開時,夢娩說的話。
(你可知她爲何不肯離開學校?)
“爲何?”
(爲了九璃。
——她是家裡的幼女,受着哥哥和父母的寵愛,可是自從她升學進入了初中,從原本的活躍變得沉默不言。她的哥哥察覺出了異樣,於是那天哥哥送着她去上學。原來她入學開始就一直接受着校園暴力,剛進入校園就被一些女生拽走,不敢反抗。哥哥爲了保護她,去找了學校裡的老師反饋這件事……
直到放學回到家,她只看到救護車與警車包圍着自己的家,媽媽也哭暈過去被擡上救護車,而哥哥永遠地躺在救護車上的白布下,再也沒有人喚她璃兒了。她站在醫院的哥哥牀前沉默不語,也遲遲不肯離去。
爸爸與媽媽力爭爲哥哥討回公道,將實施暴行者告上了法庭,可對方也無情的要命,直接拋棄了這個暴行者,被判了死刑,直接被殺人封口了。
她的爸爸媽媽絕不知道,就在這些事情過會的一週後,媽媽在醫院照顧病患時,不小心被丙肝病患者的針扎中,後也因這病去世了。她的爸爸被突然撤職,找不到工作,導致家中漸漸沒落,後面爸爸也病死了。
雖然家漸漸沒落,但她父母在世時,一直將她照顧好,哪知道這一切的事情,全因爲哥哥去找老師反饋開始,他們官官相護,策劃着哥哥的死亡,對她一家實行了報復。
那年,她十五歲了,手中緊緊拽着一張黑金色的名片,坐在契約所前蜷縮在角落淋着雨,路過的萊看見了只是說了一句:
“真是的,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要來契約所。”
對方不予理睬便進入所中關閉了大門,雨水順着她墨色散亂的長髮滴下,她凍的瑟瑟發抖也沒有開口說着一句話,只是坐在雨中淋着,淋着。她好像感覺到雨水被阻斷了,擡頭看去一名十三歲的女孩,披着一身黑色斗篷,撐着一把黑金色的雨傘,眯起那雙滿是星光的暗紫瞳,微笑着語道。
“淋雨。會生病的。跟着我進去吧。”
她跟着女孩進入所中,女孩收起傘放在一旁,脫下身上的黑色斗篷看了溼漉漉的她一眼,還是過去披在她身上,然後繼續帶着她向前走去,來來往往的許多人與女孩似乎很熟悉,不斷地與女孩打招呼。
“囷~你回來了?”
“囷~晚些幫幫我訓練唄!”
……
囷……她看着面前的女孩跟打招呼的人招了招手,不免有些羨慕,冷意似乎更多些了,她緊緊地拽着斗篷儘量不讓冷風透起來。走了許久,來到了一處住所,囷開了門讓她先進去,房間裡被女孩裝飾的很漂亮,什麼東西都有。
“去洗個澡吧。”
在她發愣的功夫,囷遞過來了一套衣服,與女孩身上的一樣。囷看出了對方的心思,笑了笑繼續說着,
“這是所裡的衣服,是新的。”
“不,不是的,我只是……害怕弄髒了……”
她低下頭去不止因爲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是看見自己進來的地面有些水漬感到不好意思。囷沒有說什麼,只是遞給她衣服就推她自己進去浴室,她洗了很久的澡,也是父母離開後的最暖和的澡。出來後她四周找了找囷,發現了桌子上一碗熱騰騰的面,面旁的一碗薑湯壓着一張字條,看似是女孩留下的。
吃完麪就好好休息,明天帶着你去找契約靈。——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