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巖人告訴我,這拼骨術人是障術,有點騙術的意思了,但是絕對不是騙術,就是說,障術讓我們眼睛看到的東西,並不是真實的,那是不存在的。
這讓我很吃驚。
拼骨人進了那個房間,紅巖人並沒有跟進去,而是靠着門站着。
“他自己會解決的,不會有問題的,放心。”
我擔心鬼曲童音的單調會響起來,可是並沒有響起來,這讓我感覺到了十分的不安。
裡面有聲音,非常奇怪的聲音。
“是拼骨人在說話,是骨話。”
拼骨人會說話?我覺得那就是聲音。
他們很嚴肅,一個多小時後,聲音停下來,他們打開門,我跟着進去,一個人突然拿出刀來,我嚇了一跳,他過去,幾刀,那個拼骨人就倒下了,骨頭零散了一地,那是把黑線割斷了。
他們把骨頭收起來,用黑布包上,放在角落裡。
“沒事了。”
我的心一陣一陣的,亂跳。
請這六個人吃飯,他們不喝酒,說離開紅巖是不能喝酒的。
一個人告訴我,拼骨術人只能是利用破了自己的術,不能再用其它的,很詭異,所以要殺掉,那些骨頭就不能再用了,包括後補上去的一塊。
他們把我的疑問解釋清楚之後,就回去了。
我去管事房,坐在沙發上,看着外面,然後我一下就跳起來了,術墳不見了,我的天。
馬平也匆匆的進來了。
“術墳呢?”
問我?我特麼的問誰?
我一下想起來了,障術,看來是真的破了這個術了,我竟然好放鬆,坐下了。
我說了這件事,馬平愣了很久,他不相信有什麼障術,其實,這就是眼前發生的。
我們去術墳那兒看,沒有墳了,那兒竟然和原來一樣,似乎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一個夢我罷了。
馬平說要回去報告。
他是需要報告了,庫裡出了術墳,也是吸引了不少人來庫裡,現在術墳沒有了,那宣傳要撤掉,反正還有不少麻煩的事情。
馬平走的時候,讓專家組的人,到術墳那兒測數據,看看到底爲什麼,術墳一夜長出來,又瞬間的消失。
第二天,我進青陵室,進主棺室,想看看,我進去,完全就傻掉了,主棺室的棺材不見了,換之而來的竟然是供室,香爐,佔了半個房間的供臺,還有一幅大大的畫像,掛在了牆上,畫像戴着面具,那是真實的面具。
供臺上的供品都腐爛掉了。
這多少年來,哈達家族能進青陵主室的人,看到的不是這樣的,障術,最奇怪的就是,那些都是真實的,確實是,就那面罩,我可是戴過的,這讓我腿都軟了。
出去,我讓人準備供品。
哈達宜突然進來了。
“阿洛哥,我回來了,想本姑娘沒有?”
“你不回來真清靜。”
其實,還真挺想她的,一走太冷清了。
“我知道你想我了。”
“是不是讓茶期給訓斥了。”
哈達宜一噘嘴,說沒有。
“說正經事……”
我把事情說了,哈達宜說,她都知道,看來是茶期告訴她的,茶期知道下面所有發生的事情,我並不奇怪。
我帶着人進青陵室,上供。
哈達宜站在一邊看着,
這確實是讓人吃驚的事情,障術三百五十多年,這簡直就是讓人發瘋的事情,還有什麼是假的?不會有的人也是假的吧?
我就是臭嘴,我說對了。
我的想法突然冒出來,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上完供後,我回管事房,讓人通知,馬上開族會,一個人都不能少。
所有的哈達家族人都來了,點名,然而一個人沒有回答,在一百多人中,我看到了一張臉,我突然感覺心臟難受,坐下了,喝水。
哈達宜站在一邊看着。
我揮了一下手,讓他們回去。
他們剛出去,我站起來。
“阿宜,看到了什麼?”
哈達宜竟然沒有看出來,或者是一百多人站在一起,她沒有看出來。
“馬上把哈達鐵叫來。”
哈達鐵不在房間,四處找也沒有找到。
哈達宜問我怎麼了?
我心神不定,哈達宜看出來了。
“阿宜,馬上叫瞎子李來,快點。”
哈達宜也知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瞎子李來了。
“你給我算一下,哈達鐵在什麼地方?”
“他早就死了。”
我一下就跳起來了,哈達鐵雖然是不喜歡說話,但是也是一個勤快的人,我前兩天還見過他上山去採草藥。
這真是詭異到了極點了。
“那人呢?”
“不便於說了,我回了。”
看來瞎子李也是不想多說,或者說,他早就看出來了,早就知道了,甚至是庫裡的更多秘密,我也不便再追問,畢竟是泄露天機的事情,讓他多活兩年吧。
哈達鐵到底還是沒有找到。
半夜,我自己坐在管事房,這件事發生的太詭異了。
我看到了三哥阿來的臉,他站在哈達家族的一百多人中,我看到了,雖然只有一閃,我看清楚了,沒錯,一點錯也沒有。
我的心狂跳着,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敲門,我讓進來,進來的是三哥阿來。
我一下就跳起來了,跳到沙發上。
“三哥,你的死可不是我害的,真的。”
“五弟,你別緊張,我沒死,是障術。”
“那其它的哥哥呢?”
“他是真的死了,障術是讓我看着就是哈達鐵。”
“那你白天躲什麼?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長着哈達鐵的面孔,我告訴你,我是哈達來,是你三哥阿來,你相信嗎?”
我抱着三哥阿來大哭起來,是真的,三哥是真的,我掐着他有臉,是真的。
我們喝酒,說着發生的事情,其實,這障術是真的邪惡了,不只是讓你看到的是不真實的,而且會改變人的心性,讓三哥阿來改變了心性,太特麼的邪惡了。
“其它的還有什麼是障術?”
三哥阿來告訴我,沒有了。
可別再弄出來什麼假的。
我帶着三哥阿來進青陵室。
“三哥,你看看。”
三哥阿來也是非常的吃驚,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他怎麼也想不出來,怎麼會這樣。
“把面具摘下來,看看到底是誰?”
三哥阿來上去就把面具摘下來,我沒有能阻止住。
竟然是皇帝,那個皇帝的像。
“
就是這個皇帝,讓我們哈達家族的人守了三百五年多年,而且讓我們不斷的死人。”
三哥阿來把面具放到一邊。
“不用給他戴上了。”
我擔心會出事。
我們出去,讓三哥阿來住在管事房,我回去睡。
第二天,天亮,單調就響起來了,有可能是因爲面具的事情。
出了,就不用害怕,遲早是會出的。
我進地宮,哈達宜竟然在和哈達媚說着什麼,似乎在生氣。
我進去,哈達宜“哼”了一聲就走了。
哈達媚告訴我,哈達宜早早的就來了,問她穿的裙子誰給買的,她說哈達媚不可能自己去買,哈達媚就說了實話,哈達宜就生氣了。
“不用理她,叫六個紅巖人出來,有事。”
叫六個紅巖人出來,我就是想問問,那鬼曲童音之術的做術人是誰。
六個人搖頭,說現在還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有辦法,就是說,鬼曲童音不是一個人做的術,是合術而成。
“那你們一個一個的破了術,那鬼曲童音少了術人……”
“每一個我們都會問的,參與鬼曲童音之術沒有,沒有就破術,有就留着,送到紅巖。”
看來紅巖人敬業,還精明,想得周道。
如果是這樣,我的擔心就少了。
單調他們也聽到了,六個紅巖人,現在單調很平穩,聽不出來是什麼調兒。
六個紅巖人回去,哈達媚讓我晚上住在地宮,她說這個單調隨時會有變化。
我也擔心,這應該是第十二個單調了。
這個單調到底是因爲什麼引起來的,不清楚,是破了障術,還是因爲摘了青陵室那皇帝的面具呢?
所有的一切都沒辦法預料。
單調一夜都沒有變化,音調單一,聽得腦袋都痛了。
早晨起來,我頭痛,以爲是感冒了。
去廳裡,哈達媚在那兒按太陽穴,看來也是不太舒服。
“你也頭痛?”
哈達媚點頭,我讓庫裡來給哈達媚看,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我不敢耽誤了。
庫醫來了,說他的頭也痛,有可能是單調的事情。
我去管事房,哈達宜在,說頭痛,我確定,這是單調。
“這是直調,這麼下去,頭會越來越痛的,可是起因在什麼地方呢?”
哈達宜知道,有可能是聽茶期說的。
“你昨天在什麼地方住的?”
“三哥那兒。”
哈達宜吐了口氣,這丫頭惹不得,一弄就發脾氣,讓茶期給收拾了一回,也沒屁用。
我去專家組的房間,馬平坐在那兒看資料。
“我頭痛,想找醫生檢查一下。”
馬平打電話,說過一個小時,醫生會還着設備來的。
我和馬平說了單調的事情,這個他們都做了錄音,我聽了一些單調,錄音的似乎和原音是不同的。
馬平說,確實是這樣,錄下來的和原音不同,測出來的數據是一點用也沒有。
這次單調用儀器測,和上幾次完全一樣的,數據很平常,和普通的音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我們哈達家族人的反應卻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次。
醫生來了,五個人,帶着儀器,真不知道管用不。
他們開始給我檢查,結果是讓我吃驚的。
(本章完)