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氨迅速丟出手中的黑球,黑球在胡黎與九璃的腳下落下,她們兩個人的影子被複制起來。胡黎的影子手持蛇劍與胡黎本體打鬥起來,而九璃操控的白綢被其影子也使用了起來,九璃手現紫笛劍砍斷綁着自己腳的幾條,朝影子刺去。兩個人與影子你來我往,打的不分上下。
陵氨感覺這場面打鬥好玩極了,不過也不能來閒玩,右手掌橫放半空抓下一把黑銀色的方天畫戟。陵氨揮舞着戟朝打鬥的兩人橫砍去一道黑氣,墨凰刷地從九璃身後飛出,手持柳葉劍砍出紫色十字劍氣,把對方的黑氣砍散。
“喲嚯,還有一個。那就把你們一網打盡好了。血河盛開!”
陵氨將手中的方天畫戟的尖頭插入地面,一條紅血河從尖頭的位置出現在她們腳下,幾隻黑手從她們腳下伸出,將九璃和胡黎往下拽。墨凰收回柳葉劍,甩出一條白綢纏着胡黎的腰,另一頭綁着自己的腰。然後雙手拉着九璃,試圖向上飛,可是無法將對方拽起,還被拉下去。陵氨拿着方天畫戟踩着血河,一步步地靠近她們。
“小鬼,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帶着你的契約靈,離開這裡,從這個傳送門出去。”
暴怒離開那面牆右手一揮,背後出現一個黑色的旋渦門。少女從地上爬起,暴怒右手向她丟了一個小鏡子,接住的瞬間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鏡子裡是夢娩。
是何時被對方封印的,自己卻不知。但她目前不該考慮這個,拿着小鏡子回頭看着在地上的韓術翕,身在契約所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人死去,可又要保護夢娩的安全。
“你走吧。”
韓術翕淡淡地說着,笑了笑。葉之面露難色,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旋渦門,站在暴怒身旁時,瞥了一眼對方,又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小鏡子。她嘆了口氣,將左側綁辮子的絲帶取下,將鏡子快速裹了裹,扔進旋渦門,其他幾人見少女這樣子做有些驚訝,畢竟留下來就意味着會受傷死亡,況且她還不能使用法術。
暴怒有些憤意,這兒除了這扇門之外已經全面封閉了,這個傳送門也是給少女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暴怒沒有料到對方會留下來,甚至還送走了被封印的契約靈,眼前的她只能算是等着被宰割的肉,無處可逃。
少女笑了起來。
“暴怒,我有時真的很羨慕妍柔。她被迫害自殺,而有身爲父親的你爲她復仇。我。一出生就被丟下了,孤兒院付不起那昂貴的醫藥費,也不要我了……你知道嗎,我曾經因爲復仇,害死了許多的人。所以對於你來說,你真的,爲妍柔討回公道了嗎?”
少女向暴怒步步緊逼去,她不是看不慣這些,只是不希望對方一直陷入深淵,無法自拔。
“你看看這滿天烏雲的靈魂,他們有一些都是與妍柔一樣的受害者啊,妍柔如果知道這些,她會感激你嗎?不……她不會,她會更不捨得離開你,勸你回頭是岸。”
暴怒猶豫了,夾雜着上次夢娩的話,又聽見眼前少女的話。默默地點上一支菸,仔細思考是否是自己錯了。鄔距看到這幕便怒了,狠狠地過去踩着韓術翕已經骨折的右手。
“啊!”
鄔距知道暴怒已經猶豫了,他想做些事情令對方下定決心,看了少女一眼,狠心般地拖着劇烈反抗的韓術翕便扔向下去。少女見狀快速跑去,雙手拉住已經懸在半空韓術翕的左手,對方的腳下無遮擋物可以踩。少女並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人拉上來,說不定自己還會被拽下去。
“快放手!你也會和我一起掉下去的。”
少女額頭上的汗已經越來越多了,咬着牙苦苦地拽着,無能爲力的感覺確實讓她很難過,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不,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死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